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苏灵姿的残余气息

磨蹭间，凡世的十丈红尘气息便扑面而来。

低头去看，我竟然已立在了一方厮杀战场的上空。

洛宁月背着手，冷眼看着下方芸芸众生。

我亦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

凤璃因：（惊呼一声）这是在诺朝和庄朝的战场上！

洛宁月：（微微点头）不错。

他抬手指了指被围困在士兵正中的一道身影，

洛宁月：那是你凡族肉身的二哥哥。

又指了指另外一道身影，

洛宁月：那是诺朝太子。

凤璃因：哦……

我凝神看去。

我记得这两个凡人。

一个叫苏诗介，一个叫苏允之。

都是我凡族肉身的兄长。

在我托生的那个诺朝皇室里，兄弟姐妹之间，对我照顾有加的只有这个苏诗介。

心尖一痛，我抽了抽，竟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凤璃因：我下去瞧瞧。

洛宁月却猛地拉住我

洛宁月：你已经回归本位，不可再干预凡族琐事！

洛宁月：不然会坏了这些凡人的命格，还会带偏凡族大势！

我充耳不闻，恍恍惚惚地就要腾云下去。

洛宁月：给我回来！

洛宁月：璃因！

凤璃因：……

转眼间，我已站在了苏诗介身前。

一把长剑狠命地朝我刺来。

我幻化出令冰剑，轻轻一挡便令那刺来的长剑化为粉末。

凤璃因：（冷笑）一介凡人，不自量力。

苏诗介：？！

苏诗介：你是灵姿？

凤璃因：……

凤璃因：（迟疑了一下）

凤璃因：不是！

苏诗介：（惊讶）那你为何……

凤璃因：别废话！

说罢，我又斩杀了一个意图砍他的凡人。

我为什么要下来？

我为什么要救这个凡人？

苏灵姿，你还没有完全消散是吗？

我拧眉，没来由地暴躁起来。

身后的凤凰双翅嘭得展开。

凤璃因：（腾飞）

苏诗介：！！！

龙套：那是什么！

龙套：妖，妖怪啊！

龙套：是凤凰，凤凰！

龙套：凤凰神女保佑我诺朝旗开得胜！

底下是一片拜贺之声，我看见不少诺朝士兵越战越勇，庄朝之师节节败退。

心中一团乱麻，我恍惚间觉得自己化出一团凤凰明火，堪堪便要朝地上挥去。

洛宁月：（大惊失色）璃因，住手！

住手？

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灭了庄朝这些业障深重的士兵罢了，为何要住手？

洛宁月：你疯了！入魔了吗！

洛宁月扑过来，狠狠扼住我的手腕。

他念咒，一片金光起，金光之中，我听见他又惊又怒的声音，

洛宁月：苏灵姿！那个凡人还未完全消散！

我猛然惊醒！

凤璃因：（急忙收起明火）

凤璃因：夫子！

洛宁月：璃因！那凡人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消散，你千万稳住心神，莫要被她影响！

洛宁月：（冰冷）至于那个凡人……既然还不安生，为师就替你灭了她。

苏灵姿（后期黑化装）：啊！我要救他们！尊神饶命！

洛宁月眉眼凛冽，宛如寒冬腊月里的冰挂。

洛宁月：你已经没有实体，就应该安安生生地散失掉，她的意识，你操控不起。

苏灵姿（后期黑化装）：不！我不能看着他们败！

洛宁月：（深深拧眉）……

洛宁月：天道大势，你亦无法扭转。

苏灵姿（后期黑化装）：不要，不要，尊神给我一点时辰，我只要救了他们，我立即消失，不会困扰帝姬！

然而，洛宁月却不再给她继续求饶的时间。

一瞬间，苏灵姿最后一点气息都再也寻不见了。

凤璃因：（舒了口气）

地上的战事胜负已分。

诺朝士兵成功歼灭庄朝士兵，修整一番便继续挥师朝庄朝大本营进发。

苏允之：（大喊）灵姿！

我愣了愣，有点迷惑地朝下边看去。

洛宁月：诺朝的太子，呵。

凤璃因：……夫子。

洛宁月：（拍了拍我）下去吧，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的凡人肉身。

凤璃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