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那脑子
襄阳长公主上前一步,“皇兄,我今天来是想……”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放肆!襄阳,这就是你学的宫规?”赵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语气莫名的有些冷,“况且,朕一直以为你很有分寸,不会做出什么让朕为难的事。”
“臣妹……”襄阳长公主心头发苦,是啊,她一直都很有分寸,不过是因为她只是个公主罢了,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跪下,双手拱于前方,“襄阳知错,还请皇兄责罚!”
“襄阳知道,二皇兄所犯之事非同小可,然他到底是我亲兄……”感受着头上的那道目光越来越凉,襄阳长公主闭了闭眼,继续说道,“况自父皇先逝,已有十年,二皇兄平素不通俗事,且自小未及时得到相应的教导,仅凭他一人之力,又怎能做下如此之事?”
她这话是没说错的,虽然父皇还在世的时候,的确动过想将二皇兄立为太子的念头,也的确准备专门教导他帝王之道。可到底被她与二皇兄的母妃给破坏了。都说为母则刚,但她的这位母妃呀!对待她和二皇兄,可真不像个母亲。
别人家的母亲,即便对自己的子女再不上心,也会为他们安排好一切,或是不会阻止他们自己发展的人。而她的呢?从小到大,抱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的几次,还是带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众人做做样子罢了。
一旁的宋青有点讶然,这襄阳长公主这话说的,可真不客气!就差没直接说她口中的那位二皇兄没那脑子了!而且她口中透露出来的这意思,总感觉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说好的是先帝最喜爱的公主的呢?宋青眼神询问旁边的卫景明。
卫景明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待会儿再说,现在有该做的事情呢!毕竟襄阳长公主身为一个皇族,还是身后的能量并不小的皇族,现在都跪在这了,他们还没什么表示的话,就过了。卫景明相信,若是他再不做些什么的话,明天朝中就会流传着他卫景明欺人太甚,威逼皇族的谣言了。
端正神态,带着宋青直接朝襄阳长公主跪了下去,“微臣惶恐,还请陛下明鉴,臣膝下仅一双孩儿,未到京城之时,曾遇过一次拐卖,虽至今未曾查清个中事实,然实在不敢攀扯楚王爷!”
听到这话,赵旻和襄阳长公主脸上都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襄阳长公主神色间更是带来一丝愠怒,呵!不敢攀扯,你要真不敢攀扯,又哪会指名道姓的直接说是楚王?又说了那是仅有的一双孩儿,身为帝王的赵旻若是不给他主持公道的话,是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不愧是京中盛传的卫大人,即便未在京城,依然是让人不敢小觑的一方封疆大吏,好一个卫都统!好一个卫景明!
襄阳长公主正准备张嘴说话,唯一一个站着的赵旻说话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此事朕心中自有计较,爱卿和长公主不必多说。”
“皇兄!”襄阳长公主急了。
“襄阳,你有何异议?”赵旻目色如冰。
“我……臣妹不敢!”看着赵旻的神色,襄阳长公主,哦不,赵襄在这一刻,有一瞬间的怀疑这十多年来的恩宠是假的,不过是她做的一场幻梦。
“徳忠!拟旨,楚王赵祚,不忠皇权,目无法纪,残害忠良,加之有结党营私之嫌,今罢黜世袭之王爵,贬为庶人,且庶人不当以祚名之,改祚为平,朕念其为先帝爱子,特赦不斩,着令庶人赵平,速速归京,不得延误!”
一旁名为德忠的大监跪下,“嗻!奴才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襄阳长公主听见赵旻说的话,不敢置信的抬头,正准备说什么,就被旁边的侍女死死都捂住了嘴,逼着跪下,而卫景明和宋青也早已在一旁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襄阳长公主睁大了眼,随之不再反抗,跌坐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旨意一下,再无更改,头上的鸾凤钗和原本端正的衣裳,都因为刚才的一番拉扯而散乱,不见半分尊贵。
看见襄阳长公主如此狼狈的样子,赵旻仍然没有丝毫动容,只吩咐一旁的侍女,“没看见长公主心神不稳吗?还不快为长公主梳洗一番!”
侍女诺诺应下,随之搀扶着襄阳长公主去了一旁的偏殿。
看着襄阳长公主一行人离开,这才看向还在地上跪着的卫景明和宋青,“卫爱卿、乐景县主快快免礼,今次是皇家对你二人不住,朕已经罚了赵平,相信他日后再不敢做出此等荒唐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