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一】
泽华星君就在门外守着,里面是一场激烈的打斗摔东西,将军殿里的小神官都不敢多停留一步。等里面的打斗声停下了,泽华星君才推开门进去,就见裴陆大口喘着气给自己扇风而对面的裴九歌被打到墙角,青花瓷碎片满地都是,这么看裴九歌就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羔羊,但是他们打斗的前一秒他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他最清楚了,他觉得自己这顿打不亏。泽华星君把他拉起来劝道:“小裴你收敛一点。”“你让他给我滚蛋,现在就走。”裴陆站起来瞪着他,小豹子站在门口。“还有你裴陆,你觉得你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擦药去!”裴陆就真的走了,小豹子就跟在裴陆身后,泽华星君是神界公认的老妈子,尤其是裴陆当初把裴九歌赶到仙界去以后泽华星君事无巨细的把裴陆照顾着。
“小裴,斗兽会这个节骨眼上你就别惹你哥不痛快了,我今日能把他请来已经不错了。”“知道了。”泽华星君训完裴九歌就去找裴陆了,诺大的将军殿可不好找,平日里迫于大将军的淫威无人敢顶撞,上神里也就偶尔与他开个玩笑,裴陆不会介意,但是小神官不行,尊卑有别,自己弟弟更不行,裴陆是个武将,他不会宠着自己的弟弟乱来,这次裴九歌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自己不会忍,只能动手不能动法力,泽华星君在路上见到裴陆了,裴陆手里拿了一根藤条要去收拾裴九歌,被泽华星君拦下来。泽华星君脸黑下来,扳开手指撇掉藤条他说:“让你去擦药你要去干吗?收拾裴九歌?”裴陆沉默不语。泽华星君抓住裴陆的手吐槽说:“到哪找和你一样的娇贵的大将军去。”他拎着裴陆去自己的神殿里。裴陆问:“做什么美梦了隔着门都能听见你的傻笑。”泽华星君双手支在长椅两侧的扶手上,道:“没什么。”泽华星君感叹:“把我们小裴收拾的。”脸都被青花瓷碎片划破了。
裴陆盯着泽华星君和跟上来的裴九歌。“滚出去!”泽华星君把裴九歌推出去还没回头就听“你也滚出去!”裴陆最近准备去人界处理掉这些年欠的功德,正好避烦去。自从裴九歌回来,泽华星君就开始宣扬自己的主权,谁才是大将军的大房。天泽说他太过于心急,毕竟裴陆都没表态。但楚渊帝说:“放屁,还由他了。”对于楚渊帝来说从来没有他想要还得不到的。
裴陆一走神界就着手准备斗兽会。人都忙去了没人看着楚渊帝,楚渊帝便出去溜达了,神界的禁地他早就想去了,奈何一直有人盯着他,这次好了。
楚渊帝潜伏在外面如今实力有限,白莲放出迷香,守卫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哪知道碰见熟人了。“我不想去人界。”是凤凰,偷跑回来的两个人合力打晕守卫进去了。楚渊帝一踏进去便开始恢复,神像示人安北柠紧紧握住两把神武跟在楚渊帝身后,来禁地他确实想来,但是一直不敢,他想这次跟着楚渊帝应该不会受到神罚。楚渊帝回头问:“怕了?”安北柠开口道:“听上神说这里面有很多妖兽。”闻言楚渊帝把自己怀里的小兔子揪出来放在安北柠怀里说:“那你就负责抱好他。”白鹰飞来落在楚渊帝君的肩上,往前走能看见里面有一件竹屋而这里楚渊帝也越看越眼熟,他甚至都能猜到推开这扇门这房间里面的布局以及摆放的物件。果然一推开门屋内一尘不染东西摆放的位置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床榻上摆着的小说,墙上的两幅挂画,桌案上的奏折,墨是研好的,笔放在架子上,细节丝毫不差哪怕是杯中的茶水都还是温的。楚渊帝推开窗楚渊帝觉得不可思议,再三确定了这里并不是幻境。这里确确实实是楚渊帝在人间的府邸“凝星阁”。楚渊帝并未声张,兔子熟悉这里当即跳到桌案上,安北柠拿起那奏折。“边境战乱民不聊生,多数难民已于昨日进京……”安北柠把东西放下,茶水是温的,有谁住在这里,这里是禁地,神帝都避之。楚渊帝听见外面有动静,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声音。楚渊帝示意安北柠待着,自己独自出去消失在树林中。大约一柱香的时候楚渊帝跑回来要带安北柠走,他抓住安北柠的手二话不说就跑。
