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褚折柳：没意思，我要回去睡觉了，帮我看着点。

澜：怎么看都没用，一会儿李白肯定会去叫你。

褚折柳：……

褚折柳：你别告诉他行不行？

澜：前些日子练功那么刻苦，现在为何又偷懒。

褚折柳：今天真不行…

阿柳打着个大大的呵欠，继续说着刚刚未说完的话。

褚折柳：困死了…

澜：昨晚干嘛去了。

褚折柳：我还没问你。

褚折柳：你干嘛去了？私会？

澜：少跟李白学那些肮脏的词。

褚折柳：你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澜：……

褚折柳：谁都欺负我，我才不要继续待在这里，海都我也不回了。

她口中喃喃，大步离开。

这些日子过得舒适，让她忘却了，云中的那位兰陵王。

如果大家都愿望是将外来人赶出去，那他的愿望，便是将她的一番好东西据为己有，然后，再将她赶出去。

过了很久，李白不见阿柳的踪影，才起身要去找，跟前便出现了一袭雪白衣衫。

方才，王昭君输给了扁鹊。

少年李白：怎么，输了还要哭鼻子。

昭君的眼眶泛红，好像憋了一堆话没说出口。

他的眉微微斜了斜，将她拉到一旁。

少年李白：倒悬天的人难对付，你打不过是正常的。

少年李白：苦心修炼便行了，别哭。

那一瞬李白的温柔犹如冰原经年未现的光芒，轻轻落入她心尖。

她不知道怎么说，但跟前的人，是她无法松开的。

考虑到她难过，李白没有卸下她的手，只是任由她扯着。

王昭君：你很喜欢那个褚折柳吗？

李白没有说话。

王昭君：真的不能，和我成亲吗？

少年李白：不能。

她哭得小脸通红，听到这话，才逐渐恢复了理智，松手退开。

少年李白：你说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回冰原去，也有个交代。

少年李白：放心回去吧。

王昭君：谢谢。

……

对阿柳来说，海都是最安全的，长安是只有一个李白的，云梦泽才是她最想去的地方，可是现在那里没有爷爷，没有李白，没有熟悉的一切，只有一个被她伤透了心的大鱼仙人。

她恍然转头，瞧见小鹿女的影子。

可她却十分淡定：

褚折柳：都出现幻觉了，算了，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于是乎，一倒下便是一个下午。

醒来时，天已经黑得看不见地。

屋内没有点烛火，伸手不见五指。

她睁眼，忽而一颤，口中喊着李白的名字，慌张爬起。

门被打开，有人点燃了烛火，来到她跟前。

少年李白：怎么没有人过来照料你？

少年李白：你是悄悄回来的？

阿柳抬手拭开额上的冷汗，故作镇定。

少年李白：怎么还在躲我，我有那么吓人吗？

他的身上带着夜的味道，潮湿又清新。

少年李白：阿柳。

褚折柳：嗯？

少年李白：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边说着，他把手伸向她的脸，却被她躲开。

少年李白：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昏暗的房中，烛火的光点映在她眼中，闪着无辜的神色，还有些许倔强。

一如从前。

褚折柳：你凭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