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

“薨了?”皇上表情先是震惊,后又递进般怒不可遏。

洛泱忙上去搀住皇上,二人,一起去启祥宫看看。

跪着的是炩妃,站着的是愉妃。

“皇上,是愉妃娘娘来禀奴才的。”李玉禀上道。

“知道了。”皇上神情肃穆。

洛泱隐隐感觉,今天这出,会是场好戏。

见皇上没了发落,海兰忙走上前说,“禀皇上,臣妾今日路过启祥宫,正巧碰到了炩妃,慌慌张张、不成体统,之后听丽心说是金玉妍薨了。”

皇上看向炩妃,她欣喜,忙辩解道,“臣妾,臣妾的确是来探望过她,可也只是捎了点东西,尽之前我们主仆一场。”

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皇上却也没撂她几个正眼。

气氛僵着,洛泱确也是个站出来管事的,她凑到身边,对皇上说,“这件事,总归是与愉妃无关,皇上还是先放了她回宫?”

炩妃一听不对,是洛泱着急地,想把海兰撇出去。

“皇上,皇后,臣妾倒是觉得,这件事,愉妃娘娘关系也不小啊。”炩妃眼神摆弄着说。

洛泱叹气,又一桩子麻烦事。

炩妃接着撰说,“皇上您,可以问丽心,她说,是庞贵人来过,也动了手。”

声音愈低,皇上反而听得更真切,是个两难的局面。

“证据不足,不够定罪,庞贵人又是皇上心爱,怎可轻易处杀呢。”洛泱心里默默盘算着。

“炩妃,下了盘好棋啊,只是愿赌服输,你想要什么彩头呢。”洛泱想着,只是始料未及地。

“罢了,毕竟是个废人,玉氏这边,那个贡女不还好好呆在圆明园嘛。”皇上竭力,遏制愤怒说道,“传旨,晋玉氏金湘为遗贵人,好生安顿在圆明园。”

虽说这里,洛泱也是有些意外,但真正可怕的,是皇上临走前那句,“愉妃,回宫好生待着吧。”

等皇上、炩妃离开,洛泱忙上前,扶起海兰。

大声斥责,“你怎么这么傻,炩妃这种人,是会轻易给人把柄抓吗,她这么不清不楚地一句指认,反而让皇上觉得,她是蠢笨无知,真心怯了,才狗急跳墙。”

向前走着,又细说,“皇上不会对蠢钝的人下手,这一下,反而是伤了你了,最近宫里去母留子的风言风语不少,你这不是故意往上撞吗。”

海兰也后知后觉,怯怯说道,“我原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看炩妃出来,我不放心进去。看到金玉妍死,只觉得,是个创伤炩妃的机会。”

“她现在这么一闹,反而在皇上跟前,更有跳梁小丑的感觉。皇上不缺妾室,少的是,能歌善舞、知情知趣而又有分寸,不会有大威胁的戏子。她那么唱唱曲,多暖心啊。”洛泱说。

“姐姐意思是,难动?”海兰这才明白,也才品味到刚才那件事的可怕。

“只是还有那丽心,怎么就归了炩妃呢?还有庞贵人,恩宠大到,真的可以让皇上不敢发怒?毕竟这怒气,可都怄到了海兰身上。”

回永寿宫路上,两道有宫人夹着,炩妃身旁倒是有个眉目清秀,轻声细语的太监。

“主子,我就是不太懂,为何您故意要提那丽心一嘴,咱不是还没除掉她吗?”那小太监尖声尖语问道。

“除了她,反而点眼,我那么提一嘴,也是在赌,金玉妍不是什么大货色,现在,不过是过街老鼠,人见啐一口便是了。皇上恐怕也懒得为她查人,费心吧。”炩妃阴笑着。

“主子英明,那丽心倒算保了您一道。”

“自然,不过还得亏尽忠聪明,早早为本宫计划好。”

说到这里,炩妃的笑已经有些张狂了。

“你不知道,刚才本宫跟她说八阿哥坠马,她就声泪俱下地求本宫放过十一阿哥。我让她去死,一命抵一命嘛,她现在,应该也能瞑目了。”

“主子狠。”

“不许编排我,蠢东西。”说罢,扯了一下他的耳朵。

傍晚,洛泱心事重重,容珮上前关切。

“今晚侍寝,是看能否保住海兰的关键,若皇上来了,也就说明,没动了除掉海兰的心思吧。”

“可若不来?”容珮担心说。

“那本宫,当真没把握了。”洛泱有些哽咽说。

“皇上!”是炩妃说。

今晚,是炩妃侍寝。

与其他没有侍寝的夜晚相似,只是洛泱多了些忧忡,皇上多听进去句,去母留子。

第二天一早,皇上就被炩妃早早哄起了床,海兰此时,也刚跪在永寿宫门前。

……(省略内容)

一年后,洛泱产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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