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情蛊深种
“一女子而已,你如何认为能与江山媲美?本王可不是周幽。”文知鹤眉头轻佻,他注视着城墙上的万筹,反问道。
万筹却淡然一笑,语气从善如流地缓缓开口道:“别人不知,王爷还不知吗?王爷还要装到何时呢?”
“王爷体内的情蛊深种,若是因王爷的选择而导致白苏梦之死,不久后,王爷便会日日受情蛊折磨,暴毙身亡,神仙也无力回天!”
万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文知鹤身后大军动荡,就像一颗石头砸进水里激起了层层水花。
白苏梦闻言,瞳孔微张,什么蛊毒?自己为何从未得知?
文知鹤难掩神色突变,垂眸后再次僵硬抬眸望向城墙之上,目光冷冽,最后目光落在白苏梦的脸上,双目相视,一阵苦楚。
白苏梦心头一颤,她好久没有正视过他的眼睛了,虽然只是远远地望着,却莫名读出了百般滋味,随后又眉头不自觉轻皱,这种人,又何必对他心软。
文知鹤不语良久,骑马缓缓转身,阳光折射过他的盔甲,光芒一晃,白苏梦想开口,却又哑然无言。
只见文知鹤的伸手握住了配剑,伴随着刺啦一声,利剑出鞘,白苏梦的瞳孔张到最大,她注视着这一幕,不是解脱,而且紧张和慌乱,她突然害怕这个像神一般的男人真的就倒下了。
文知鹤背对着城墙,下颚微抬,他看向面前的青壹,青壹微微颔首,文知鹤举剑高呼:“杀!”
原本势在必得的万筹面色突变,回过头,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原来跟随上来的青贰青肆已经将他的心腹打晕,再下一秒,青肆的剑已经抵在了万筹的脖子上。
“结束了,万大人。”青肆冷冷地说道,活像一个木头。
万筹苦涩一笑,明明知道命运使然,苏家已经走向衰落灭亡,却偏偏不信命,非要一搏,自己何时沦落到像个赌徒一般了。
文知鹤同萧然一战,大军入城,战局难逆转,后史书为这一仗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就在万筹要被押走时,白苏梦披着披风叫住了万筹,“你今日所言……”
“是真的。”万筹还未等白苏梦问完,便抢先开口。
白苏梦愣在了原地,她脖颈之上被剑划出的伤口还微微溢血,在白净的玉颈上更为显眼。
万筹抬头望天,烽火还未散,在空中弥漫,最后留下了一句,“是苏家对不住你。”,后便被押走了。
……
打了大胜仗,皇城触手可得,军营上下无不欢呼雀跃,庆功宴开了三天三夜,文知鹤也被军官将士们灌了不少酒。
另一边,月光照进,白苏梦独坐在镜前,外头的欢乐喜悦皆与她无关,帐篷内只点了桌边一盏烛火,风吹过,烛火摇曳,忽明忽暗,镜中白苏梦一身青衣,三千青丝如泉而下,披在肩头和身后,她缓缓拿出同万筹出发前万筹塞入她手中的毒药,眉眼低垂。
突然帐篷外传来动静,白苏梦慌忙将毒藏于一堆簪子首饰之中,她刚准备站起,一人从身后霸道地抱住了她,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白苏梦下意识地准备挣脱,却被来人紧紧锁在怀中,不得动弹。
“小梦……你到底要我如何才能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身后响起的是文知鹤的低语,像是酒后臆语。
“王爷喝多了。”白苏梦也不挣扎了,她淡淡地说道。
白苏梦明显感受到身后之人一愣,随之将她锁得更紧些,也不知是不是醉话,竟像个孩子似的撒娇道:“若不喝多些,如何酒壮怂人胆……”
白苏梦的双手自然垂在身旁,她可不会为了文知鹤三两句就动容,将冰冷贯彻到底,道:“王爷从来不都是想做什么便做,说屠杀满门就屠,说送人进烟花柳地就送……何需用酒壮胆?”
换做平常,文知鹤早已听惯了白苏梦的冷嘲热讽,自然不会如何,白苏梦却忘了,一个真的喝醉后的男人会有多可怕。
文知鹤的手从白苏梦腰间松开,一把将白苏梦横抱起在怀中,白苏梦一个不稳,袖子打翻了唯一的烛台,哐当一声,烛火熄灭。
“文知鹤!你做什么!”白苏梦的腿一阵乱蹬,试图脱离,却被文知鹤狠狠地砸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白苏梦下一句还未说出,文知鹤已经压在她的身上,两片清冽的薄唇吻在了白苏梦的唇上,浓重的酒味熏得白苏梦快晕厥。
白苏梦的身体一直往后蹭,试图逃离发酒疯的文知鹤,却不料,文知鹤起身拽住了白苏梦的两条腿,往前一拉,白苏梦离文知鹤又更近了一些。
随后文知鹤一只手便擒住了白苏梦的双手,压在头顶,另一手探进她的衣服,扯开衣带,春光乍泄。
文知鹤用手肘撑起身子,看着白苏梦,醉眼迷离,“小梦,我们重新生一个孩子吧。”
还不等白苏梦拒绝,文知鹤的吻再次落在了她的唇上,一点一点往下,又落在了她的脖颈,香肩,胸前……
她仰躺着,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灌进她的耳朵,没有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