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那些亲戚或是真心或是假意,一见到你无非就是那几个最为致命的问题。

工作怎么样?

生活怎么样?

结婚了吗?

每个月的工钱是多少?

然后再向你炫耀一番。

他家的夫婿。

有多么多么厉害。

多么多么能耐。

整天就为自己的女儿嫁这么个人而骄傲。

这简直就是她们的噩梦。

江霖初:那我还真要谢谢他。

齐恙:不过恐怕。

齐恙:你哥哥府上你也住不了了。

江霖初:为什么?

齐恙:你二哥回来了。

苏维熹:噗!

苏维熹:那要不。

苏维熹:回苏府住。

苏维熹:反正他们也是近两天才到。

苏维熹:只要他们来的那一天咱们不在。

苏维熹:就不会倒霉。

江霖初刚兴奋一阵儿,结果就听到这个噩耗,不免心中有一些失落。

沉声道。

江霖初:好吧。

江霖初:你们在你这儿呆着没活吗?

齐恙:有是有。

齐恙:不过早就整完了。

苏维熹:怎么。

苏维熹:你还想挟持吗?

江霖初:你能好好说话吗?

江霖初:不能的话。

江霖初:本姑娘不介意。

江霖初:当众把你的嘴封上。

齐恙:唉。

齐恙:别呀。

齐恙:这儿可不是你们俩打情骂俏的地儿。

齐苏:大……大人!

其实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弯下腰喘了好几口大气,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齐苏:呼……三位大人…… 不……呼……不好了。

齐恙:慢慢说。

齐恙:怎么了?这么急。

齐恙:我不是让你把尚玉送到尚家吗?

齐恙:你不在外面玩,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齐苏:不好了。

齐苏:大人快去看看吧。

江霖初:到底怎么不好了?

江霖初:你倒是快说呀。

齐苏:尚夫人,正在让人打尚玉姑娘。

江霖初:什么?!

齐苏的话还没说完,四个人就奔了出去,直冲到大门口,四阶的台阶,直接并成一步一跨到底。

一个接一个,过去了四个,都跟一阵风似的掠过门口,看都没看清,看门的两个侍卫都傻了。

齐恙:齐苏关门。

人擦面似风而过,风中只残留余音。

尚玉跪在院子中央,墨黑青丝,都过肩放在前面,脸色煞白,双手紧握的泛白,眉头紧皱隐忍,白色薄衫已遍布血痕。

军棍乃军中刑罚之棍,粗实的木棍,重重地打在身上,三棍下去就已经皮开肉绽。

如今她已经挨了整整15棍,早已是脸色煞白,后背雪白的单薄衣衫,血迹斑斑,不堪入目。

先不说之前,身体已经有过损伤,就算是健壮的人,能挨到这个时候已是极为不易。

背后棒打皮肉的钝声还未停止,背后传来无尽的钝痛,痛彻肺腑,她的回答却字字坚定如铁,声音毫无动摇之意。

尚玉:是。

尚玉:没错。

尚玉:你们说的这些事。

尚玉:因为我所做。

尚玉:既然是我做的。

尚玉:那我便不会推给他人。

尚夫人:那我且问你。

尚夫人:你知不知错。

尚玉:何错之有?

尚玉:还请指教。

尚夫人:齐之御史。

尚夫人:并非是你高攀得起的。

尚玉:斗胆一次,高攀官之女,那又有何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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