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新】

  那妾室下葬时,秦嬷嬷特意去看了,看着人挖坑、填埋。

  回到老夫人身边后,秦嬷嬷就跪下了。

  “奴婢手上沾了血,不敢再伺候主子了。”

  原来那个打板子的小厮,是秦嬷嬷的花了钱收买的,吩咐了将人往死里打。

  老夫人自然没有处置秦嬷嬷,否则她现在就不会还站在老夫人身边了。

  那妾室生的儿子,便是文二爷。老夫人到底是没同意先前秦嬷嬷说的事,虽还养在身边,却仍旧保留了他庶子的出身。

  秦嬷嬷的眼神游走在文乐萱和晟王之间,虽不十分确定,但也猜到了一些。见老夫人没有制止,便垂眸看地。

  “明日就是元宵了,本王想着,请姑娘和两位公子一同逛灯,不知可否?”

  “殿下相邀,本不该推辞,但明日已经应下了谢家的约……这就不方便了。”

  文正明推辞的很快,饶是文正涛都没想到,自家兄长居然搬出了谢家的名头。且这话张口就来,丝毫不脸红。

  次日游灯时,文正涛特意问了,文正明只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又何必做那没有眼色的。”

  “那姑娘呢?”

  文乐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老夫人,说:“若是祖母同意,孙女儿想出去逛逛。”

  “去吧,不可太晚,最迟戌时三刻,请殿下一定要送她回府。”

  “这是自然,请老夫人安心。”

  ……

  抚远将军府。

  谢家的叔叔们,赶在关城门的前一刻进城,车马不停,很快就到了抚远将军府。

  谢钊得到消息时,人已经进了府门了。

  “这位是?”

  谢钊远远地瞧见二人身后跟着个姑娘。

  谢二爷说:“这是我们二房的姑娘,青苒。”

  “表哥。”

  谢青苒上前一步,福了福身。

  “嗯。不知道女眷来,内院没来得及准备客房,委屈你和惠丫头挤一挤了。”

  “不妨事,那我就去了。”

  谢青苒跟着小丫鬟去找谢青惠。

  谢钊引着二人去客院,“真是辛苦二位叔父了,我爹他两道折子都没有朱批回去,开春后与文家的礼,还要拜托二位。”

  “哪里的话?大哥这些年劳心劳力,我们兄弟俩自然也得回报一二。”

  “可不就是,这大哥回不来,我们自然该担起长辈的责任,总不能让人家说我们将军府慢怠了郡主。”

  “原以为是明日才到,没想到脚步这样快。”

  三人进了客院的正厅,谢钊虽然是小辈,但也得上座,也就是正对着屋门的座位。两位叔父则是矮一等,分坐两旁。

  丫鬟们上了茶就下去了,把空间留给主子们说话。

  谢三爷端起茶盏,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才放下,说:“原本也以为要在城外耽搁一夜,没成想还是赶上了。”

  谢二爷吃了块糕,犹觉不足,看着谢钊说:“元钊啊。”

  元钊是谢钊的字,是抚远将军去的,意思很直白,元意为起始,代表他是第一个儿子。

  谢钊立马说:“二叔稍坐坐,厨房已经预备饭菜了,过会儿就能吃。”

  “怎么不见平江?”

  平江是谢铮的字,没什么特殊含义,就是先生书案上,一本诗词集子上有一句“平江流晓月,独鸟伴馀云”,便拿来用了。

  “三叔是想他的酒了?”

  “平江来了,三叔。”

  谢铮抱着一坛屠苏酒进来。

  谢三爷便坐不住,几步路也不愿等,揭了酒坛子上的塞子,酒香扑鼻。三爷乐坏了,直说让兄弟二人陪他一醉方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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