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恶灵头头的悲伤

天知道我怎么会遇上这么一只大妖魔！

生死攸关，我拼命回忆洛宁月教给我的杀招狠招以及遁术。

打，我若是活成我老爹的那把年纪，说不定还能与这妖魔拼一拼。

但我如今这万余年的修为，不被鬼色无殇灭了都说不过去吧……

凤璃因：（微微战栗）咳……

鬼色无殇轻轻挑眉。

我才发觉我筑好的灵障不知何时已经碎裂，遁入天地间无处寻。

鬼色无殇：（温柔）你怕我吗？

废话，天地之间谁人不怕你这恶灵头头！

凤璃因：（干笑）那个，说笑了……

鬼色无殇：（饶有趣味）果真是怕我。

我吞了吞口水，唔，这只大妖魔不好惹，眼下我还是赶紧想个办法遁了才是。

遁了之后，一定要先回趟帝宫，告知我老爹和爷爷鬼色无殇破封而出。

料想几万年后，我爷爷再次封印鬼色无殇，约莫不会像当初那般艰难。

殊不知我这番心思都被他猜了出来，浓雾之中，恶灵头头眉眼含笑，血红双瞳竟然有点悲伤。

鬼色无殇：此事诚然怪不得你……

鬼色无殇：当初他们封印我时，我所想的皆是你；如今我破封而出，第一个找的，仍旧是你。

鬼色无殇：（悲凉大笑）可惜，你竟想着如何帮他们重新锁我一回！

鬼色无殇：琉璃！万年前，万年后，我终究是敌不过神族泠卿君吗？

凤璃因：……我……

他刚刚唤我，琉璃。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当初我第一次见到月记寒时，他似乎，也唤我琉璃。

鬼色无殇：（轻轻垂头）

他那双血红红到极致的双眼灼灼地盯着我，盯着我浑身发毛。

鬼色无殇：琉璃。

鬼色无殇：琉璃。

鬼色无殇：琉璃。

鬼色无殇：琉璃……

他一遍遍地唤我。

凤璃因：（忍无可忍）够了！我是凤璃因，不是什么劳什子琉璃！

本帝姬从来就不是只宽宏大量的凤凰，我只是我，任何琉璃水晶宝石明玉都无法取代！

管他什么恶灵头头！

凤璃因就是凤璃因！

凤璃因：我，从，来，都，不，是，别，人，的，替，代，品！

鬼色无殇：！

鬼色无殇愣了愣，怔怔地看着我，就好像有什么超脱他掌控的东西，开始自我的身体里迸发。

凤璃因：（举剑刺向鬼色无殇）

我毕生的修为都凝聚在这一剑上。

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不，他不是人，他是恶灵。

一些液体从我的唇角流出，腥味很重，兴许是我头一次凝聚这般浓的灵气，伤了肺腑。

恨意滔天。

同样的，这股恨意，来自心底，无法磨灭，宛如方才的那股畏惧。

我甚至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不自量力地想杀了鬼色无殇。

鬼色无殇：（凝聚灵气阻挡）

然而，势如破竹！

鬼色无殇：（吐血）噗！

我惊奇地看着他。

我居然伤的了这只恶灵！

凤璃因：（看着令冰剑的剑尖没入他的胸口）

鬼色无殇：（渐渐消散）

凤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