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何为痛楚

梦倾汐：欲望？

苏禾朝你勾了勾手指，示意你靠近。

一瞬间，那些黑气就将你整个人都包裹，耳边陡然炸起许多尖叫声，撕扯着你的神识。

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像一把刀一样切割着你的神识。

梦倾汐：唔——

见你痛苦地捂住头，不停挣扎，苏禾手腕一扫,那些缠绕你的黑气瞬间散去。

你缓过神来，惊恐地看着苏禾。

梦倾汐：那是什么?

苏禾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左手指尖的黑气。

苏禾：是欲望带来的罪恶，引发的杀戮。是怨，是恨，是憎，是恶。

你震惊地看着那些黑气，忍不住再一次伸手，却被苏禾出言拦住。

苏禾：话本里怎么说的？好奇害死猫?

你点了点头，放下了手。

可那黑气仿佛有意识般，与你体内的煞气隐隐共鸣。你的手几乎不受控制，与那黑气触碰。

那一瞬间，你发现自己跪在地上，迎面走来一个手持兵器身穿盔甲，满身恶臭的人。

？？？：求求大人，放过我们。

？？？：背后传来无助的哀求声，你转过身，才发现，身后还跪着一群妇孺。

士兵：你们能成为被国师选中的祭品，是你们的荣幸。

伴随着恶狠狠的声音，你感受到有利刃戳到你的胸口，就在快要穿透肌肤时，一只手将你从幻觉中拽了出来。

你宛如溺水者，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息,眼泪不受控地落下。

你知道这眼泪并非自己的，而是受了那一缕黑气的影响。

然而，刀刃碰触到皮肤的疼痛感依然清晰，胸腔内，悲伤、怨恨和不甘依然无法散去。

你痛苦地捂住胸口，这才发现苏禾右手紧紧拽着你。

黑气高高盘踞在空中，与你们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梦倾汐：是你拉我回来了?

你挣脱开苏禾的手，他不满地蹙眉看你。

苏禾：逞能。

梦倾汐：若你没有将我拉回来，我会怎样?

苏禾：你可能会被它吞噬。

此时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你紧蹙着眉头，抬头看那些黑气。

梦倾汐：（纵然我已经脱离出来，可那痛楚依然在。）

梦倾汐：苏禾，你会痛吗?

苏禾一怔，神色愕然且震惊地望着你，似从未料到你会问这个问题。

他突然抬起手，震散了那些怨气，然后靠在荆棘之上，半垂着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你。

苏禾：本座感知不到痛。

梦倾汐：什么？

咚！

你定眼一看，竟是那王八，从旁边一个一人高的，也不知是盆景还是爬架的地方摔下来。

那地方用各种花瓶瓷器堆砌而成，里面放了泥土，还铺上了细细的石头，甚至干枯的叶子。

梦倾汐：（这些不都是望月宫的东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八掉下来时，弄乱了第二个盆里的石头。苏禾皱了皱眉头，伸手将石头复原。

你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样来。

梦倾汐：（这……审美，绝了。）

梦倾汐：这……是盆景吧？若放些苔藓，这盆景爬架应该会生动些。

苏禾：苔藓?

苏禾想了想，脚尖踢了踢王八。

苏禾：小天，听到没?

梦倾汐：小天?

苏禾：本座给它取的小名。

梦倾汐：大名呢?

苏禾：大名过于霸气，尔等不配知道。

梦倾汐：……

那王八似已熟悉了这个名字，听命快速往外爬。隔了一会儿，硬是不知道从望月宫哪里抠了一块苔藓来。

梦倾汐：……不愧是邪灵圣尊的宠物，我第一次知道王八居然能爬这么快。

苏禾：这就是苔藓啊。

苏禾看着那绿油油的东西，然后朝你勾勾手指。

苏禾：布置这盆景爬架的事就交给你了，小东西。

梦倾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