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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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苓知沉默着，左航注意到她眼眶开始微微泛红，仿佛有泪光在闪烁。

片刻后，姜苓知才对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左航：“嗯？”

点头是什么意思。

姜苓知：“哥哥，我妈妈不要我了”

她没有逃避，坦白的话语如同细雨般落下，浅茶色的瞳孔水光一片，反而承认了。

显得他更不像人了。

要是张极搁他旁边，这回肯定已经开始在他耳边大喊“握草！左航你还是人吗？”

好在隔着一条街道。

想到对方问的第二个问题，姜苓知拽紧了原本属于男孩子的外套的衣角，声音变得细若游丝。

姜苓知：“我...我爸爸”

左航：“行了，我知道了”

左航或许是没料到姜苓知会是这个反应，低声应了一嘴转过了身，手里还拉着少女的行李箱。

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人好像还站在原地没动。

少年停下脚步回头，额前的碎发被寒风吹得凌乱，精致的眉眼在冷风中显得更加立体。

果然，姜苓知还站在原地，眼中满是迷茫和不安。

左航：“看什么呢？”

左航：“还不快跟上”

左航：“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你在小姨那告状”

姜苓知：“啊，好的...！”

姜苓知终于鼓足勇气靠近了左航。

穿着他的外套，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下巴也藏匿在了外套之中，可能是暖和起来了，脸颊两边泛着红晕。

一双眼睛亮的出奇。

见人跟了上来，左航淡然的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跟个小学生一样。

懒得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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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考虑到了家里储备的食物不多，左航并没有直接带姜苓知回家，而是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大型商场，毕竟家里突然就多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她需要些什么。

麻烦。

他家里养的猫都是只小男孩。

也不知道林昕是不是在他身上安装监控了，刚进商场就收到了来自他小姨的一条长长的备忘录式信息，上面清楚地写着姜苓知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还有过敏源和各种注意事项。

左航点开和小姨的聊天框，沉默了片刻。

左航：“……”

这是打算送他去参加《爸爸去哪儿》吗？

真行，提前给哥们磨练来了。

左航瞥了姜苓知一眼，也没说什么，先把姜苓知的行李箱和自己的书包寄存好，然后才推着购物车带着她进了商场一楼。

左航：“你缺不缺什么东西”

少年的指尖还停留在那一串消息上，滑动浏览着，头也没抬。

左航：“缺什么自己选”

左航：“……我也不太懂，看你自己”

姜苓知应了一声，尾音带着几分软糯，听起来很甜。

姜苓知：“好的，我知道啦”

姜苓知：“谢谢哥哥”

要说刚刚在街道上风声呼呼的，风很大，连带着少女的声音也被风吹散了一些听不太真切，听她喊自己哥哥左航可能觉得也没什么。

如今在室内，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响起，就像是在自己耳边低语。

是叫哥哥叫的很好听。

左航：“不用谢”

左航：“免得小姨说我欺负你”

张口闭口就是强调自家小姨给的任务。

全然没顾及自己已经泛起了红晕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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