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老夫人回府（2）

元氏心中悲痛，云暖也并不好受。

云暖：为什么？

元氏自然知道云暖所问为何。

元氏：那是在我即将临盆的前三日，我亲手绣了件衣服，想要找你父亲看看。可当我到凤栖园时，我看见的，却是他跟另一个女人…

云暖：另一个女人？

元氏收起心中的悲痛，开口道。

元氏：不错，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如今的方姨娘。那日，我瞧见了他俩睡在一起。

说着说着，元氏又开始恨了起来。

云暖：后来呢？

元氏：当时的我，真的很喜欢你父亲。我甚至不惜与你外祖断绝来往，也要嫁给他。只为他那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笑的是，这句话的有效期，连一年都未撑过去，便被他打破了。

话落，元氏再次停顿了下来。

就在云暖想要开口问时，元氏又开口了。

元氏：我当时被那副场景惊住了，压根儿就反应不过来。等我再次反应过来时，迎来的却是你父亲的怒骂。他骂我不知羞耻，目无法纪。只因我进去前未让下人通报。那一刻，我心如死灰。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陌生。也是那个时候，我无比后悔没有听从你外祖的忠告，一意孤行。

云暖：那娘亲就没有做些什么？

元氏：并未，当时我只想着不让肚子里的孩子瞧见这肮脏的一幕。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可等我想要做反应时，老夫人来了。

云暖：她来劝您？

元氏：不，她是来威胁我的。

思及此，元氏的记忆回到了当年。

当年，元氏正准备去找云潇讨要说法。

可还不等迈出房门，老夫人就出现了。

老夫人强行将元氏又拉回了房里，并打发了元氏身边所有的下人。

等到房内只剩二人时，老夫人开口了。

老夫人：你这是准备去哪儿？临盆之际在即，你不好好呆着，往外蹦哒什么？

元氏：老夫人，云潇做了对不起儿媳的事，儿媳想要个说法。

老夫人：说法？你的丈夫是一家之主，他做什么为何要给你一个说法？

元氏：老夫人，他可是亲口跟儿媳承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今日那般作为，他可对得起他的承诺。

元氏心中带着愤怒，也带着伤心。

老夫人：哼，身为左相，怎可能说出如此荒唐的承诺。

闻言，元氏直接愣在当场。

元氏：老夫人，这话是不是出自他口中，你大可去问。

老夫人：问？老身为何要去问？他是云家的独子，他不能让云家在他这辈断了香火。你也不用去找他讨要说法了。方氏是我物色的，如今二人也有了夫妻之实，我决定择日便将她抬入府中。

老夫人一番话，直接打碎了元氏所有的信念。

也打碎了她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元氏：那我呢？你们将我置于何地？

元氏崩溃了，但又不甘。

老夫人：你？依旧给你保留主母的位置，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

元氏泪如雨下，她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元氏：老夫人，我入府虽不足一年，但我问心无愧。无论是府中大小事务，还是伺候您。可为何您还是不满意，我到底错在哪里！

终于，元氏爆发了。

老夫人：错在哪里？你当真不知道？

元氏：不知。

老夫人：好，那老身便告诉你。你错就错在你怀的是女胎，而不是男胎。

闻言，元氏一脸不敢置信，反问道。

元氏：就因为如此，你就要给他纳妾？就因为如此，你就要让你的儿子做违背承诺之人？就因为如此，你就牺牲我的人生？那敢问老夫人，若有一天你遭遇我今日的事情。你是否要再牺牲另一个儿媳！

啪…元氏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直接将她打翻在地。

由此可见，老夫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元氏：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老夫人：你给我闭嘴！你还想如何？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没有免去你的主母之位。你还想如何！

元氏：哈哈哈…仁慈？你不觉得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特别可笑吗？老夫人，你扪心自问，你不免去我的主母之位，到底是出于你的仁慈，还是因为你不能。

老夫人：你这话何意？

元氏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开口道。

元氏：云家家规，云家男儿永世不得纳妾，若有人违反，则妾室总不能入家谱，且不能担任主母。若有违者，逐出家谱。

老夫人：你…你怎么知道这个？

元氏：呵呵，这还要谢谢你那个好儿子，是他亲口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