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游-初秋43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蔻娘。”

李饼：“秦纨押了把琴在放贷的刘钥匙那里，你赎了回来，然后琴被抢走了？”

蔻娘点了点头，说：“是，是杜成让我去赎的，钱也是他给我的。”

王七问：“那你和杜成是什么关系？”

蔻娘面对这个问题，有些支支吾吾。

李饼便转而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那把琴是什么琴？”

蔻娘摇了摇头，说：“奴家不知，但好像很贵重。”

孙豹疑惑的说：“杜成只是一个落魄的伞匠，怎么会有钱给你去赎琴呢？”

蔻娘又摇了摇头，说：“奴家也不知道他钱是哪里来的。他让我去赎琴，我就照办了。”

李饼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可知杜成服石？”

“知道……”

上官檎闻言，道：“知道你怎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蔻娘闻言，低下了头。

“我一个弱女子，既然委身于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况且我一直觉得他能改……”

上官檎：“所托非人，岂不是白白耽误了自己的终身。”

“蔻娘，你可曾认识秦纨啊？”李饼问。

蔻娘点了点头，说：“听杜成提起过。”

“他们之间的事，你知道多少？”

蔻娘：“我只知道，他们之前，好像经常在一处服石。”

“之前？”

“是，在秦纨那儿，因为杜成其实没什么钱，有段日子，他刻意讨好秦纨，说他那里的石散，更好、更纯一些。”

“杜成说，好像秦纨的石散，都是自己炮制的。”

“秦纨他……自己炮制五石散！”王七有些惊诧。

“对……杜成说，秦纨是把五石散当成药在炼，觉得能治好自己的病。”

初秋闻言，又想到了胡姬说的，这个五石散的配方，除了缺了一味药引子，几乎和杜子虚的神药配方一模一样的事情。

到底是谁告诉秦纨怎样炮制五石散的呢……

目的又是什么？

初秋总觉得这一桩桩事情背后，有一个躲在暗处的幕后黑手，或许，幕后黑手，就是在拿这些人试药！

“后来，秦纨和杜成便逐渐疏远了。”

“这是为何？”

“好像是有个药贩子，想买秦纨的方子，托杜成当中说和，秦纨不肯……所以……”蔻娘说。

上官檎：“是了，定是这个药贩子，求方不成，便伙同杜成杀人，然后杀了杜成灭口。”

王七：“我查过杜成此前的腰伤就是找一个药贩子拿的药，是个姓赵的大仙，升平坊附近的五石散，都是出自他手。”

“原来同伙在这里，我们现在就查。”上官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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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饼几人准备去抓所谓的赵大仙，于是来到了一处像是地宫一样的地方。

地宫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像是念经一样的声音。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盘膝坐在奇怪的地宫，口中一直念念有词。

“你就是所谓的赵大仙？”上官檎道。

赵大仙双目紧闭，闻言道：“你们是何人，竟敢阻我白日请仙。”

说罢，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