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51）

闻早早第二日醒来是在鲲的背上，她躺在应渊的怀里，竟没有感到半点冷意。

闻早早：这是去哪里？

应渊：无尽海。

应渊凭空一挥手，两人都换上了喜服。

闻早早：不是说样式还没想好？

应渊：昨日突然有了灵感。

闻早早：你真是，无尽海那么黑去那做什么。

应渊：因为无尽海，是我心动的地方。

应渊从南海借了几颗夜明珠过来，放在鲲的四周照亮的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抬头就是灿烂的星辰，他们执手相依，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闻早早：应渊，爱意璨若星河，亘久不变，我爱你就像这些星星一样。

应渊：早早——

应渊在闻早早的耳畔深情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应渊：我亦爱你，众生不及你半分。

闻早早：不对，先有众生才有我。

应渊轻笑，吻向闻早早的嘴唇。

应渊：是我目光短浅，那就苍生为重，但早早永远在前，我为轻。

闻早早：那我便以应渊为重我为轻。

应渊：早早，你一定要记住，如果哪一天我突然变了，那一定不是我了。

闻早早：不是你还能有谁？人心易变，你若是变了就是不爱我了，不许找借口。

应渊：我不一样，我是说认真的，你一定要记住，若真有那一天，就算为了念念，必须杀了我。

闻早早：说什么呢！

闻早早气笑了，捂住应渊的嘴，嗔怪地瞪着他。

闻早早：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应渊似乎还想在说什么，最终只是皱了皱眉。

应渊：好，不说。

闻早早：对了，念念是谁？

应渊：我给宝宝的起的名字，念梧。

闻早早：念梧念梧，很好听的名字，不过我们的念念不知道多久才能和我们见面。

应渊：为何这样说？

闻早早：我们凤凰一族孕育后代的时间要远久于其他族人，这也是我族衰亡的原因。

应渊的眼里划过失落，显然他很是期待这个孩子。

应渊：只要你安好，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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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不断挑起战乱，应渊也繁忙起来，但是只要一得空就要来泠凰宫待一会，偶尔帝尊过来，基本都会看见应渊，但他估计打死都想不到他们的关系，反而感慨应渊更亲闻早早，眼里没有他这个舅舅。

闻早早和应渊偷偷摸摸对视一眼，面容古怪的红了耳朵。

闻早早：你成天板着脸，一见面就是各种大道理，鬼才喜欢你。

帝尊面露尴尬，应渊掩唇偷笑。

帝尊：你不在的一千年里，没有我能有应渊今日。

闻早早：对对对，所以便宜我了。

闻早早敷衍地点头，一时没察觉此话有歧义，帝君也觉得没问题，反倒应渊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耳朵红的厉害。

帝尊：应渊？

应渊：茶水太烫。帝尊，上神，军中还有要事需要我前去处理，应渊先行告退。

闻早早：快走吧，臭小子。

闻早早端着长辈的架子对他挥挥手，应渊挑了下眉，深深看了闻早早一眼，似乎在说等着。

闻早早预感不妙，打了个寒颤，果断地给帝尊下了逐客令。

果然某个夜里，应渊十分放肆地把人压在身下。

应渊：上神还认为我是臭小子？

闻早早：应渊，你别太过分。

应渊：那敢问尊敬的栖梧上神，该叫我什么？

闻早早：……

闻早早硬是被逼着叫了无数声夫君才从应渊手中逃脱，她揉着酸痛的手腕狠狠剜了他一眼。

臭小子，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