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
洛玖星:夕儿,这……我真的不配拥有幸福吗?
楚夕:别跪了,那人又活不过来。跪给谁看
洛玖星:夕儿,我想哭
楚夕:哭吧,调整得可以了。有事跟你商量
泪水犹如汩汩清泉流下,只是掉眼泪,什么话都说不出。
接过帕子,抬头看看曾经给过她温馨回忆的地方。
拿起旁边他惯用的扇子,俯上鼻翼,闭眼,手指随着呼吸触动。
卿尘惯用的煽扇子方式,嗯,果然凉快不少。
但她怎么越煽越晕,眼前卿尘好像在招她招手说:玖星,快来。
楚夕出了下神,回过神就看到拿着扇子已经快踏出门框的洛玖星,楚夕喊了一声。
没回头,知道她进幻境了。
阻止定是无用,只能跟着她看她要去哪做何事,见何人
跟着她出了府门,看她抬头看了一眼“国师府”口里吐着并不清楚的字眼,忽然间,人豪无征诏向前扑去。
好在楚夕扶的及时,否则人口只能跟地来一场震天动地接触了
看她晕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把人放在自已肩背处,背着她走回了王府
一路上,百姓全无。
这是楚夕早就吩咐好的,现今知道卿太子逝世消息的也只有少数人而已。
他国太子死在异国,这消息可堪比国事。
再言道:卿太子将要归国继任大统,可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楚夕苦笑一声,拍了拍洛玖星的手。说
楚夕:玖星呀,夕儿知道你难受。可皇室怎会打无准备的仗,不出意外的话,你或许醒来便见不到我了
楚夕:卿尘天纵英才,我也曾像许多少女一样幻想着好梦成真,卿太子会更加关注一点。
楚夕:我知道他对我们玖星呀,是一见倾心。之后你们之间的事我也猜了个十之八九,是真心替你高兴的。
楚夕:我们玖星人见人笑,唉,你看我这该死的眼泪,我用衣服擦擦。
抬起衣袖在脸上抹了抹,调整了呼吸。强颜欢笑般开口
楚夕:嗯,你最好了。平生所见的之,都不及你的一星半点。我想护住你,可我真得可以护住吗?我怀疑了自已,我知道这样是对你安全的不负责任。
楚夕:我们都是步履维艰地生存着,我想让你带着我的那份登上最高之位。
楚夕:楚夭姐已经遭毒手了,我不知道我接下来是不是跟她一样。但我现在干的任何事情我不悔
洛玖星:嗯,听着呢
背上那人发出慵懒的声调,摸了摸楚夕的耳垂
楚夕:醒了
洛玖星:就在你夸我“人见人笑”的时侯。
从她身上跳下来,走到她之前。
楚夕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了她之间的遭遇。一时悲愤迸发
楚夕:蠢货,早知该灭了她。
洛玖星:嗯?
正在想该怎么开口讲自已遇到的事,就听见这么一句令她很震愤之言
话完,洛玖星看着她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口
“蠢帽,浪费口齿之余。不如……自己撅个坟把自己埋了更为妥贴”
楚夕:论默契,我们俩堪称无敌了。
洛玖星:嗯,毕竟这位仙女你这么优秀,我也得紧跟上,不是吗?
楚夕:对,跟上成功的小尾巴尖。早日把他收归囊中
洛玖星:走吧,在夕阳之前。
……
卿千尘:有话不妨直说,润风君
常润风:古板了,殿下。
常润风:您这举动是……
卿千尘:没错。打造一个以吾为尊的净土
常润风:景王党派又该如何
卿千尘:呵,管这么多你真闲
轻浮的语调,配上这幅冰山脸。说你这人是来送我下葬的我都信
冷笑一声,放在掌中的茶勺。与他对视
常润风:你怎知我是真闲,考验我?
