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他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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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一个狠起来连毒药都敢吃的男人。

...到底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疯？

程以迟神色不定地想着，那边，宋亚轩却慢慢撩起眼皮。

他扶住桌角，笑了一声。

宋亚轩：“姐姐，说实话，我比刘耀文更好吧？”

程以迟：“...跟他有什么关系？”

程以迟不明所以，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提起刘耀文，但紧绷的神经依旧戒备着，仿若防着豺狼虎豹。

宋亚轩抬起头，几缕碎发落在额前，隐隐遮挡住眉眼。

眸光黑沉，流动着克制的癫狂。

程以迟不禁往后退了半步，鞋跟抵在墙上，咽了口唾沫。

宋亚轩：“你告诉我，其实我比他更好吧？”

程以迟皱眉不解。

程以迟：“到底在比什么...为什么忽然要跟刘耀文比？”

宋亚轩：“因为嫉妒啊。”

程以迟：“……”

宋亚轩唇畔勾起辛讽。

下一秒，面色不易察觉地微变。

宋亚轩：“……”

身体深处传来阵阵痛意。

攥着桌角的手指一紧。

他仰了一下头，脖颈在昏暗中呈出漂亮的弧度，喉结微动，强行隐忍着什么。

程以迟的目光移到桌边那只骨节发白的手上，知道对方此刻是药效在发作了。

然而宋亚轩很快恢复如常，仿佛刚露出的一丝破绽只是她的错觉。

程以迟：“……”

程以迟的内心开始浮现古怪的情绪。

毒药入侵五脏六腑，蚀骨的疼痛...即便是这样，也能忍受。

或许在这一刻程以迟可以明白，为什么宋亚轩最后能成功。

他跟马嘉祺不同。

没有优渥的家境顺遂的成长，没有资金作底没有人脉佐助，却能够蛰伏多年，从零到一全凭着自身能力布局结网，从一无所有走向冠冕为王。

即便生来没有独天得厚的优势，心性也早在异于常人的种种迹象中表明。

他这种人，就是天生的上位者。

...

程以迟偏过眼，垂眸看向一边。

程以迟：“喂，服用毒药是因为看见我和他跳舞？”

宋亚轩挑了下眉。

搭在桌边的手指抬起，漫不经心地敲击了两下。

程以迟：“看见他跟我跳舞你不开心？”

宋亚轩：“...你猜。”

程以迟轻嗤了一声。

程以迟：“我猜个屁。一个说话都在发虚的人。”

程以迟：“极力克制，装模作样保持着冷静，实际上疯得要死的样子...”

程以迟：“以为我会全当作没看见吗？”

面对着冷嘲热讽，宋亚轩丝毫不为所动，仍旧散漫地勾着唇角，甚至有闲心偏了偏头。

宋亚轩：“不是吗？”

宋亚轩：“姐姐一直是胆小鬼呢。”

宋亚轩：“表露了那么多次的心意。”

宋亚轩：“却装作看不到的人...”

他抬起眼。

宋亚轩：“不一直都是姐姐吗？”

程以迟：“！！”

程以迟瞳孔倏然放大。

昏暗中，只听见宋亚轩忽然低头轻笑出声。

仿佛被她的模样逗到似的。

两人静静对视着。

心照不宣的答案流动在彼此眼中，随着心跳一样呼之欲出。

却始终无一人挑破那层薄膜。

对峙良久。

最终，程以迟先挪开目光。

她默不作声，将那点心知肚明摇摇欲坠的东西敛于眸里，无声昭示着回避。

宋亚轩嘴角的弧度瞬间回落，只一刹，又重新扬起。

他面色无常，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浅笑。

宋亚轩：“真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