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新】
白青是否愿意去做这个事情,文如萱心里没有答案。
思绪繁杂,文如萱睡得很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文如萱想起了谢钊。
谢钊在京的时候,自己也不曾时常与他相见,平常也不觉得有什么。怎么他离开京城才一日,自己的心里就泛起思念呢?
谢钊的眉目早已经刻画在心底,就算是在梦中,也无比清晰。
这夜,谢钊带着人宿在林子里,背靠着山崖,四周没有遮挡,比较安全。
谢钊亲自带人巡查了一圈,查看人数、马车数,以及车上的绳子是否固定好了。一圈下来,已经是两炷香后了。
重云遮月,繁星点点,营地四周的火光就显得格外亮。
若有人单独行动,碰到巡逻队也会被盘查一遍,认腰牌认脸。腰牌和甲胄上篆刻的名字是一致的,除非这个人被抹了脖子,腰牌和甲胄让别的人拿走了,否则不会出现对不上的情况。
谢钊的帐子在中心,四周都是装粮食的马车,最外围则是士兵们。每十人一个帐子,每隔三十步一个帐子,围了一圈。
谢钊在帐子里假寐,手放在剑柄上,耳朵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谢钊的佩剑上系着剑穗,是出发前,自家小妹送来的。
谢钊时不时用手摩挲着剑穗,感觉不像是小妹的手艺。谢钊这才想起小妹将剑穗给自己的时候,那挤眉弄眼的古怪表情,不由的发笑。
说来也巧,姑娘家平日里聊的不是胭脂水粉头油,就是女红针织。
谢青惠那日在文国公府做客,看见了针线盒子,也不知怎么,就提起了剑穗。
文如萱想起自己前世也给谢钊做过不少,自然也做出了心得,随口就说了几句。
这一说可不要紧,被谢青惠缠着非让让她做一条出来。
文如萱也没什么要紧事,就应承下来。
因着是给小姑娘做,文如萱选了红色的绳子。又让人在库房里寻了一小块玉环出来,不出一炷香,这剑穗就做好了。
样式不是特别复杂,平安结下系着玉环,玉环之下就是两股流苏。
整个剑穗大概有谢青惠的小臂那么长,系在剑身上,流苏底端大约到剑身四分之一的位置,出奇的合适。
谢青惠虽然是女子,但也有自己的短剑。她的剑术虽然比不上她的两位兄长,却能和护卫打个平手,估摸着和夏竹的剑术差不多。
文如萱做好了就交给了谢青惠,以为她要回去系在自己的短剑上,并不知道这东西最后到了谢钊手里。
…………
谢钊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
谢钊睁开眼,坐直了身子,将佩剑放在桌上。
桌上还摆着一本词集,夜风吹过,淡淡的梅香充斥鼻间。
谢钊翻开几页,见书页里夹着几朵干花,还有一张纸条。
“梅香如故人,聊以寄相思。”
字迹狂放,谢钊都不用想,就知道谢铮的皮又痒了。
“臭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谢钊念叨着,谢铮正准备躺下,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摸摸鼻子。
“是病了?我也没吹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