毫不退却地对视了上去,两人都在暗暗较劲。
常润风:时间会验证一切的
常润风:信我与不信,不是现在的人可以选择的。路很长期待下次再遇
说完这话,背过身一旁的侍从扭动一旁花瓶,一旁的木梯便映入眼帘。眼神示意
常润风:请,这道较安全
卿千尘:……嗯
卿千尘离开的匆忙了些,竟忘了桌上的佛串。一旁的人将东西拿起交给了常润风
常润风:呵,还信这。想让我知道什么……呀卿千尘
手中把玩着,眼神飘忽不定地看了看周围
常润风:装饰该换了
“是,国师”
一旁的侍女小心应付着。
……
天霖国境内
摄政王府后院里住着的那人,恐怕除了王爷本人谁都未曾知晓。
今日却见了光,女子脸上得意且嚣张的神情,惹得上官冥细中不快。走近些看见她的脸,一众人沉默不言
女子脚踝处被打上铁环,阴暗处铁链上的倒刺与铁环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无畏脚上的疼痛,仍一步一步走着。
阳光照得个七八分模样,下意识用手挡住视线,看见不远处那个身影。心中狂喜,脚步飘忽不定,
“刷”地一声,铁环被一道铁白色的剑砍断。
女子解放了,足部也因长期的束缚变得红肿发青。
一步一血印,看得人头皮直发麻。
女子“砰”的一声,像失去重力般倒下,但他仍倔强的抬起头看着中间站的那个男人。
面若上好白玉,身形如松,硬朗的五官衬得他严肃不少。
眼神打量着女子,走上前去。
女子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已走来,尽管是以这样的形象来见却也满脸笑意
男子蹲下,身上的玉缎因沾染上了女子流出的血。
变得血腥非常
幕珑:你就是他说的人――卿辞念
卿辞念:生得真好
幕珑承认高看了这人,还以为这次是个软货色。
瞧了瞧她的脸,没有理她的。站直身子吩咐道
幕珑:劳烦将人带去医治一番
是,殿下
卿辞念被人粗暴的抬走,在她神志失去之前,听见了让人如沐三秋很难不相信的关心之词
上官冥:幕太子,这人
幕珑:一个砝码也是敲砖码
上官冥:噢,你们俩搞大业我就当个纨绔子弟就行。
上官冥:需要人手直接用,别的不说我上官冥人还是多的
没有作答,任他不管不顾地离去
他走进了那间黑屋,用剑刃劈开窗户让阳光射了进来。
转过身去瞥见了桌上的刑具,
地上扔着几块用心渗透的布料,腥红的铁链被甩在一旁。
用力握住铁链倒刺那端,血液流出。
呲呲一声,血喷了出来。
看流的差不多了,扔在地下。人向着阳光奔去
其实细细端详,倒刺已被磨的欲消散
流出的血变成了金色
这是他的非人之处。
看着手中端放着沙漏,玉川吩咐下人
玉川:去瞅瞅,人怎还未到
“是,王爷
幕珑与传唤之人打了个照面,让他去备着些砂布药品。
进入屋里,看了眼主位之下,找个不甚远的位置坐下
幕珑:女人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虽是笃定之言也还是有几分漫不经心地开口
幕珑:卿尘死了。这是刚收到消息。计划可提前了
玉川:尚不急的,养兵千日要用在刀刃上。先处理掉你的手伤,你的血液很珍贵不要随意乱用
幕珑:……那我也是一环,是吗?
这样的假设他埋在心中许久了,早说出心中也能轻松不少
玉川:(似是很诧异,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玉川:怎会,殿下是未来的君主。是我们的希望
幕珑:是我唐突了
玉川:怎么,不忍心
幕珑:怎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筹谋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轻言放弃
听到他说这番话,展颜一笑。走到他身旁单膝跪下,虔诚的看着他
玉川:殿下是希望,誓死效忠于您
几天后,听了旁边人的罗哩罗嗦,挥挥手让人先滚。自已走了进去看向床上端坐着的女子
玉川:还是这张脸。
卿辞念:什么?
话音未毕,玉川的手拂上了她的脸。
自动省略掉她脸上的惊悚,无助。不敢有任何动作
捏住一块皮,就直接撕开开。人皮面具“啪”地一下掉到地上
玉川:现在这脸才好看。刚刚那张皮什么玩意,遮什么遮长的这样一张脸是你的好运
卿辞念:……殿下。
来,我扶你瞅瞅。把人放在梳妆台前,头拧正对向镜子
卿辞念:殿下
玉川:嗯?不喜也给我忍着。
玉川:换完衣后,来书房。
听见她浅浅回了一声,才满意拂袖而去。
在原地没动,看迟迟没有返回。才大喘口气
卿辞念:这张脸,可真是怀念很久了呢
褪去衣衫,看见身上的伤痕消散了不少。
她是几年前到王爷的,这身伤的原因是顶撞了某人
这才落不得好
在一众花花绿绿的衣衫里,挑了最边上的赤棕衣衫
点上花细、抿唇一抹红贴了上去。流云髻扎的有点歪,用纱布盖好脸。走了出去
一路上,并无太多。
也挺好的,人少是非变少。
暗处被侍卫扣下的嬷嬷们,看见她走了过去才松了一口气。
可怜兮兮的开口:大人,这下好了吧。老奴们以后定不敢再说
为首的黑衣男子,出声朝人吩咐:处理掉
花丛中的花开得越来越猩红、明艳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