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母妃画像

西洲草原之上,牛羊遍地,牧民依水而居,千百年形成一个个部落代代相传。阿琦娜纵马而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她身穿戎装,一头长发干净利落地高高扎起,随风飘扬,头上带着条红色的细抹额,抹额上还挂着一颗色泽上好的宝石,剑眉星目,上扬的嘴角肆意张扬。

“王兄!”阿琦娜拉住马缰,翻身下马,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好看的酒窝,向她的王兄跑去,直接冲进王兄的怀抱。

鄂博布壮硕的身体抱住瘦小的阿琦娜,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我的阿琦娜小公主,可还玩的开心?”

阿琦娜扬起她的脑袋看着鄂博布,语气中带着撒娇任性,“王兄,父王真的要把我嫁到那么远的天启去吗?我们草原多少好男儿,阿琦娜就想就在草原,我们是草原的儿女。”

“这……”说到这,鄂博布面露难色,转而轻轻捏了一下阿琦娜的脸,“虽说是侧妃,但嫁的是天启最能武善战的摄政王文知鹤,不算委屈了你,要是他敢欺负我们的小公主,王兄定带铁骑踏平他们的城池!”

鄂博布虽然这么说,阿琦娜心里还是千万个不愿意,她向往的并不是传闻中什么运筹帷幄的战神文知鹤,而是年少张扬的晋武侯府小侯爷,小时候跟着爷爷上战场远远瞧见一回,听闻他下了战场便病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文知鹤一行队伍因为带的东西繁多,浩浩荡荡地走了一个半月才到承裕国京都,文知鹤特意走的是母妃当年押送的路线。

夜幕低垂,文知鹤施展轻功,直接进到皇宫里,他听闻承裕国有一个绝色贵妃,住在专门为其打造的天秀宫生一子,天妒红颜,早早就死了。他就像是感受到感召一般,径直向天秀宫而去。

天秀宫外站着不少太监宫女,还有侍卫,暗处更有近百名暗卫,却都不敢靠近内殿,风一过,文知鹤神不知鬼不觉地直接进到了殿内,他脚步轻盈,不带有一丝声响。

殿内奢靡华丽,却只有内殿点了一些蜡烛,还站着两人,文知鹤走近一看,蜡烛照亮墙上挂着一副画像,画像上是一女子起舞弄清影,画师的手法很好,一颦一笑近乎传神,当得上国色天香四个字。

文知鹤剑眉下瞳孔放大,是他母妃的画像!他不会认错,他的密室里也挂着一副母妃的画像,他经常亲自打扫密室,从不假手于人。

“是谁!”陈肆感觉到屋内有第三人的存在,虽然对方内力深厚,屏息静气,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异样他就听了出来。

文知鹤干脆也不躲躲藏藏,直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陈肆眯起烟,手中的折扇迅速弹出长剑,径直向文知鹤刺去。文知鹤侧身一转,剑从他的身侧穿过,而后陈肆手腕一转,一个横劈,向文知鹤的小腹横刀砍去一个,怎料文知鹤轻功了得,轻轻一跃,便跳到陈肆身后,稳稳落地,陈肆的反应也很快,直转剑锋,红漆雕龙窗的室内,烛影在两人的剑光挑动之下,忽明忽暗,两人不分伯仲。

最后文知鹤弯腰躲闪的同时直接一掌打到陈肆的胸口,陈肆直接被打得节节败退,白苏梦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他的嘴脸流出了丝丝血迹。

“大胆贼人!你可知你面前的是何人?是承裕国的天子和长公主!”白苏梦厉声斥责,文知鹤借着烛光,终于看清了她的脸,怎么会是她?文知鹤心中疑惑。

“白苏梦?呵,如今摇身一变成了长公主?怎么又要嫁本王第二次?”文知鹤手挑起剑,直指白苏梦,微微一笑,笑得邪魅。

“什么白苏梦?我乃承裕国长公主陈林夕,来人!将刺客拿下!”白苏梦不露惧色,掷地有声,倒让文知鹤动摇了,真不是白苏梦?

外面的侍卫暗卫同时听到动静,文知鹤也不多做停留,直接拂袖而去,他轻功了得,一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皇上,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侍卫一进来虽看不见有别人,却能看见剑锋所至之处的痕迹,跪了一地,暗卫直接追了出去,没多久也无功而返。

“都起来吧,是朕不让你们近身保护,怕打扰母妃的清净,不怪你们。”陈肆皱眉,带着白苏梦离开了秀色宫,若不是不想毁了殿内的一切,也不至于让他就这么离开。

文知鹤回到驿馆,明亮的烛光下,才看出他的手臂也被剑气割伤,他也没惊动其他人,自行褪去了上衣,自己包扎。他的身材很好,紧致的线条,光滑的肌肤,令人垂涎欲滴,背上胸前都有长短不一深浅不一的剑伤。他干脆利落地上药包扎,眉头都不皱一下,一气呵成,熟练地让人心疼。

第二日,文知鹤同万筹拜见陈肆后便出了宫,陈肆则到了白苏梦的住处。白苏梦一如从前地在弹琴,陈肆不忍打扰,就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听着琴声,他好像就能听到白苏梦的心里话,她的恨,她的愧疚,她的思念,都随着琴音流露出来。

一曲毕,陈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宫女拿着着各种瓶瓶罐罐,还有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针。白苏梦正疑惑,陈肆笑着解释道:“承裕国女子出嫁,需刺花在眉间之上,大多都是母亲为即将出嫁的女儿刺花,如今只能我为你刺了。”

白苏梦点头,反问道:“刺什么花可有什么讲究?”

“这倒没有,你喜欢什么花我便为你刺什么花,我可学了好几日的,保证又美又艳丽。”陈肆走到了白苏梦的身边,让宫女将东西放在桌面上。

“莲花吧,我喜欢莲花。”白苏梦淡淡一笑,如天仙入凡,淡雅出尘。

陈肆一手按着白苏梦的额头,防止白苏梦的眉头皱起,另一手拿针一点一点刺进白苏梦的皮肤,他的动作轻柔,认真的模样差点晃了人眼,岁月静好,就像一幅画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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