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9·敷药
齐焱:“昨夜睡得可好?”
阿眠:“做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梦,梦里看到了高山,还有绿水,比这四四方方的天好看多了。”
齐焱会心一笑,让她能高兴成这样定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梦。
齐焱:“我让宫人服侍你盥洗,王叔还得换身衣服,等会再回来陪着你。”
一听到他要走了,阿眠虽有些不是很高兴,但又不是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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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齐焱大步走出了殿门,不一会儿便有四五名穿着一样衣服的宫女端着水拿着帕子鱼贯而入。
阿眠还是不习惯有不熟悉的人跟她呆在一块,便让她们将东西放下后原地不动,自己拿着帕子洗净着脸上的污垢,净了脸漱了口,宫人将东西撤下。
而等齐焱换了身常服回来,又带着陈太医前来继续给她诊脉,等厨房将药煎好之后,齐焱又耐心的哄着她将药喝下,最后给她脚上的伤口敷了药。
刚喝了药,嘴巴里还是会有淡淡的苦味让她很难受,眉头轻轻蹙着,表情上看着不是很好。
一想到今后还得继续一天也不能落的喝药,阿眠心里就渐渐生出了抵触的情绪。
不过还是在齐焱的连哄带骗,乖乖的喝了药,就这样过去了两三日,她恢复也还不错。
而齐焱一边顾及着她的情况,又得照看着前朝的动静,因义兄病重在榻,现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吊着,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因此皇储一位迟迟没有落定,便让不少朝臣心生忧惧。
而等着阿眠的情况恢复稳定,齐焱觉得是时候该让她去见义兄,也就是她的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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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眠待在凤梧宫内,哪里也去不了,就如同齐焱说的,门外有层层的侍卫把守,不仅仅是防止有贼人惦记着她,更是不准她离开殿门半步,她只能一个人在门口发着呆,有宫人都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种感觉也让她浑身不自在,而今后的人生她也终究没有得到自由,虽说在冷宫里的日子都要忧心明日能不能活下去,可她至少可以随心的能够出去。
而她都因身份而拘束着,不得所爱,不得任性,更不得自由,一切都在安排好的路慢慢走。
待等了半日终于等来了齐焱出现,而这次阿眠没有一开始那般充满着期待,反而心里平添了几分愁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压在心里,或许是有什么事即将要来。
果不其然,齐焱提出了想让她去见她名义上的“父皇”最后一面,说是他遭了仇士良的暗害,现如今时日无多,而她身为她唯一的子嗣,今后是要成为大兴的皇。
阿眠:“我不想见他,王叔,我可以不去么,因为我怕……”
她怕自己忍不住,为了阿娘,替她报仇动手杀了他,哪怕是顶着杀君弑父的罪名。
齐焱:“阿眠,他毕竟是你的父皇,如今他就快不行了,想见你最后一面,而你现在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有血脉的亲人。”
他真的要死了么。
听到这个消息,阿眠心里不但没有任何的悲伤,反而有点因果报应的痛快。
这都是他应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