一头巨物在树林中若隐若现,楚渊帝紧紧的抓住安北柠的手,安北柠还没弄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就见那庞然大物已经在自己面前了,穷奇的幼兽,虽说是幼兽体型也比自己大多了。楚渊帝君抢过安北柠背着的弓箭,安北柠刚想说他的神武认主,帝君拉不开。楚渊帝君用蛮力竟直接破了这上面的封,将这把弓强行解封。以神力化箭,幼兽抬起爪子,被一支箭刺穿,身下两只分别穿透脖子与头,幼兽发出惨叫,楚渊帝顾不得解释拉起安北柠面前出现一扇光门,一跑进去就回到了瑶桦殿,楚渊帝随即又开一扇门把安北柠一脚踹进去,正好栽到武安上神的怀里。
安北柠还懵着呢就回来了“北柠?被谁吓着了?”安北柠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的。
楚渊帝随便抓了一个小神官让他给自己准备水自己要沐浴。屏风后的人褪下层层外衣里衣被血染了,一处伤疤从脖子到腰,这是旧伤了被人恶意的划开,楚渊帝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神界的禁地里有自己的宅子,当初昭曦神帝在的时候为了打消自己和岳华魔尊的好奇心带着自己去过一次也没有里面的东西,难不成真的是时代变迁?可谁会实时更新禁地呢?越想越不对劲。楚渊帝君决定再去一次。一进水中后背就火辣辣的疼。白鹰翻进来在屏风后面化为人形,探出头对楚渊帝说:“父亲让我给您送药。”楚渊帝让他进来药膏冰凉敷上更加疼,缠上绷带以后辰露在外面等着,楚渊帝披上外袍就出来了。就开始听辰露带的话,辰露怕自己记不住写纸上了,模仿他父亲的语气就开始读了。楚渊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行了,回去告诉他,我会乖乖的等着的。”相当敷衍辰露说:“父亲知道您不会的,让我留在这。”“……”楚渊帝反抗不了,一头栽到床上去了,长舒一口气“哦。”这没办法无论多么强大的楚渊帝都有害怕的东西——远隔千里的墨泽。楚渊帝君很听墨泽的话他怕墨泽哪天腻了就不要自己了。
楚渊帝被伺候着穿上华服跪坐在窗前,辰露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楚渊帝,如果说不想是假的,可是碍于身份他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在楚渊帝君怀里撒娇。楚渊帝君穿着的华服以鲸鱼灰和荷花白为主,整体颜色素雅却又透露着富贵,如此的色调加上腰封上的银饰和脖子上挂的,肩上的银饰,用金丝缝制的花纹,中衣袖口缝制着一串珍珠,头冠就更不用说了,是按着星旻的规律制的,整体修长,白雪般的发丝盘起碎发也都拨到耳后,两侧扎上去的辫子都分别卡了金环,楚渊帝君的脑后的圆光呗一个发饰群代替,漂浮在脑后,在耳朵出是两只仙鹤,仙鹤下面挂了珍珠和流苏,可以说透露着楚渊帝君的壕无人性。楚渊帝从前穿的都是玄云灰和皓月白的服装,身上戴的是玉饰。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渊帝就迷上了银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