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寻求无果
“好了，你先回去吧。”
沈灼再次恭敬行礼：“是，陛下。”
回府的路上，她一直在思索着，陛下为何这么反常呢？忽然沈灼想起来了某件事，连忙向车夫问道：“麻烦问一下，我爹现在在哪？”
车夫回道：“回小姐，沈大人此时应该在尚书府。”
“走，去尚书府！”
马车在尚书府门外停了下来，沈灼想进入却被侍卫拦了下来：“二小姐，您稍等。”那侍卫转头就去向沈尚书禀报了。什么鬼，自己的女儿来看父亲还要禀报？
“大人，二小姐来了。”
沈文杰拿着笔的手顿了顿，而后道：“让她进来吧。”
沈灼来到府中，见到了多年想见的父亲。
“爹，女儿来看您了。”
沈文杰抬首望着她，放下手中的笔，道：“你来京城作甚？待在城外不好吗？”沈灼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爹看着好严厉。
“我这不是想……来京城找您和我娘嘛。”沈灼握紧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脸上的神情。
沈文杰问：“你此次来找我，恐怕不是来看我的吧？说吧，还有什么事？”
“哎呀，我确实是想来看看您的！不过……”沈灼扭扭捏捏道，“确有一事想请爹帮忙。”
“何事啊？”
“城外照顾我长大的那位赵姨，您还记得吧？”沈文杰点了点头。
“我想请您派点人手去城外保护赵姨一阵子。”
沈文杰闻言，蹙着眉回绝：“不行。”
“……为何？”
沈文杰拿起桌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人手本就不多，还要派人去保护城外的人？再者说，城外比京城安全得很。”沈灼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应该会有点无情，但没成想无情到这种程度啊。
“可是万一……”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没有万一，你就算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答应，回去吧。”
沈灼看出来他是下了决心不会派人手去保护赵姨了，于是也没打算纠缠，行礼后便出了府。车夫见她出来，问道：“二小姐，回府吗？”
沈灼没有回答。如今父亲肯定是不会答应这个请求了，她沉默片刻，思考着怎么想办法能保护城外的赵姨，她初到京城，没有人脉，如何是好呢……
她想到了，谢！子！意！沈灼对车夫道：“你先走吧，我一会就回去。”车夫驾着马车回了府。
沈灼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她虽然知道谢子意或许可以帮忙，但不知道该去何处找他啊。
另一边，宰相府。
“哈，不让我出去，没门儿！”少年来到院外，抬首望着那高高的墙壁，蓄力运用轻功飞出了府。
他便是当朝宰相钟贺长子，钟久言。从小聪慧过人，深受父亲的影响，深谙朝政之道。
钟久言年纪轻轻便已在朝廷中崭露头角，因才华横溢而被皇帝看重，成为最年轻的朝臣。虽然出身显赫，但他性情谦逊，关心民生，常为百姓福祉进言献策，深受国民的爱戴。
却没注意看脚下，所以一脚便踩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人倒在了地上。
察觉自己的脚下好像压着一个人，他低头看去，随后一颤，立刻移步从他身上下来，双手合十道：“哎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看到你……”
钟久言看向四周，原来这里不止一人。一个男人正揪着一个青年的衣领，青年灰头土脸，另一个男人手上拿着一把小刀。他又看着地上的男人，才明白这群男人是在欺负一个青年。
钟久言俯身揪起地上男人的衣领，严肃道：“好啊，你们在宰相府外，公然欺负别人是吧？”
青年见状，努力挣脱男人的手，躲到了钟久言身后：“对，他们欺负人！”
钟久言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教训人，于是看着青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他们要这般对你？”
青年知道钟久言向来公正无私，常常替百姓伸张正义，便有了底气，说道：“小人名叫陈景，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听闻街巷总有一群人会找人勒索、劫财，我这几天便小心躲着，可还是被他们盯上，他们叫我把银子都交出来，我不答应，这不，就对我动手了。”陈景撩开自己的衣袖，露出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这些伤，都是他们所致。”
眼见自己的恶行被捅出来，面对着眼前的钟家长子，那群人却无可奈何。闻言，钟久言将胳膊一甩，把其中一个男人甩到了墙边。
“我想，你们应该不希望我写一份关于你们的奏折送入皇宫吧？”
那群人纷纷下跪，认错道：“大人……我们知错，知错了！若下次再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知错就赶紧走吧！我这几天会观察街巷的情况，如若再让我发现一次，你们就等着被政法司处理吧。”
几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开了。陈景连忙跪下向他道谢：“感谢大人救命之恩！若不是您出手，小人估计……今日就要被打残了。”
钟久言俯身将他扶了起来：“不用不用，没什么大不了的。”陈景思索片刻，道：“小人无以回报，不如…在您身边给您跑腿如何？”
钟久言婉拒了，但陈景却说：“这可不合规矩，我爹娘跟我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钟久言无奈，只得随便他留在自个儿身边。
“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在街上逛逛。”
“是，大人！”
钟久言来到街边闲逛，这几日陛下没让上早朝，于是宰相钟贺便叫他在府中读书。刚开始他没话说，看了几天的书后，他也按耐不住，整天看书太无聊了，还不如到街上散心。可是钟贺就是不允许他出门，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个情景。
逛着逛着，他便瞧见了一个举止奇怪的女子，在街边边走边四处看，好像在找什么。
钟久言走上前，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女子转过身，他却发现这女子居然是今日陛下召见的那位。
“沈灼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