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子(九)

阮晚晚和凌久时回到阮澜烛这里。

阮澜烛:你们怎么了?

见他们两个气喘吁吁地,好像在躲避什么东西。

凌久时:我……我和晚晚看见佐子了。

凌久时:然后还有一群怪异的学生。

凌久时:他们就不断地唱歌,不断地唱歌,让我跟着唱。

凌久时:她让我唱,但我没唱。

凌久时:然后我跑进一间房间遇到了晚晚,佐子快要对我动手的时候,不知道她怎么停手了,就消失不见了。

阮晚晚:我听到声响,刚好看到凌凌跟着佐子走了,我担心。

黎东源:消失了?按理说门神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放手啊……

阮澜烛:你们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凌久时:我什么也没干,就是挡在了晚晚面前……

阮晚晚:莫非她被你的行为触动了?

庄如皎:也不是没有可能。

阮澜烛:我们还是先休息吧,明天还要找聂成。

阮澜烛:晚晚,我送你。

其实,她寝室就在隔壁。

刚要拒绝,就被阮澜烛牵出去了。

阮澜烛:晚安。

阮晚晚: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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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他们吃完早饭就找到了要找聂成的那个女生。

“他都一天一夜没有出现了。”

黎东源:他应该已经不在了。

黎东源这个大直男直接把话说出来了,其实大家都知道,一个人在门内消失不见意味着什么,但是并不忍心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他……没了?”

黎东源:他要是还活着的话,不可能在旧校舍待一晚的。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阮澜烛:你们当时是在几楼失联的?

“四楼,是四楼尽头的一间教室,好像是高一二班。”

他们按照地点来到了高一二班。

阮澜烛:有听到什么异常吗?

凌久时:没听到。

阮澜烛打开窗户,观察里面的情况。

黎东源: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灰尘也还在,或许是去别的地方了。

黎东源:你们当时到底是怎么分开的?

“我……我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他人就不见了。”

黎东源:应该是出事了。

“可是即使死了,我们总得看到尸体吧?”

阮澜烛:门内的世界,很多事情不是用常识都够解释的。

阮晚晚:你怎么那么在乎他?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个新人,刚进来的时候挺害怕的,是他帮了我。”

“再说,就算他没有帮我 那他不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吗?”

阮晚晚:你冷静一下。

“抱歉,我只是有些难过。”

凌久时:我们去别的楼层看看吧。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那间教室发出一声巨响。

大家立马赶过去看,发现居然是聂成的尸体,还失去了一条腿,死状和钟诚简一样。

“啊——”

那女生似是受不了聂成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死成这样。

阮澜烛皱着眉,熟练地撬开了锁,走了进去。

那女生近距离见到聂成的尸体,万念俱灰。

阮晚晚和庄如皎扶着她坐了下来。

黎东源捡起地上的课本打了开来。

发现里面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血字,这是路佐子的物理课本。

阮澜烛:看来路佐子不只是被同学不理睬这么简单,而是被所有同学欺负了。

黎东源:这个人也断了一条腿,肯定是路佐子杀的。

“这路佐子为什么要杀他?他做了什么?”女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黎东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比如有人在唱歌?

“……”

阮澜烛:再找找线索。

凌久时和阮晚晚走到后排,发现有一张桌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滚”字。

两人不约而同地碰了这张桌子。

转眼间,环境变了,自己好像是代入了佐子的视角,周围都是同学们在嫌弃霸凌她。

“一天天的你是不洗澡吗?”

“每天跟你在一个班级真是耻辱啊。”

“滚啊,好恶心啊!”

“天天看到你可真头疼啊!”

“瞪什么瞪?!我说的有错吗?!”

“真的很臭,能不能离我远点啊!”

那些同学的辱骂让人无法呼吸,好像要在这片辱骂声中窒息了。

阮澜烛刚回头,就发现凌久时和阮晚晚眼神空洞地在那看着一张写有“滚”字的课桌。

他立马着急地走了过去,叫醒他们。

阮澜烛:晚晚!久时!

