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

褚折柳：我……

东方曜：师娘你想想，那个傀儡是败在您的手下，归根结底，还是…

褚折柳：那也是李白的错！

东方曜：是是是，就是他的错，但…你可是我师娘！

东方曜：他的错，难道不是你的错。

褚折柳：……

阿柳张着嘴哑口无言，气得只剩呼吸。

东方曜：你们俩如此亲密，要说你们之间没关系，那我也不信。

东方曜：所以啊，你就别想着怎么跟他撇清关系了，只要您帮忙，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褚折柳：就怕你做不到。

东方曜：嘿呦，这天下还有我办不到的事？！

阿柳瞧他这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顿时又软下了心，决定答应。

只不过，这李白一天到晚除了耍小手段还会什么，除了拿她寻开心还会什么？

褚折柳：老狐狸，你到底想干嘛。

少年李白：啧。

少年李白：老狐狸多难听。

少年李白：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褚折柳：呸，臭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

少年李白：我多大年纪？！

少年李白：你看我长得这么年轻，不够格吗？

褚折柳：那也叫年轻啊。

褚折柳：说不定骨子里，更老呢。

少年李白：那难不成，你也想当我徒弟。

褚折柳：滚啊。

闪烁的面容交织，此刻李白的笑容返回到当初的九霄之上。

少年李白：小阿柳别生气嘛，我开玩笑的。

边说着，他凑上前，手中还玩弄着慕心。

少年李白：那阿柳，喜欢嫩狐狸，还是老狐狸？

褚折柳：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

阿柳一字一句地说。

少年李白：喜欢庄周那种温柔的是吧？

少年的脸越发逼近，带着浓厚的危险气息。

少年李白：可我偏不想让你与他亲近。

阿柳不自觉地抬手，试图拦住他的意图。

褚折柳：你…好好说话。

少年李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动你。

气息逼近，他用手掌将她的小脑袋托住，轻抚两下，带着万分疼爱之意，好像在他眼中，她便是珍宝。

如此亲呢的动作，是他这双眼眸的主人一辈子不可能有的举动。

是那个青莲剑仙永远都不会做的动作。

少年李白：你真的不愿意，叫我一声哥哥吗。

褚折柳：我哥哥已经死了。

褚折柳：被我亲手杀死的。

少年李白：……

她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眸，有悲伤爱恨纠葛而出，一点一点，沉入他眼波之中。

他知道，她说的，是上一世的自己。

少年李白：为什么。

嗓音沙哑，像是极力克制了很久。

褚折柳：有个人曾经跟我说过，偌大天地之中，你我都是棋子，是看不清棋局的。

褚折柳：可是，即便是棋子，也该有反抗的权利，不搏一搏，怎能获得一线生机。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漠然垂下眼眸，松手退开。

褚折柳：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管有什么误会，不管有什么纠葛，我都不想再见到他。

少年李白：那…那我呢，除了你说的这些人，我又是怎样的。

褚折柳：你跟他们一样。

少年没有再问，只是将慕心递到她手上，转身离去。

你跟他们一样，你就是他，就是她所不愿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