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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明月啊,咱俩也折腾一晚上了,这眼看着天都快亮了,要不你先睡会。”傅明明干巴巴的对着韩奕儒说,她觉得以前叫明月的时候没啥感觉,现在叫起来,感觉无比奇怪。
“殿下先休息吧,我还不困。”韩奕儒此刻这矜持高冷且端庄的样子在傅明明眼中倒是真的有些她那名媛典范小堂妹的意思了。她听完韩奕儒的话也不矫情,直接躺到了床上。
“你也不用想太多,实在没法子,待我适应适应这身体,我想办法带你出去,我在西北藏了不少私房钱呢,到时候我分你一半,一定让你丰衣足食过完后半辈子。”傅明明躺在床上还不忘对着韩奕儒畅想未来,她这个能迅速适应环境的本事着实让韩奕儒佩服,韩奕儒自觉自己也算是能做到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人物了,可是和眼前这位一比,他完败了。
“你知道太子为什么会被圈禁吗?”
“为啥啊?”
“因为谋逆。”
“谋逆?就他?”
“他这种饭桶自然不会谋逆,但是这案子是瑞王查办的,他总要把他最想送的人送进来一个吧。”
“你想到什么法子替饭桶翻案了?”傅明明觉得读书人就这点不好,说话都只说一点,余下的意思还需要自己花心思揣摩,真是烦人。
“案子翻不了,不过犯人可以换啊。”韩奕儒慢悠悠都说着。
“换谁啊,谋逆啊大哥,这口锅谁愿意顶啊,不要命啦。”傅明明总感觉韩奕儒说话时整个屋子里都凉飕飕的。
“韩奕儒就愿意顶啊。”不是韩奕儒不困,而是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己上半夜是被傅明明砍得身首异处的惨烈景象,由于画面过于血腥,迫使他根本不敢把眼睛闭上,但是这种事他是不准备告诉傅明明的。
“牛啊,我觉得我千里奇袭砍了韩尚书就够厉害了,你比我还狠,连自己的尸体都不放过,佩服佩服。”傅明明听了韩奕儒的话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些文官狠起来能如此的让人生畏呢。
“别睡了,快些起来帮我找纸笔过来,我要写点东西。”韩奕儒自己没法睡觉看着舒服得独占一张大床的傅明明就越发的不顺眼,索性直接把人拉起来开始借着清晨的微光探索这座号称整个皇宫之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冷宫。
“别啊,你说咱俩上半夜互相杀人索命,下半夜还要适应这如此不适合自己的身体,你我皆是肉体凡胎,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可不能这么连轴转啊。”算上之前从西北一路进京的时间,傅明明已经大约有三天三夜没合过眼睛,连着半个月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现在就是天大的事情她也撑不住了,反正她就这么一堆一块,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起来。
“你当真不起来?”
“就不起来,你能把我怎么样啊?”傅明明虽然嘴上说着不起来,但是身体还是侧卧过来,单手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韩奕儒,挑衅之感溢于言表。她倒要看看细胳膊细腿的韩尚书能有什么惊人之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