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32）

闻早早偷偷把录鸣单独叫到一处。

闻早早：神仙你好，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录鸣：闻姑娘叫我录鸣就好。

闻早早：是这样的，既然你与唐周在天上相识，那你知道他做神仙的时候是否和人有过什么纠葛？比如什么女子？

录鸣眉心一跳，一时把不准闻早早要问什么，只好谨慎道。

录鸣：姑娘何出此问？

闻早早：唐周说，他从记事起便总是梦到……呃，梦到两个女子……

闻早早说着说着忍不住汗颜，再次在心里吐槽起来，光是梦到陌生女子就很离奇了，一个都不得了，他竟然还两个，怎么想都生气。

果然录鸣神色变得奇怪起来。

于是她赶紧解释。

闻早早：你也知道唐周没有记忆，这些事是与他无关的。但是我想既然他总是梦到定是曾与他渊源颇深而且纠缠不清过，如今我与唐周在一起，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所以便想来问一问你。

录鸣：你与唐周在一起了？

录鸣的声音猛地拔高，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许是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又连忙解释。

录鸣：应渊帝君身份尊贵，我乃一介小仙，帝君之事……并不清楚。

闻早早：好吧。

录鸣：……

录鸣神色复杂，半晌又犹豫道。

录鸣：闻姑娘……

闻早早：怎么了？

录鸣：按道理，神仙历难若顺利可安稳一世，百年之后再回归仙位。可眼下帝君仙衣破损，亟需集齐四大神器，届时帝君归位，他也将恢复记忆……或许他还会带着凡间记忆，但是帝君必然是心许苍生，肩负大义。而且天条规定神仙不能有情，他也曾说过天下为重，其余皆轻。

闻早早的脸上浮现些许茫然。

录鸣顿了顿，继续道。

录鸣：闻姑娘，切莫耽于情爱，恐难抽身。

闻早早：若不当神仙了呢？

录鸣：魂飞魄散。

闻早早怔了许久，才失魂落魄地走了。

余墨从暗处走出来。

余墨：唐周竟是应渊？

录鸣：天界有人暗害帝君，当日我出手相救，用假仙灵破碎制造出帝君陨落的假象，切莫声张。

余墨：我自不会说。我只是关心，早早是不是曾经的栖梧上神。

录鸣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余墨面露欣喜。

余墨：果然是她。可明明都说上神早已陨落，……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与颜淡究竟有没有关系？

录鸣：栖梧上神是上古凤凰后裔，资历甚至排在帝尊之前。不过，上神本人生性高冷不喜热闹不慕名利，常年深居漓凰宫，无事不出宫，很多小仙都不曾一睹尊容。

余墨：我见过。创世之战中，是栖梧上神救回了我并托付给北溟仙君，本想化成人形后当面答谢，却不成想发生那件事。

录鸣：此事甚怪，天界一度禁止谈论。仙魔大战后，两位仙君离世，应渊帝君也在大战中受了重伤。久不出宫的栖梧上神突然前去看望，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当时上神面色难看，站在衍虚天宫，留下一句好一个青离应渊帝君，好一个断情绝爱，有本事你当着染青的面说。

最后一句录鸣模仿的惟妙惟肖。

余墨：上神原来也是性情中人，不过这话为什么听得如此奇怪？

录鸣：确实，在众人印象中两人并无交集，都不知道上神何出此言。后来你也知道了，那日上神突然入魔，误伤颜淡，帝君震怒之下持剑将上神逼至八苦池边。上神跳下八苦池前将散尽一身修为许了苍生，仙界便认为上神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