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国师大驾光临
这五位老弱病残跟着叶倾璃走了半个街道才到玲珑轩,一到店里看到破旧的装修还有令人难以言喻的奇怪布局,横竖看着都不舒服。
“小姐,您先去休息吧,这些我们来做就好。”年龄最大的大伯看出了叶倾璃的无奈,蹒跚着步子就要动手开始打扫。
大伯一动手其他四个也开始动起来,虽然有些不方便,却还是手脚麻利。
除了大伯,还有一个看起来不到十五岁的小男孩和瘸着右腿的大哥,怀里抱着一直咳嗽的小女孩,等了好一会才跟上来最后一个,抱着药罐子的帐房先生,据说是年轻时中风了,然后就落下病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算盘打得不错,其他一无是处。
“你们先收拾出来一块地方来,我去街上买些吃的,让我慢慢想想要怎么办。”叶倾璃扶着额头无奈的很,可是既然开始了那就慢慢来吧。
叶倾璃刚走两步就被小男孩拦住,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眼巴巴的张开手掌要钱。
“你去买?也好,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说着,叶倾璃从钱袋子里拿出两块碎银子放在小男孩的手上,男孩看了看,又拿了一块还给了她,自己只拿了一块跑了出去。
既然如此,那叶倾璃便趁着他们打扫的功夫去查了一下柜台上的账目,先是随便翻了一下。
难怪玲珑轩会面临倒闭,这账本这么厚,可是却只用了不到一半,还是从两年前的开业直到现在的所有账目。
所幸这后面柜子里面的药倒还算得上齐全,如此一来,便也不需要再花银子去新进药材了。
他们都在打扫,叶倾璃身为老板,自然也不好意思闲着,便拿了抹布来将柜台处擦了一下。
等到这医馆前厅都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叶倾璃的肚子也有些饿了,看了看门口,可是那小男孩却还没有来。
这一出门再走上两条街就是市集,就算是一来一回也早就回来了才对啊。
“你们谁出去找一下他啊?”
这句话刚刚说完叶倾璃就后悔了,叶倾璃一遛眼看过去,瘸的瘸,病的病,再有就是老人家。
他们现在都齐刷刷的睁着眼睛看着叶倾璃,罢了,还是自己出去寻人好了。
叶倾璃刚刚走到门口,那小男孩就被丢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从外面买来的点心,紧接着便有一只脚迈了进来。
叶倾璃一眼就认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时常跟在南宫烨身边的随从。
小男孩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叶倾漓的身后,叶倾璃也下意识的往前一步护着他。
“你来做什么?”
叶倾璃以为这随从是冲着自己来的,看着他不卑不亢的说着。
而随从见到叶倾璃显然十分意外,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惊喜,他连忙笑着跑了出去。
门外听着一辆十分眼熟的马车,车轱辘上赫赫然写着“南宫”二字,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这马车里面坐着的就是南宫烨无疑了。
看着那马车,叶倾璃不由得瘪了瘪嘴,这国师大人搞的又是哪一出?自己不是说了在寻找救治之法吗?
南宫烨刚刚从马车上出来就看到叶倾璃那哀哀怨怨的小表情,心下觉得好玩,勾了勾嘴角戏谑的看着她。
叶倾璃的表情也在南宫烨的脚落地之后立马变成了一脸狗腿的谄媚,飞快的上前去鞠了一躬,嬉笑着说道。
“不知国师大驾光临,小女有失远迎。”
听到来的人是国师大人,原本站在堂屋内木讷的五个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跪拜着他们楚国人心目中的神,连头都不敢抬。
“这医馆是你开的?”
南宫烨面无表情抬头看了下上面的匾额,“玲珑轩”倒是个好名字,若不是旁边还提着“妙手回春”四字,到让人听不出来这是个医道恒的名字。
“算是吧,昨日盘下的,刚刚打扫完,还未来得及开张,国师可是来看病的?”
叶倾璃心想,这人果然难不成就是为了问一问这医道恒的事情不成?还是说只是来拉自己陪葬的?
旁边的侍从踱着小碎步走到叶倾璃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叶小姐,国师大人受伤了。”
叶倾璃下意识的看向南宫烨的腿,可能这腿在外人看来是无任何异样的,可是她是行医之人,只一眼就看出了他这腿站在地上没有用力,都是左腿在硬撑着自身的体重。
堂堂楚国国师,楚国人心中的神,竟然也会受伤吗?既是受伤了,那便回国师府不就成了,如何还来这种偏远的小医馆?
还没等叶倾璃想清楚,南宫烨就伸手重重的搭在她的左肩上,还加大了几分力道,捏的叶倾璃生疼。
“国师大人远道而来,不如进去喝杯茶吧。”
叶倾璃吃痛的皱起了眉头,一个回身躲开了南宫烨,只微微垂着腿对着他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南宫烨正了正身子,跟没事人一样跟走进了玲珑轩,叶倾璃一直看着他的腿。
就刚刚那样的站姿,显然是伤的不轻的,可是南宫烨走路的时候却还是能做到步履生风,潇洒自然,这到底是这样的魔鬼啊。
可是南宫烨毕竟是国师,这玲珑轩还跪着这么多人呢,他总不能在这里把自己的伤口露出来。
这一点叶倾璃自然也是考虑到了,所以才会在知道南宫烨受伤之后假装毫不知情的样子。
“后院有一雅间,刚刚也已经收拾出来了,国师随我进去吧。”
见南宫烨进了堂屋之后停住了脚步,叶倾璃立马就跑到了他们两人的前面。
在进入后院之前,她还低声的努着嘴跟跪在地上的五人说着让他们起来。
这些人哪里见过楚国神一般的大国师啊,刚刚只听到国师这两个字就立马吓得跪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看南宫烨的容颜了。
等脚步声消失了好久,跪在地上的五人才将将起身,一副后怕的样子,互相搀扶的揉着各自跪到麻痹的膝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