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之子又如何?
李同光:礼王殿下可看得懂?
杨盈:孤才疏学浅,只知道这位作贵国沙中部装扮,另外这几位……孤就不知道了。
李同光:他们是北磐人,北磐世居关山以外,近几百年来经常在边关出没,安梧两国百姓对其多有忌惮。
说到北磐,安国和北磐乃是邻国,其次才是褚国,后来……
李同光:前朝先帝也在混战中陨命,这才有了贵国先祖……窃国自立的事业。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越祈:
只见杨盈轻蔑一笑。
杨盈:哎呀,长庆侯真是对我国国史如数家珍呐!
听到这儿,李同光还没意识到危险。
杨盈:想必是怀念生父的缘故吧。
杨盈:不知道令尊的祖籍在何处,说不定孤的这些随从中就有令尊的同乡呢?
李同光瞬间就不淡定了,反倒是梧国使团的人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同光的母亲虽是安国的长公主,但是生父却是一介面首之子,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裴寂:咳咳。
越祈:啧,裴寂啊,你说这……一个爬床的洗脚宫女所生的长年在冷宫里苟延残喘,要不是兄长遇难她才临危受命得以出使,在这之前是不是连宫门都没出来过?
梧国使团刚恢复的脸又变得难看起来,越祈继续内涵。
越祈:明明这主位上三个人唯有本公主乃是嫡出公主,另外两位又谁比谁高贵呢?
越祈戏谑的话语却扎在某些人的心上。
任如意:公主殿下——
越祈:湖阳郡主有话要说?
越祈:不过本公主方才看到那边押的几个人,好像是……梧国人吧?
李同光:清平郡主真是好眼神。
李同光:礼王殿下不认识北磐人没关系,但是这些人总该认识吧?
合县守将大喊一声:“把人带上来!”
只见七八个手拿软鞭的士兵一边抽打几个衣衫褴褛之人一边不断催促着他们前进。
看到被士兵押上来的人,梧国人也按耐不住了!
杜长史:袁将军……
宁远舟:陶建!
很明显,他们之间是认识的。
陶建: “堂主……陶建无能,给六道堂丢人了,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护住柴明兄弟,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
此时,一个六道堂装扮的人急忙跑上前询问他死去的人葬在何处,陶建只能如实相告。
“归德原边的……河里。”
越祈:尸体在河里,那便是想找也不一定能找到了。
安梧两国大战,六道堂也派去不少人,梧国使团里六道堂之人也不少。
听到这话,六道堂中人盯着上位的李同光露出凶狠的眼神。
李同光:既然是旧识,那就由你们来为贵客奉酒。
安国士兵让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个酒碗,要倒酒之时他们却将酒洒落在地,这又少不了要挨一顿鞭子。
杨盈:够了!
杨盈大吼一声,底下的士兵停下动作纷纷看向李同光。
杨盈:长庆侯,你既然力阻何谈又为何如此!
李同光冷笑一声,轻描淡写。
李同光:昨日殿下不是挺威风的吗?怎么现在就一惊一乍的了?我只不过是让他们敬个酒,我又没做什么?
大手一挥,底下的士兵继续动作。
眼见那个刚才和六道堂之人说话的少年被一脚一脚踹到地上,又要挨一鞭子之时,宁远舟出手了,将那名抽打少年的士兵击退,又砍下安国的旗杆,将旗帜取下披在少年身上。
如此行径,令的安国人纷纷拔剑相向,梧国人也不甘示弱。
裴寂离开座位,默默站在越祈身边。
宁远舟看向合县守将吴谦,开口道。
宁远舟:吴将军,贵国也有士兵在我国受囚,难道你希望他们也和这些人一样受到同样的屈辱吗?
吴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剑放下了。
宁远舟:各位为了大梧而战,都是我大梧的英雄,我们岂敢让英雄为我们置酒?
说罢,拿起酒瓶在酒碗倒满了酒,杜长建和任如意,就连上位的杨盈也纷纷拿起自己的酒杯为他们敬酒。
宁远舟:敬各位英雄!
喝完了酒,转而对李同光说道。
宁远舟:长庆侯,酒我们已经喝了,可以让他们回去休息了吗?
李同光:可以。不过服侍不力,每人赏十鞭。
身侧的杨盈却不淡定了,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任如意打断了。
任如意:长庆侯,你一再变本加厉,你师傅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李同光听到如意提及师父恼怒泼了如意酒水,如意不甘示弱,直接拿酒壶浇了李同光一头。
越祈:
任如意:只会用来折磨人的鸿门宴,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任如意:殿下出使,无非是我们出钱你们放人,戏戏才唱的下去。要是不想谈,要是不想谈那就算了。
她拉着礼王就要离开,李同光出手拦住他们,宁远舟将脚边的酒壶踢向李同光,却被裴寂挡下,顺势用剑鞘挡住了李同光伸向任如意的手。
越祈:别着急走啊!长庆侯,左右不过是一群俘虏,让他们带回去就是了。
越祈:何必大动干戈呢?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任如意:公主殿下也是也想参一脚?
越祈:本公主可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你们这你一句我一句的,本公主看戏都没这么精彩。
宁远舟:今日谁敢拦我们,就是和大梧为敌!
越祈:宁堂主这狠话放的,也不看看场合吗?
越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梧国打了胜战呢!裴寂在边关有“以一抵十”的名号,宁堂主要试试吗?
说到裴寂,裴寂冷眼看向一脸凶狠的宁远舟,随时会准备出鞘。
越祈:长庆侯?
李同光:多谢公主好意,不必了。
李同光:让他们走。
越祈:嗯……啊??
越祈不解的看着李同光,只见他直勾勾的盯着任如意拉着杨盈的手跟着六道堂的人离开,不舍之情流露于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