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

弘歆：你侍奉本公主的时间是最长的，本公主想问问你，本公主年幼时，皇兄对我怎么样？

萱若：皇上？皇上对公主，自然是极好的。

萱若：虽然那时奴婢也还小，可却清楚记得皇上对公主的好，不过……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弘歆：你说，今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不会定你罪。

萱若：是。奴婢有时甚至觉得，皇上有时甚至对公主好的过界。

萱若：虽然先皇也极其疼爱公主，可五年前，奴婢有个过命之交，侍奉在殿前，当时边关来犯，试图开战，她曾和奴婢说过，先皇有意送您去和亲，可偷听这种事，妄议朝政本就是杀头之罪，奴婢听了也只敢藏在肚子里。

萱若：听说，图鲁部落的首领是个年过半百妻妾成群的黄土埋身之人，作风也并不良好，先皇竞为了求和有意将您送去和亲，奴婢本也不信，觉得先皇那么疼爱您，不会忍心，可是那封信的内容大体是先皇主动提出的，奴婢也大受震撼。

萱若：还为此事担心了好一阵子，后来是当今圣上主动领兵镇压边关，这件事才不了了之的。

萱若：还有好几次，奴婢都看到夜深人静，皇上来您的寝宫外站着，也不打扰您，奴婢说叫郡主起来，他还让奴婢不要吵醒您。

萱若：皇上对公主，当真是顶好的。

弘歆：那之前落水的事呢？

萱若：奴婢只听说公主落水那段日子朝上有几名老臣说您是不详，边关才屡屡来犯。

弘歆：可笑。

萱若：但不出几日，那几名老臣便都相继以各种罪名被处以死罪了。

萱若：奴婢也觉着古怪，可您落水那日，齐指挥却是在的。

弘歆：他在？

萱若：是，奴婢也只是见到了齐指挥，您问奴婢时，奴婢不敢妄加揣测只能说什么都没看到，可当晚皇上却叫了凤阳宫所有侍女问话。

萱若：奴婢是有说见过齐指挥的。

萱若：当时皇上自言自语好像在说什么‘成全’‘和鸣’什么的。

萱若：其余的奴婢便不知道了。

弘歆：？我知道了。

弘歆：我已给你弟弟良田三十顷，打发他去离京城百里的城都避难了。

弘歆：你不用担心他，如若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 就给他传信，我给了他口谕，是一纸冠我之名和公主府印的和离书，你什么时候想离开，都可以。

萱若已泣不成声。

萱若：公主殿下！您是个好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您不会有事的，奴婢相信皇上一定会将您保护的很好，您和皇上都是好人，吉人自有天相！

弘歆：好，把眼泪擦擦回去吧，多多保重。

萱若临出门前，弘歆脱口而出。

弘歆：抱歉，萱若。

萱若听到了，拜别向弘歆行大礼。

弘歆重新回了寝殿，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弘歆：（齐牧和那天弘歆落水有关？弘远还知道真相？可成全什么？成全弘歆和齐牧？我记得赐婚那天我还是有激烈反对过的。）

弘歆：（而且和亲这么大的事她从没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如果是刻意为之，那保密确实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