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后悔无期
“是吗?”子兮清澈的眸子带着义无反顾和无悔,既然他想要当那高高在上的神明,那就成全他,也算是成全自己。
对于这纷纷扰扰的事情,她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眼神从开始的激动、伤心、失望,到最好后无波无张绪,与他插肩而过时,转身将剑刺入男人心口之处。
在男人一个闪身的时候,子兮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狠厉一刺,像是要同归于尽一样。
玄冥瞬间神力爆增,整个天地因为两人的灵力而风起云涌,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强列的火佛力量,好像以火佛与生命承接在一起,那股力量汹涌的要喷发出来。
这股力量像是把天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弥漫着消亡的力量,让众神都感觉到恐怖异常。
他明白这是最佳的机会,但看到子兮的剑,他眼里带着不耐烦,同时手里出多出自己的剑,对于阻扰他成功的人,眼神越发寒冷如冰,带着滔天的怒意。
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神力在身体四周疯狂升起!
“不!”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如透明人一样的神尊,纵身一跃,像是疯了一样冲向幻境中的子兮,像要阻止这一切。
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可是,剑还是穿过他的身体,刺入子兮的胸口。
时间好像凝结了......
他甚至听到了血一滴一滴打在地上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而刺耳,他没想到子兮的那一剑,只是在虚张声势,并没有真正刺到他的心脏。
可惜,知道这些已经晚了,他的剑已经无情的插入了子兮的胸口。
子兮仿佛早就已经料到了一切,低头看着自己的鲜血如同一朵朵血莲,绽放在胸前,从来都怕疼的她,现在却没有任何感觉。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神如冰封一样冷漠的男人,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感觉疼的不是胸口,而是她的心。
玄冥被看的手不自觉松开了紧握手里的剑,直视着与他对视的女子,心头竟然绞疼了一下,不知何时潜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去她义无反顾的眼神。
落日的余晖映射在子兮的身上,加上她身上血液染红衣襟的样子,所有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瞬间发生的事情。
一丝鲜红的血从子兮的嘴角滑下,她有些虚弱仿佛在看着他,又好像穿过他在看着遥远的天际道,“火佛的能量已经开始,你还不快点修炼。”
“你都知道?”玄冥看着从空中摔在地上的女子,自然的伸出手像人抱住她,却又快速将手收了回去,负手而立,眼色极为复杂。
不知为何,明明身后那股强大的能量,是他等了几百年的,那力量好像感知到了什么,正源源不断的进入整个空间,甚至还隐隐有一股极强的毁灭力量。
现在是最好的修炼机会,千载难逢,可惜现在他却没有任何心情,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少女周围满地的血,染红了整个大地,眼神忽明忽暗,胸膛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怪怪的,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直觉上,只有子兮能给他答案,好像这答案对于他的飞升比火佛更加重要万倍。
明明一剑就可以将她杀死,可是在最后的一刻,却将剑向侧边移动了一点,别人看不出来,但他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
鼻腔里涌动的都是子兮身上的血腥之气,这味道他早已司空见惯,但现在这股味道却让他烦躁的想要杀人,他一字不说,只是用那幽深的眼神看着疼痛的冷汗之流了女人。
子兮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沉,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胸中一阵翻滚得疼痛,可现在的她完全不在乎,只是想要再多看玄冥一眼也好。
可惜因为失血过我,她的眼睛有些看不太清楚男人的眉眼,身边有人不停的给她止血,将丹药拿出,但子兮却明白,这伤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治好的。
“这不是你盼了千年的意愿,怎么现在就在眼前,又想放弃了吗?”子兮喘着粗气,感觉到自己的气血翻涌,却还是将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看着抿着嘴始终不说话的玄冥,子兮脸色苍白,恨了恨心,用尽全身的力量,快速的伸手拔出胸膛上那只碍眼的长剑,血瞬间喷涌在她和周围人的身上。
就在她拔剑的同时,将身体里仅剩的力气全部调动出来,纵身飞下了眼前的万丈深渊,坠落的样子竟然是那样的唯美而凄美。
瘫软在子兮身边,只能无力的连呼吸都快要停止的玄冥,看着幻境中的一切,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却还是让他发疯发狂,却什么都做不了。
当看着子兮毫不留恋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玄冥害怕再也见不到她,随着那绝美丽的人一起跳下了悬崖。
所有人都一个激灵,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玄冥皱起眉头,眼神瞬间暴戾的问道,“你这是在送死!”
子兮本来冰冷的眼神,却是对着玄冥灿烂的一笑,那笑容带着一种神秘和圣洁,让世界万物都为之失色。
谁也没有想到,子兮竟然将剑拔了出去,就跟神尊说的一样,这简直是在作死,难道是看自己死的太慢了。
这一眼仿佛万年,那轻柔的一声‘后会无期’,漫漫的回荡在他的耳边。
玄冥终于有了反应,不管不顾的瞬间消失在纵人面前,到了悬崖边,似乎要伸手抓住子兮,将她拽回来,将自己心里的疑问全都问出来。
他绝不允许这女人就这样简单容易的从自己的生命中离开,就算是上天都休想和他争夺,可是,他的想法是好的,可事实却并不如他想法。
子兮好像一心求死,不知道她那里还有的一股神秘力量,竟然将他推开,使自己的下降速度都快得飞快。
玄冥一直保持着伸手接人的姿势,脸色变得了又变,却是连她的一抹衣角都没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