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新】

　　谢钊本想把这些人送去京兆尹，但文如萱拦住了。还没来得及说，这些人就被抹了脖子。谢钊再迟钝，也怀疑这些人跟晟王多半脱不了干系。

　　晟王都准备走了，文乐萱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走了过来。

　　看见地上的尸体，忍不住叫出声，踉跄几步，跌进了晟王的怀里。

　　谢钊撇开头，文如萱也低头盯着地上。

　　其他人也都扭头回避了这一场面。

　　文乐萱闻着晟王身上的熏香味道，脸红着退开几步。

　　“多谢王爷。”

　　晟王心里好笑，果然是个没脑子的。母妃说的对，这种人，最好拿捏了。

　　只可惜文家那个郡主，若是做了本王的王妃……

　　“不妨事，姑娘受了惊吓，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本王让侍卫护送。”

　　文乐萱的耳坠子挂在晟王的前襟上，晟王并不知道。文乐萱不动声色，福了福身说：“多谢王爷”。

　　晟王离开后，翠缕就带着文乐萱回马车上，立马就走了。仿佛不知道文如萱也在边上，也不关心她是否受了伤。

　　文如萱扯了扯谢钊的衣摆，谢钊低头看她。

　　“今夜这出戏，原本是唱给她的。”

　　“我知道，方才晟王的脸，黑的如同锅底。”

　　“我不像她那样害怕，你不疑惑吗？”

　　“郡主胆识过人。”

　　文如萱看着谢钊的眼神温柔含情，亮晶晶的眸子里映着谢钊的脸。

　　“元宵你在京中吗？”

　　“在的。”

　　“那你可小心，她一回去，必然老夫人就知道了。我的事也瞒不过她老人家，她定然要带着我上门致谢的。”

　　“她是祖母，我自然会敬着她的。”

　　谢钊从文如萱手里接过伞。

　　“手这么冷，你还是上马车坐着吧。”

　　文如萱握住谢钊的手指，说：“这样，就不冷了”。

　　谢钊只觉得血液沸腾，用手包住了文如萱的小手，两人一起握着伞柄。

　　二人并肩同行。

　　……

　　文如萱沐浴后窝在榻上，屋里燃着炭盆，开了两扇窗。

　　冬青端着姜汤进来，冒着热气。

　　“郡主快喝了吧，待身子暖了再喝药。”

　　文如萱看着窗外的雪，喝完了姜汤。

　　“你们也都喝一碗，我瞧着这雪今夜停不了，明日只怕还要下。今夜也别守夜了。”

　　“这可不成，巡夜的来人若问，奴婢们可要挨罚了。”

　　“也罢，再生个炭盆放在廊下，别冷着自个儿。”

　　“是，郡主快些睡吧，还要祭祖呢。再不睡只怕就睡不成了。”

　　文如萱阖眸睡下，不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下来，睡沉了。冬青吹了蜡烛，又将窗户合上一扇，这才出去。

　　约摸两个时辰后，翠琴进来叫醒文如萱。

　　“郡主，快起来吧。”

　　翠琴是刚回府，她娘已经好了，催着她赶紧回去，生怕她丢了差事。

　　文如萱换了身湖蓝的衣裳，净面绾发。

　　文氏家祠。

　　祠堂已经打扫干净，门户大开。

　　文国公带着儿子们敬头香，管家念祭文，焚娟。老夫人携女眷摆放贡品，焚香叩拜。

　　众人肃穆恭谨，下人们来往有序，只有脚步走动的声音。

　　文乐萱难得安分。

　　祭祖仪程顺利结束，一家子回到荣安堂用早膳。

　　而后儿孙们拜年，长辈们派压祟包。亦作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