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
一开始藏书阁是烧蜡烛维持光亮,可是她前面来过一次发现烧蜡烛不行,呼吸不顺畅,她先是让人在香茗居各暗处开了气孔,然后银子进账她便把蜡烛换成了夜明珠。
记录书籍的死侍们有些还是有点情调的,种了些小花。
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晨夕是第一次来这里,她以前只知这香茗居干着买卖消息的行当,还想着这消息哪里来的,却不知这香茗居下却别有一番天地。
真真是开了眼界。
不久,紫萝就拿着一本书递给了朝阳。
书上写着林三小姐从小到大的密事,最近是和丁侍郎丁玄文有染......
又是这个丁玄文!
朝阳想起了什么赶忙开口“把丁玄文的拿来。”
她知道丁玄文以前的龌蹉事,却不知近几日竟然和林三小姐搞上了。
只见书上写着,丁玄文近日骗取林三小姐钱财,用官压低价盘下了几家小的胭脂铺子......
好哇!丁玄文搞事情搞到自己手上了!
这女人财就这么好骗吗?!先是娄沉香,再是林三小姐。
丁玄文在书房坐着,突然窗外的花草树木随风摇动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把手伸出去。
这风不大啊.....
突然他的心中一慌,不知为何感觉身上拔凉拔凉的。
他赶忙找了件披风披上......
午后公堂
“大人,妾身着实是冤枉的。”英姑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从货源到卖给林家三小姐都没有出过一次问题。
“胡说!你也不看看这张脸!”林三小姐说着,一把掀开了脸上的丝帕。
只见她的脸上或大或小地起了红色的疹子,好不慎人。
朝阳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小声朝晨夕吩咐了几句。
不久晨夕便一声大喝出现了在公堂上“大人!英姑着实冤枉!”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女子撒野!”说话的正是林主薄,见自家女儿都这样了她们还死不认账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晨夕也没有被吓到,她稳住气息,说话声音都抬高了几分“大人要是不信,一盆清水便可。”
县丞也觉此事疑点颇多,为何别人用了没事,偏偏这林三小姐娇嫩了?他平素见自家夫人和女儿用着也无碍啊。
“去取水来。”县丞也止住了又要开口的林主薄。
“大人也许不知,这林三小姐脸上的红疹子可能是一种树的汁叶导致的,也可能是一种花的花粉导致的,同时还可能是画上去的......”说最后一句时晨夕的声音格外重,眼睛轻飘飘地看向林三小姐,只见她听完最后一句话神色已然是慌张了起来。
林主薄见女儿如此,心中也七上八下,莫非女儿是骗了自己和家里人?
水已经端了上来,林三小姐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这回,林主薄算是明白了,这个女儿就是在骗他们!
“林三小姐这样子想必大家心中都有数了!”晨夕又是步步紧逼“既然不是英姑铺子的问题,那小女便领英姑回去了!”
“你是何人?”县丞见事情到此,也不好太不给林主薄的面子,既然事情明了了就不必抓着英姑不放了。这林家三小姐就让林主薄自己处置吧。
“我?”晨夕眼睛扫过在坐的每个人以及在外面看戏的那些人们“我是个商女,和英姑甚是有缘,若是日后还有哪些手脚不干净的打英姑的主意,不要说我不提供货源!”
此话说的如此霸道,也是按照朝阳的意思说给丁玄文的人听的,也就是说给丁玄文的。
况且帝都的衣料铺子哪个不是从朝阳这里拿染料,若是她真一不高兴,还真就能让自己的衣料铺子一家独大。
那些衣料商行的和其他有涉及染料的产业都知道晨夕,听了这话自然是不会和她对着干了。
虽说县丞不懂行商,但是晨夕在他的公堂撒泼下威他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只好摆摆手让大家散了,此事也就算明了,告一段落。
下了公堂的万县丞脱下朝服,换上平日的衣服准备回府去。
“老爷,刚刚的晨夕姑娘求见。”门外小厮向县丞禀告道。
“她来干什么?”县丞理了理衣服,抬脚出门去。
“万大人,这是主子赠与大人的布料。”晨夕见万县丞走来赶忙上前把手中上好的布料递给他。
“主子?为何?”万县丞了然,这个女子也是奉命行事。但是他没有接过,他一生清正廉洁,自然是不能接受贿赂的。
“大人明察秋毫,主子心里拜服,主子还说日后大人和大人的妻儿来西街铺子里选布料不用银钱,大人只需继续做个好官。”此话已经说的够明了了,意思大概就是自己不会犯事,希望有县丞来撑个腰,不要什么大事小事都来找自己生意的麻烦。
“我家主子自然会来拜会,小女就先告辞了。”晨夕也不想多叨叨,把布料往县丞手里一塞转身就走远了。
万县丞还想推辞,转眼就见人已走远。
他不情不愿地从随从手中拿起一块布匹仔细端详起来,正好手中这匹是上好的桃红色绸缎,布匹上绣着朵朵合欢花,还散发着淡淡清香,实在是好料子,雅趣又精致。
罢了罢了,这些布料家中女眷怕是爱不释手。
他看了看随从手中沉甸甸的布料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女儿家做起生意来比男儿似乎还要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