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玩不到一起
轩辕沉烨给她盛了一碗汤:“是我做得不好,现在的我的确配不上你。”做她的男人,就算不是心无挂碍,至少该体贴入微。
现在的他还做不到。他甚至连最起码的,每日陪她入睡的时间都没有!
假如当初放她离开,以她的本事必定可以逍遥江湖,过得无比恣意。她要找的夫君定然是能陪她朝朝暮暮、浪迹天涯的。可扪心自问,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留下她!
苏珩接过他手中的汤:“世事哪能尽如人意,这样已经很好了,你不必太苛责自已。”完美的情郎只会在梦中出现,奢求太多只会自寻烦恼。
轩辕沉烨不再多说,有些事做就是了。
早膳后,苏珩说要回城,轩辕沉烨让她在这里多住几日。
“怎么呢?”苏珩问。
“这几日会有事发生,在城里反而不好。你最近太累,身子亏了许多,休养几日再回去。”
“哦。”苏珩点点头:“好吧。”这段时间她也是够累的了。
她让沉香留下,幽檀回城照顾着婉园,自已便和轩辕沉烨在别院安心休息。说起来,两人认识这么久,只有苏珩受伤在王府住着时好好相处过,其他时候都是聚少离多。
苏珩三个月来都是点灯熬油地撑着,突然闲下来还真有点不适应。她一时想着药铺的事,提笔写今后的发展计划,沉香收走她的鹅毛笔:“姑娘,王爷让你修养!”
她从长生戒里拿出药材研究,一转眼东西就不见了。柴蓝的声音还是冷冰冰:“休养!”
……什么鬼?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她呆在这里干嘛?
沉香:当然是吃好、睡好,顺便跟王爷培养感情!
一日三餐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轩辕沉烨每日上午处理公事,其余时间都留出来陪她。白天两人呆在一处,晚上皇叔大人亲自伺候泡温泉,然后陪睡。
这日子的确是舒服,可才过了没几天,苏珩便受不了了。她实在不习惯这种沉香口中“大家闺秀”和心爱的男子相处的寻常生活。比如:
烹茶:轩辕沉烨优雅至极地泡好,苏珩牛饮喝光:“太费事。你先喝,我去研究下医书。”
轩辕沉烨:“……”
柴蓝翻白眼一翻看向沉香:这就是你们要王爷好好陪的主子?
沉香抚额……
写字:轩辕沉烨写了个范本让苏珩临摹,苏珩抖着手奋力拼搏,结果那字一个比一个大。
终于,她“啪”地放下毛笔:“我会用硬笔,干嘛自虐练这个?”
“修身养性。”
“那是老年人干的事!”
轩辕沉烨咬牙,逃不开的这个“老”字了是吗?
柴蓝再次剜了沉香一眼。
沉香:“……”
下棋:轩辕沉烨一步步耐心教授,告诉她如何布局,如何收网。良久,苏珩感叹:“果然心机深沉、老谋深算。”
“老”谋深算……轩辕沉烨再次黑了脸。
柴蓝:好想打人怎么办?
沉香:姑娘啊,实话不能乱说啊!
作画:轩辕沉烨几笔勾勒出寒梅傲雪图,苏珩继续抖手临摹。在毁了数张上好的宣纸后,她发出灵魂拷问:“你让不会用毛笔的我画国画,确定不是在侮辱我?”
“何为国画?”
苏珩双手撑着两腮:“……叔,我们之间代沟太深,玩不到一起!我们还是放过彼此吧!”
这话柴蓝深以为然,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代沟。沉香从外面进来:“姑娘,给你炭条!您给王爷画一张上回给老太爷他们画的那种……素描!”
嗯?这个倒是可以有。
于是,轩辕沉烨被要求摆出各种姿势供某人作画。
“托腮,对,别那么僵硬,重来。眼神别那么冷,不对,我要热情的感觉!衣领拉开一点,这样比较魅惑……唉呀……还是不对……我是让你当模特,不是让你杀人,眼神太凶了……”
“咔咔咔……”骨节爆响,柴蓝用尽全身功力阻止自已打人。
沉香俏脸微红,姑娘这是……唉……
一个时辰后,轩辕沉烨已经快僵成冰雕,某人才收笔:“成了!”
柴蓝斜眼看了看,嘴角抽搐。若真要给个中肯的评价的话:画倒是有点意思,就是人太过份。
沉香捂唇轻笑,姑娘实在有趣。
轩辕沉烨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小女人使坏,待看到她的画作,他只想按着人打一顿屁屁。
米色的纸上,容颜绝世的男子坐在马车里,右手支着脸颊,姿态闲适,就是那明显刻意画低的领口让人遐想联翩。
车辕上,一身狼狈的女子手里拿着钱袋翘着二郎腿笑得一脸得意,活像劫了良家妇男的流氓。
她画的明明是初见时的情景,却让他在那里枯坐了一个时辰!该打!还有,他几时露出过那种……欲拒还迎、春风荡漾的神色?
看着自家主子又又又黑下去的脸,柴蓝幽幽地溜了。沉香丢给苏珩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快速退去。两人自已都没发现脸上带着微暖的笑意。
将笑得一脸狡黠,准备开溜的小女人逮住困在怀中,轩辕沉烨危险地眯起眼:“珩儿这是欲求不满,借画诉情吗?”画上的表情明明应该安在她身上!
苏珩小手抵着他的胸膛:“哪有?我只是实‘画’实说而已。”着急做某事的难道不是他吗?否则这两晚痴缠的是谁?
看懂某人的心思,轩辕沉烨难得不自在。这两晚确实有些心急,因为她说的幻象,他心中不安。
她明明在眼前,却总感觉会随时消失,这种不好的预感这几日越发强烈。俯身吻上娇软的唇,只有这样他才会踏实些许。
午饭过后,温泉别院来了客人——数日未见苏珩的慕容靖!她找了幽檀,逼着她带她来这里。幽檀让绯雪传信问过苏珩后才敢带着人来。
彼时苏珩正被沉香逼着喝补汤,听说慕容靖到了扔下碗就闪人:“阿靖来了,我去迎她。”
刚见面,慕容靖就开始质问:“阿珩,你什么意思?躲在别院里这么些天还不回城,有了男人就忘了我,太过分了!”
苏珩才不理她的抱怨,拉了人进内院:“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愁没人玩。”
“离皇叔竟如此无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