突然,他们原本浑浊的眼睛恢复了清明。

阮澜烛:你们怎么了?一直看着这课桌。

凌久时:这课桌是路佐子的。

黎东源:你怎么知道?

阮晚晚:我们两个似乎是代入到了佐子的视角。

凌久时立马拿出在课桌里的奖状碎片拼了起来。

阮澜烛:这是路佐子的奖状。

黎东源:看来这里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阮澜烛:咱们还是得去找江信鸿。

阮晚晚:晓雨,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在门内状况不好,会很危险的。

晓雨只好点点头,魂不守舍地离开了。

他们来到江信鸿所在的班级,问一个刚出门口的女同学。

庄如皎:同学,江信鸿在吗?

“他不在,生病请病假了。”

庄如皎:谢谢。

黎东源:他肯定是装病,不敢来学校了。

凌久时:要是能走出学校,去他的住处看看就好了。

阮澜烛:按照这扇门的规定,应该出不了校园。

庄如皎:那下一步我们去哪里找线索啊?

阮晚晚:去档案室吧。

庄如皎:为什么又去档案室呀?

阮晚晚:我的直觉。

庄如皎:偶像的直觉一定很准,走吧。

他们来到了档案室门口,发现那位档案室管理员大叔正在扫地。

阮澜烛:大叔,你好。

“怎么又是你们几位啊?”

“今天还是来查档案的吗?”

“今天可记住了啊,可不能把柜子再弄倒了啊。”

阮澜烛:不,我们今天只想跟你聊聊。

“跟我有什么好聊的?”

阮晚晚:你不是说学校发生的事情 你都记得吗?

阮晚晚:我们想向你打听个人。

“谁啊?”

阮晚晚:路佐子。

“我……我不知道。”

庄如皎:两年前,在学校外 有个学生发生了车祸,这件事情你知道吧?

“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们现在提这个事情干什么啊?”

黎东源:这个学生您知道,是不是?

庄如皎:她被所有的同学欺负,她死后,很多同学拿她的死编成歌曲来嘲笑她,只因为她穷?她就活该遭受这些吗?

庄如皎越说情绪越激动,阮晚晚连忙安抚了她。

大叔叹了口气,领他们进来。

“那个女孩叫路佐子,我不仅认识她,还认识她的爷爷奶奶。”

阮晚晚:爷爷和奶奶?她父母呢?

“死了,在一次送鱼的路上突遇车祸,一起遇难了。”

庄如皎:父母出了车祸,她也出了车祸,真可怜。

“后来,报社记者了解到这种情况,竟然还觉得这是一篇很好的新闻,到了她家做了采访,还拍了一些照片。”

阮晚晚:真是一群脑瘫记者。

庄如皎:“有采访和照片吗?”

“我找找。”

他找东找西,终于找出来了。

那照片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黎东源:这小女孩长得挺漂亮。

黎东源:怎么会被人排斥呢?

庄如皎:会不会是班上的同学嫉妒啊。

阮晚晚: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被孤立的对象,怪让人心疼的。

庄如皎:你们看这些,太八卦了吧,通篇全是路佐子在学校里的糗事啊。

黎东源:那个时代的记者为了赚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阮晚晚:这个是事况路口的照片。

凌久时:这条公路挺偏僻的,车应该不多,司机的视野应该很好才对,为什么不再调查一下事故发生的原因呢?

阮澜烛:不好查,不重要,或者不值得。

阮晚晚:又或者是肇事司机有钱有权。

黎东源又翻开一页,上面的照片是路佐子的房间。

黎东源:依据这照片来看,她家里的确挺穷的,可是这么穷的人家,为什么要上那么好的学校呢?

阮澜烛:想通过知识去改变命运。

阮晚晚:我倒是感觉有人送她来到这所贵族学校,那个人可能会和肇事司机有些关系,为了弥补路佐子。

庄如皎:这个推理好像很对啊。

庄如皎:不愧是推理小说作家!

看完了这本采访,还给了大叔。

“说实话,你们是第一个对路佐子如此上心的人,希望你们,能给路佐子一个公道。”

阮澜烛:放心吧,一定会的,先过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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