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

露娜：我有这么闲吗。

少年李白：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涉及到伤害阿柳的事，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露娜边笑着，边慵懒地盯着他。

好像喝醉了酒却不会脸红的小姑娘。

而此时的稷下，有个喝醉了酒小脸通红的丫头，扯着弈星看月亮。

褚折柳：弈星你看，哪个月亮最圆？

奕星：啊？

少年呆呆愣在原地，视线窜出去好远，也没瞧见阿柳口中的其它月亮。

奕星：姐姐醉了。

奕星：月亮只有一个。

褚折柳：哦。

褚折柳：那，哪颗星星最圆？

奕星：星星…

星星也不是圆的。

褚折柳：都别动啊，让我来数一数…

说着，她抬手指向夜空。

少年慌乱地拉回她的手，细腻的声音悠悠响起。

奕星：阿婆说过，不能指月亮。

奕星：姐姐你就看在她这么圆的份上，放过它吧。

褚折柳：可是我指的是星星啊。

晕乎乎的阿柳逞强睁眼，撅着嘴十分不满意。

褚折柳：圆……

褚折柳：是不是要到仲秋了。

奕星：嗯。

少年抓着她的手，将她稳稳扶住。

洒下的月光照亮她的眼眸，倒映出夜空此时的容颜。

褚折柳：好想爷爷啊。

褚折柳：可是他现在在哪？

褚折柳：他现在不是我爷爷了吧。

奕星：姐姐…

褚折柳：李…

李白呢？

她的李白哥哥呢？

……

“阿柳你瞧，我捏的月团比你的圆！”

“哼，圆有什么用，好吃才是王道，我的月团可是加了鲜花瓣的，一口一个甜！”

“鲜花熟了就不是鲜花了，再说了，你那做法也不像是好吃的样子。”

“爷爷，李白他又欺负我！”

“行行行，你的好你的好，你别瞎喊，一会儿爷爷又得打我！”

……

奕星：姐姐，不早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褚折柳：嗯。

少年凑近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奕星：以后，我就是姐姐的亲人。

奕星：有我陪着姐姐，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褚折柳：嗯。

……

这夜，她睡得很死，死到不知窗外发生了多血腥的厮杀。

一直到天亮，少年的膝才触碰到地面，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

他跟前之人收起血淋淋的傀儡，抹开脸上的血迹，一步一步，走向阿柳的房间。

远方逐渐亮起，巷子里传来鸡鸣声。

他轻轻推开门，走近。

元歌：是你。

元歌：我知道是你。

眼中急切，像是终于见到心上人，他猛然扑向床边，快要触碰到时，却有一柄飞剑斩破黎明冲他而来。

反身躲开，他迅速迎敌。

剑回到李白手中，冷冷地散发出严寒气息。

少年李白：奉劝你一句，别不知好歹。

元歌：李白。

元歌：又是你！

他压低声音，不想吵醒熟睡的阿柳，却压不住自己心下的怒意。

李白走到门边，示意他跟上。

于是两人便达成共识出了屋子。

少年李白：你到底怎样，才肯不伤她。

元歌：我不会伤她。

少年李白：那你把弈星打成这样？

少年李白：可知他是阿柳很看重的人。

元歌：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少年李白：呵。

少年李白：既如此阿柳醒来瞧见，定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