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龙少年（15）

蒋梦瑶温柔地摸摸沈亮的脑袋。

蒋梦瑶：亮亮，你不是说哥哥手机上有漂亮姐姐吗？是谁呀？

沈亮：是闻姐姐！

沈亮不假思索地回答，一把抱住了闻早早的腿。

闻早早彻底傻眼了。

闻早早：阿姨，你今天……是来劝我们分手的吗？

蒋梦瑶：怎么？今天天气这么好，约上小朋友们一起出去逛逛街，难道不好吗？

闻早早：逛街？

沈耀：妈！

沈耀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还夹杂着轻微的喘息声，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他迅速扫了一眼蒋梦瑶，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到闻早早的身前。

沈耀：妈，你这是？

沈亮：哥哥，妈妈说带我们出去玩。

沈耀：玩？

沈耀有些不知所措。

蒋梦瑶没说话，牵着沈亮往商场走去，留下闻早早和沈耀面面相觑。

蒋梦瑶：别的小朋友都是梦想当宇航员、当老师当警察，你们猜亮亮的理想是什么？

蒋梦瑶顿了顿，继续道。

蒋梦瑶：司机。

沈耀没有说话，但也想到了原因。

蒋梦瑶：亮亮你说，你为什么想当司机啊？

沈亮：哥哥上学很辛苦，我要送哥哥去上学。

沈亮的声音很稚气，想法很天真。

沈耀抬手摸了摸沈亮的脑袋。

蒋梦瑶：理想的意思啊，就是你长大了之后，你天天都想做这个事，而且很快乐。

沈亮：我天天和哥哥在一起就快乐。

闻早早称职地在后面当个隐形人，却突然被cue。

蒋梦瑶：早早你的理想呢？

闻早早：我想去青北的医学系。

蒋梦瑶：不错。

沈耀：妈，那你呢？在当我妈之前，你的理想是什么？

蒋梦瑶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那些遥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忘却了自己曾经的理想。她领着沈耀一行人来到一处室内溜冰场，目光定格在一位正练习花滑的女生身上。

蒋梦瑶：你刚刚不是问我理想是什么吗？就是这个。你知道的，认识你爸之前，我是省花滑队的队长。

沈耀：那后来怎么不继续滑了？

蒋梦瑶：你爸不喜欢，你爸说这个和速滑不一样，那才是真正的运动，这只是取悦人的表演。我也没什么天赋，年龄也大了，再练下去还折腾一身病，后来就当了你妈。

沈亮兴奋地插话。

沈亮：我要看妈妈滑冰！我要和妈妈一起滑冰！

蒋梦瑶：妈妈已经好多年没滑冰了，估计站都站不稳了。

沈耀坚定地反驳。

沈耀：我爸错了，在我看来花滑比速滑难多了，它不仅事项运动，而且是一项很美的运动。

闻早早：阿姨，我们试试？

蒋梦瑶：你也会？

闻早早：稍微会一点，花滑和跳舞一样，都是追求美丽和优雅的运动。我喜欢这些。

蒋梦瑶看着溜冰场，良久后点了点头。

闻早早的动作流畅而优雅，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她的脚尖在冰面上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是在冰面上绘制一幅精美的画卷。

闻早早：阿姨，记忆不会褪色，热爱也不会消失，骨骼会记得。

蒋梦瑶的心中涌起了久违的激情，她看着闻早早轻盈的身姿，感受着冰面上传来的丝丝凉意，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年轻时在冰场上追逐梦想的日子。

她走到冰场边缘，缓缓伸出脚试探性地踏上冰面。

沈耀和沈亮在一旁兴奋地鼓掌。

沈耀：妈！加油！

闻早早滑到蒋梦瑶身边，温柔地扶住她的手。

闻早早：阿姨，你可以的。

蒋梦瑶点点头，随着滑动，她逐渐找回了滑冰的感觉。她虽然动作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矫健，但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充满了力量和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