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昏迷
她本来以为夕妍雪是什么狠角色,结果被苏婉祸害成这般田地,若是没有她来救她,恐怕今天夕妍雪就当不成大皇子妃了。
“若不是我随身带着解毒丸,你今天可能…”莫清的话没说完,但是夕妍雪已经明白了一切。
宫中人员复杂,若是有人看到她昏睡在这里,难免会有什么流言传出。而且宫中不乏侍卫,若是她被侵犯,百口莫辩。夕妍雪想苏婉可能就是这样的主意,想要让她身败名裂。明明她根本就没有对付苏婉,却被她如此对待,夕妍雪不由在心里恨极了苏婉。
如果让苏婉知道,苏婉一定觉得自己很无辜,因为她只是把夕妍雪放到了树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既没有弄乱她的衣衫,也没有叫人围观。
夕妍雪这么大的敌意完全是莫名其妙,或者说她根本就是被莫清牵着鼻子走。夕妍雪果然还是年轻,三言两语便让莫清占据了主动权。
“先回去吧,一会皇上便该来叫你了。”莫清温温柔柔的声音就像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一样,但是若是苏婉说,她就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白莲花。还好夕妍雪根本没有莫清的十分之一,不然苏婉面对夕妍雪必定是焦头烂额的。
这边苏婉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成了幻影,苏婉只好狠狠的握着手掌,指甲都戳破了肉皮,才让她有片刻的清醒。
“启禀皇上,周围属实没有黑猫的主人,所以应该是夕小姐身上的香料问题。”侍卫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说,但是他心里的厌烦程度已经到达了极点。他们这些侍卫也是各家的公子哥,在家都被当成大爷一样伺候着,来到宫里本来是个闲差,来皇上面前刷存在感的。可是今日居然整整找了一下午黑猫的主人,又不是宫里进了刺客,都怪那个夕妍雪大题小做。
所有的侍卫都对夕妍雪心存不满,但夕妍雪是不知道的。毕竟那些侍卫也不会傻到说出来。
“民女参见皇上。”夕妍雪刚才匆匆换了身衣服,虽然发丝有些凌乱,却给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皇上看了都觉得心里有些触动。
“册立夕氏嫡长女为三皇子妃,吉日完婚。”皇上今天也是看了一下午的闹剧,也觉得有些疲累,而且夕妍雪当三皇子妃几乎是他们都默认的事情了,而且虽然她殿前失仪,但毕竟有所因果,所以皇上也不好责怪,不如顺水推舟便让这件事过了去。
夕妍雪刚想让皇上查一查苏婉,却没想到皇上就此离开了。不过她能够得到三皇子妃之位也算是又惊又喜,今日她便打算放过苏婉一马。
她们都离开之后,东莱郡主拉着苏婉便出了皇宫,宫外的马车都停在那里,而苏婉现在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婉婉你怎么如此严重,要不然去医馆看一看吧。”
东莱郡主非常担忧的看着苏婉,明明刚才在皇宫给苏婉吃了点燕窝,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反而看起来更加严重了。
“这个毒京城的医馆治不好,燕窝有催化效果,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劳烦姐姐给我找一个嘴严的师傅,给我送回府去吧。”苏婉现在说话都觉得劳累,而且她的眸中不断闪过现代的东西,让她有些分不清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现实。
“等一等,你们两个站在那里。”皇宫门口的侍卫突然走了过来,看着苏婉和东莱郡主语气不善的说。
“后宫有人说有人私自夹带违禁物品进入皇宫,你们两个等一下接受排查。”
苏婉此时恨不得拧下面前这个人的脑袋,苏婉现在的痛苦是大多数人都无法体会的,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让苏婉都没有力气说话了。
夕妍雪将荷包弄撒之后,那致幻剂苏婉便完全没有了,那些士兵即便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站在门口远远看着苏婉的夕妍雪几乎要咬碎了她那口银牙。不过苏婉能够成功逃脱也是多亏了她将荷包弄撒,不然夹带违禁物品的这个罪名就得落实了。
苏婉上了马车之后,身体内的致幻就已经遏制不住了。南枝看着苏婉从皇宫中出来就不怎么对劲,后来非不要坐舒家的马车,现在直接满脸通红,像是得了什么重病。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南枝有些不知所措,可现在苏婉还说不出话来,给南枝急得都想去找南宫言了,可一想南宫言还在江南,南枝就真的没了主意,只能坐在一旁看着苏婉掉眼泪。
而现在苏婉的世界里,尽是虚幻,而毫无现实了。南枝在一旁的哭泣声,根本传不进苏婉的耳朵里,她现在只是夹杂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不要…不要啊!”苏婉痛哭了起来,整个人都呈现出一副狰狞的状态,她额头的青筋都已经爆了出来,整张脸通红,就像是冲了血一样。
南枝在旁边看着,一边哭一边颤抖,她不知道她家小姐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有些绝望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南枝啊小姐。”南枝看着已经快要昏厥的苏婉,轻声的呼唤着,古人常说用心去呼唤一个人,就会带人从幻境之中走出来。
老天爷,难道你没有听到我的呼唤吗?
“苏小姐!”
“苏小姐!”
……
一阵阵呼唤,让苏婉从自己的世界当中走了出来,睫毛微微动了动,正在床沿边上的苏州看着心中激动,苏婉终于是要醒了。
苏婉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印入眼帘的就是苏州得这张脸,她微微的愣了愣,轻轻的呻吟了一声,随后对着他说道,“苏州?”
“嗯,苏州!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呃…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苏婉看着写四周,心中有些迷茫。
记忆慢慢的回笼,这才想起了,自己中了那夕妍雪的迷药,她微微眯着眼睛,想着自己在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是说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