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这样说来,皇上的确是该好好奖赏流庭公子才对。(这样来说,那死皇帝总该放人了

吧?)”

“我来也正是为了此事。”卫风看了扶苏一眼,敛下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看向流庭道,转作一脸温和的笑,道,“皇上听闻使臣已无大碍,对流庭公子格外赞赏。听闻之前公子入狱的事,也已调查清楚那之前的一切都同公子无关,

一切只是误会一场。几日后皇上在后花园设宴,还请流庭公子到时能赏脸光临。”

“如果有空,我自然会去。”流庭接过后看也不看便收入了怀中,“如此说来,我可以走了吧?”“请便。”卫风点头。

流庭微微失意,顾自走了。经过扶苏身边时,也只是不易觉察地短暂一顿。

看着渐渐远去的影子,扶苏的眼里才渐渐笼起了一抹雾气。

“为什么要爱上这个男人?”卫风的声音浮起在耳边,扶苏回眸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吐了口气,声音无奈地拖得长长的:“你以为我乐意么?”是的,未必是她乐意的,只是有些东西始终是说不清的。

“是,未必是你乐意,不过这次却叫嗣音吃这种苦。”

百年温和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多了一丝的破绽,扶苏知道他是在怪她“利用”了嗣音,可是偏偏又解释不了什么。告诉他这个方法是嗣音自己提议的?鬼才会信了。这样一搞其实她才是有苦难言,别说是卫风,恐怕整个蓬莱楼都会以为她见色忘友了。可是——明明是嗣音那个家伙心里不痛快自己存心用这个方法自虐发泄的。卫风摇了摇头,也踱步走开。

宽大的院子里独剩下了这样一个显得有些伶俜的影子。扶苏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上面仍有那个人方才轻吮后留下的暧昧气息。有些灼热,却又有些冰凉。只不过依旧有种残忍却荒芜的余

味。“姑娘你可回来了,沈娘叫你过去。”扶苏

前脚刚踏入,环儿就已经絮絮叨叨地跟上了。扶苏的眉心不耐烦地拧了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呀?真当她脾气好好欺负?怎么人人都找同一个时间来烦她。最近被钦点伺候嗣音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又弄得和个催命似的了?她缓缓回头,满是哀怨地看着环儿,苦道:“我的好环了,你就不能告诉沈娘,说你家姑娘我最近头昏脑热、食欲不振,只想在房间里好好

地窝着么?”

“姑娘你病了?”环儿顿时乌眸睁得大大的,惊呼道,“姑娘你怎么可以挑这个时候生病

呢!”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才生病了呢。”扶苏喷道,“就算是真病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就不能病呢?”

环儿两眼含泪,无辜至极地抱怨道:“姑娘··亏你还一直嚷嚷着要参加魁斗,现在可是确定我们旧迷楼参加魁斗人选的关键时期,你却还天天往外跑。”

“魁斗?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最近被一串的事弄得团团转,差点就忘了这次入世来的目的,“环儿,沈娘现在在哪?”

“东阁顶楼,所有的姑娘都在那。”环儿微不可识地指了指方向,有气无力地对于自己跟了这样一个姑娘显得极度力不从心。

扶苏笑眯眯地直接作没看见,步下一转,往东阁方向走去。

沈娘这次叫她参与讨论魁斗之事,其下的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看来果然还是钱财最实在,上次白言的一番叫价已经让她的身价一涨再涨,而通常参加魁斗的都是各楼中身价最高的姑娘。看来,这次不让她参加,怎么也说不过去

了。

扶苏心下愉悦,最近来的压抑似乎都淡了不少。一身素淡的轻衣,翩身入阁时里面的话语都

k

一顿,那么多的视线聚集过来,她微微含笑着施了一礼,将周围的女子一一看过,最后落上正中坐了的人,然后温声道:“沈娘。苏儿来晚了。”

“最近你事多,晚了就晚了。好歹也是赶上了。”沈娘笑眯眯地招了招手,扶苏瞥见她旁边留了一个空位,也不客套就款款落了座。临近时带过一阵淡淡的香,不是厌俗的脂粉,更似天然莲香。那是一种在万人之间也依旧遗世独立的孤傲姿态,却并不过分地将人排斥。沈娘咪了眼,眼里闪过一分的赞许,抬头道:“就如我刚才说的,扶苏虽然入楼时间未久,却已经取得了极好的成就··”

沈娘的声音悠悠地荡着,闭口时只是依旧看着屋里的人。周围一片静,她的视线淡淡落过,却不继续将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说完。“沈娘是说,您推荐扶苏么?”黄鸳的声音腻腻地响起,妩媚的唇微微一嘟,风情万众地喷道,“扶苏毕竟入楼时间尚短,如要她参加魁斗,不是为难人家么?”她说的话态度极好,转了眸子微笑地看了扶苏,柔声问道:“扶苏,你

说是不是?”

表面上这样客套,扶苏也是勉着一抹笑,一时也不接话。现在旧迷楼中,除了她以外身价最高的就是拥有流庭这个恩客的黄鸳了,只要她不参与这纠纷,这个机会无疑就落在了黄鸳的身上。扶苏抿着嘴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神色间有几分悠然。既然黄鸳这样在意,不就表示沈娘显然对她有“偏心”的么?

光线落在她的身上,脸线分明间晃若一时的迷朦。周围的视线越聚越多,扶苏却始终不开口答话。直到沈娘轻咳了两声,问:“苏儿,你的意思是如何?”扶苏仿佛这才觉察到环境的异样,忙道:“一切都听沈娘做主,苏儿虽然才艺浅薄,但也不会丢沈娘的面子的。”说得很好听,但显然是应下了这次的比赛。

“扶苏,这女魁之斗可不是平时那种喝酒唱曲的小消遣就能应付地了的。”黄鸳一字一顿地

提醒道。

“那是什么?”扶苏奇道,“自小爹娘教我的是一些琴棋书画一类,对舞蹈也稍有研究,只是都说不上有什么大的造诣罢了。扶苏懂的只有

这些,不知够是不够?”

“够了够了。”沈娘含笑打断两人暗里的口角,道,“这样吧,苏儿你就当场奏上一曲叫大家听听好是不好。说是魁斗,基本考的也不过是乐律,如果你的琴艺叫大家叹服,那么也基本没什么大难题了。~”她这样说,并不是没有偏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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