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僧仙假冒道

雷寅闻言,原来这水叫子母河,吃了就会怀孕。

雷寅当即对着敖玉龙道:“多谢师兄解惑,若我真吃了,还不得寻死?”

敖玉龙摇头道:“师弟啊,我们还是尽早赶路。”

雷寅却是摇头道:“敢问那僧仙可还在?”

敖玉龙道:“是的,还在。”

雷寅笑道:“竟然如此,那我们就去为他们除害好了。”

四人当即腾云而起,少顷间见一座山头,阻住云角,即按云光,睁睛看处,好山!

但见那:

幽花摆锦,野草铺蓝。涧水相连落,溪云一样闲。

重重谷壑藤萝密,远远峰峦树木蘩。

鸟啼雁过,鹿饮猿攀。

翠岱如屏嶂,青崖似髻鬟。

尘埃滚滚真难到,泉石涓涓不厌看。

每见仙童采药去,常逢樵了负薪还。

果然不亚天台景,胜似三峰西华山!

这四人正然观看那山不尽,又只见背陰处,有一所庄院,忽闻得犬吠之声 。

四人下山,径至庄所,却也好个去处,看那:小桥通活水,茅舍倚青山。

村犬汪篱落,幽人自往还。

不时来至门首,见一个老道人,盘坐在绿茵之上,四人看着前方,雷寅问道:“你不说是僧仙吗?这怎么是道人?”

敖玉龙回道:“只因佛教污道教,所以是道人。”

四人近前道问讯,那道人欠身还礼道:“那方来者?至小庵有何勾当?”

雷寅上前道:“贫僧乃东土大唐钦差西天取经者。

只因村中有人说解陽山破儿洞有落胎泉可以消得胎气,故此特来拜见如意真仙,要我们求些泉水,搭救他,累烦老道指引指引。”

那道人笑道:“此间就是破儿洞,今改为聚仙庵了。我却不是别人,即是如意真仙老爷的大徒弟。你三人叫做甚么名字?

待我好与你通报。”

雷寅道:“我是雷寅,他们是敖玉龙,无心,苏月儿。”

那道人问曰:“你的花红酒礼,都在那里?”

雷寅道:“我是个过路的挂搭僧,不曾办得来。”

道人笑道:“你好痴呀!

我老师父护住山泉,并不曾白送与人。你回去办将礼来,我好通报,不然请回,莫想莫想!”

雷寅道:“人情大似圣旨,你去说我的名字,他必然做个人情,或者连井都送我也。”

那道人闻此言,只得进去通报,却见那真仙抚琴,只待他琴终,方才说道:“师父,外面有四个和尚,口称是雷寅,欲求落胎泉水,救村中人。”

那真仙不听说便罢,一听得说这个名字,却就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急起身,下了琴床 ,脱了素服,换上道衣,取一把如意钩子,跳出庵门,叫道:

“雷寅何在?”

雷寅转头,观见那真仙打扮:头戴星冠飞彩艳,身穿金缕法衣红。

足下云鞋堆锦绣,腰间宝带绕玲珑。

一双纳锦凌波袜,半露裙-闪绣绒。

手拿如意金钩子,利杆长若蟒龙。

凤眼光明眉-竖,钢牙尖利口翻红。

额下髯飘如烈火,鬓边赤发短蓬松。

形容恶似温元帅,争奈衣冠不一同。

雷寅见了,合掌作礼道:“贫僧便是。”

那先生笑道:“你真个是那僧,不是那假名托姓者?”

雷寅道:“你看先生说话,常言道,君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岂有假托之理?”

先生道:“你可认得我么?”

雷寅道:“我因归正释门,秉诚僧教,这一向登山涉水,把我那幼时的朋友也都疏失,未及拜访,少识尊颜。

适间有人求我们,言及先生乃如意真仙,故此知之。”

那先生道:“你走你的路,我修我的真,你来访我怎的?”

雷寅道:“不是说了吗?村中人腹疼成胎,特来仙府,拜求一碗落胎泉水,救解难也。”

那先生怒目道:“你们有何本事来拿?”

雷寅道:“我们本事虽不大,但是还是来求水。”

先生咬牙恨道:“你们可曾会着一个圣婴大王么?”

雷寅道:“他是号山枯松涧火云洞红孩儿妖怪的绰号,真仙问他怎的?”

先生道:“是我之舍侄,我乃牛魔王的兄弟。前者家兄处有信来报我,称说你们惫懒,将他害了。我这里正没处寻你报仇,你倒来寻我,还要甚么水哩!”

雷寅见如此则是笑道:“苏月儿!”

只见苏月儿举起金箍棒向着那先生,那先生则如意钩劈手相还。

二人在聚仙庵好杀:如意钩强如蝎毒,金箍棒狠似龙巅。

当胸乱刺施威猛,着脚斜钩展妙玄。

陰手棍丢伤处重,过肩钩起近头鞭。

锁腰一棍鹰持雀,压顶三钩捕蝉。

往往来来争胜败,返返复复两回还。

钩挛棒打无前后,不见输赢在那边。

那先生与苏月儿战经十数合,敌不得。

苏月儿越加猛烈,一条棒似滚滚流星,着头乱打,先生败了筋力,倒拖着如意钩,往山上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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