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齐苏:到了。

齐苏掀开车帘冲着她们说,一只手拽着缰绳。

齐恙把趴在自己怀里的尚玉扶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

齐恙:下去吧。

尚玉有些恼羞成怒。

尚玉:啊!

尚玉:不许摸我的头!

齐恙先从车上下来,她在车下等着尚玉下来,结果尚玉迟迟不动。

齐恙:怎么了?

齐恙:怎么不走了?

尚玉:腿麻了。

齐恙:……

齐苏:……

齐苏:那怎么办?

齐恙想都没想,一个大迈步,又蹬上了马车,弯腰钻进了车里。

尚玉:你干什么啊?!

齐恙:你说呢?

齐恙不由分说地把尚玉打横抱起,弯腰迈下了车,从车上迈到地上,她那双长腿,完全毫无压力。

尚玉试图挣扎,但还是被摁了回去。

齐恙:待会儿就放你下去。

齐恙:老实一点。

齐恙:乖。

乖?!

尚玉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立马就是有一些生气。

尚玉:乖你个头啊!

尚玉:谁让你占我便宜的?!

齐恙:那你刚才也占了我的便宜。

齐恙:咱们俩。

齐恙:扯平了。

齐恙抱着她走了一段路,尚玉的腿麻也缓解了许多,走进了宫门口,又走了一大段路,在还有一段路,就到宴会地点了,才把她放下。

虽然,有些缓解,但是,还是有一些星星点点如电流般的麻。

脚刚立到地上,就被这麻感整的有些站不稳。

想往下摔。

齐恙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

齐恙:先慢点走。

齐恙:别摔了。

齐恙:我扶着你。

齐恙:前面就是。

齐恙:走吧。

尚玉扶着齐恙。有些颤颤巍巍的走了一段,腿麻的感觉彻底消失。

尚玉:缓过来了。

尚玉:走吧。

两人都开开心心并肩而行,这是刚刚的一切,都被在边上皇帝看得个一清二楚,看到这个景象,他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

她们两个坐在左侧,坐在同一桌。

齐恙给她斟了一杯酒。

酒香四溢扑面而来,果然是佳酿。

齐恙:尝一尝。

齐恙:与你平常喝的有什么不一样?

尚玉:不喝酒。

尚玉:酒量很差。

齐恙:放心。

齐恙:这个不算是酒。

齐恙:喝不醉的。

齐恙靠近她,在她身上嗅到了一丝味道,有些奇怪。

齐恙:你吃糖了?

尚玉:嗯。

尚玉微微地点头,勾起了一丝笑。

齐恙:薄荷糖?

尚玉:没错。

尚玉:有问题吗?

齐恙:不对呀,你从哪来的?

尚玉:别人给的。

尚玉一般只吃一种牛乳蜜糖,很少吃薄荷糖,而且她这两天也没有出门,也没有交代厨房做,那她从哪来的薄荷糖?

齐恙:怎么回事?

尚玉端起酒盏,抿了一口,不太浓烈的果酒醇香,在口中蔓延开。

端着白玉杯盏,手指在杯沿磨蹭,语气中含着笑。

尚玉:是江队。

齐恙:嗯?

尚玉:她上回去池县不是受伤了吗。

齐恙:嗯。

齐恙: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尚玉:然后,要喝药疗养,覃队给她开的那个药,正好与饴糖相克,维熹姐,为了防止她偷吃糖,就把江霖初的糖,给没收了,我就给要来了。

旁人在一旁看着,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只是,这个位置跟这个距离,看着都像是特别亲近。

旁边坐着的五公主,有些不服气。

她以前,为了让齐恙喜欢上她,无所不用其极,到最后,齐恙还是不看她一眼,而这个人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就占据了她之前一直想要的那个位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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