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才
宇文樾酌夫妇再次傻了眼,他们二人是打死都不信宇文樾酝有此才华的,以他平时的水准,那‘掬’字他能识得并弄懂是何意便已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对的出下联来?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那就是——这小子有答案。
宇文樾酝手捏写满答案的纸条,在幕篱掩映下乐得呲出了大牙花,这装作才子的滋味可真爽啊!以前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么干呢?真是失策良多,失策良多。
转眼已过八题,除第七题略简单,宇文樾酝打算放放水外,其余几题皆被他答出,喔不,是照着答案念出。
“本想来看个热闹,没想到竟这般无趣,老五这弊做的也忒光明正大些,我乏了,咱们回去吧!”樊菊蔚了无意趣地叹口气,便要拉着宇文樾酌打道回府。
“别啊夫人,再稍等片刻,能够和答案分庭抗礼的人就要来了。”宇文樾酌一把拉住爱妻。
“喔?原来夫君请了外援啊?”樊菊蔚这才来了兴致。
“谁让这小子这般狂妄,我这做兄长的,自然要适时灭灭他的嚣张气焰。”宇文樾酌腹黑一笑。
“云公子九酬。”
转眼已至第十一题。
“上联: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啊啊啊!这联怎么这么长,我得读熟些。”
就在宇文樾酝闷头捋句时,一道清正雅音给出了答案:“下联: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宇文樾酌闻言一拍手,喜形于色,悄声向樊菊蔚道:“瞧,真才子、活答案来了。”
清越姊妹闻声也望向台下,只见是一身着兰色团织锦暗花纱的青年男子,他儒雅俊秀,眉目间皆是文墨之气,令人一见便知其虚怀若谷、腹有诗书。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羽初问道。
“在下姓萧,单名一个逢字。”男子从容答道,语调间微含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切,矫揉造作!”被夺走关注的宇文樾酝气恼且夸张地抖了抖身子,在慕篱遮盖下将白眼翻上了天。
“喔呀!居然是翰林院的萧编修,上一届的探花郎呀!听说他马上就要被晋为翰林院学士了,他看着不过刚刚弱冠,可当真是了不得啊!”
“不仅如此,听说他参加科考前,还是颇负盛名的‘花间才子’,所以年纪轻轻参加春闱便一考即中啊!”
“……”
萧逢一报名讳,众人便议论纷纷,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比赛也瞬间有了看头。
“不知是这位萧编修文采斐然,还是那位云公子技高一筹呢?”樊菊蔚俏皮斜眼一觑宇文樾酝,下一瞬便被对方拉入怀中。
“好戏就要开场了,夫人且看着吧!”宇文樾酌故弄玄虚道。
“第十二题,上联: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
“下联:过南平,卖蓝瓶,蓝瓶得南平,难得蓝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