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0.以命证他清白
因为宋砚柔产下死胎的事情,渊王府上下整整忙碌了一夜。一早宫中便收到了消息,皇上和郑淳也急忙来到了王府探望宋砚柔,宋运和红绫也紧随其后的到来了。
众人坐在宋砚柔的房门外,南泽羽用了一夜也止住了宋砚柔的血,在确认宋砚柔安然无恙后便安慰着临渊,为了不让宋砚柔醒来伤心,临渊让人将这个死胎葬了。
“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宋运看下来失魂落魄的临渊问道。
“是啊,砚柔身体一向康健,怎么好好的就出了这种事情。”郑淳也在一旁问道。
“昨夜,砚柔喝下了一碗粥,不到两个时辰便喊着肚子疼。”
听到临渊的话后,皇上便叫来了昨夜送粥的下人,下人跪在皇上面前按照郑淳的吩咐说出了是太子指使,众人听了下人的话后,脸色大变。
临渊从苏羡腰间拔出了剑便往府外跑去,伤心的他根本顾不得任何事情,只想找临炎问个明白。皇上知道临渊此刻的怒气,便让宋运前去阻拦。
临渊闯入太子府后便剑指临炎问道:“你为何就不肯放过我。”
“我虽没了从前的风光,但我依旧还是太子,你今日贸然闯入剑指我,你是何意思?”
“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昨夜砚柔喝下了掺有堕胎药的白粥,导致腹疼难忍生下了死胎。”
“那你来我太子府是何意?”
“我府中的下人指认堕胎药是你指使。”
“不可能,我从未指使过任何人去害宋砚柔。”
“此刻认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到几时?”
失去孩子的临渊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他一心认为是临炎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不论临炎怎么解释他都不曾理会。心中充满怒火的临渊拿着剑和临炎厮打在了一起,因为临炎手中没有兵器,他只能小心防备。
匆忙赶来的宋运拉开了厮打在一起的两人,宋运将临渊手中的剑抢了过来,他拉着临渊说道:“王爷,今日这件事情是不是太子所为,我相信皇上自有定夺。”
“临炎,此仇必报我誓不为人。”在宋运强硬的拉扯之下,临渊离开了太子府。临炎看着两人离开后,他百口莫辩的站在原地大发雷霆着。
临渊和宋运回到了渊王府后,皇上便让临渊好好照顾宋砚柔,他带着皇后回到了宫中,召集了所有的大臣和临炎。
在朝堂之上,临炎面对所有的指责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他知道这一次他就跟自己的母后一样百口莫辨。
“太子殿下,渊王妃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如此害她?她腹中的孩子都已经成型了,你这么做良心不痛吗?”王大人率先指责道。
“本太子说了这件事情不是我所为,你们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本太子?”
“究竟是我们不肯放过您,还是您不肯放过臣的女儿。臣知道太子妃失去孩子后,臣的砚柔就有了身孕,您心中难免对臣的砚柔有诸多不满,可您也受过丧子之痛,您为何要将这种疼强加给臣的砚柔?”
“宋元帅,本太子从未做过伤害你女儿的事情,这件事情本太子也是遭人陷害。”
“遭人陷害?臣斗胆敢问一句普天之下谁敢陷害您?”
“这件事情为何就不能是临渊为了陷害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嫁祸给本太子?”
“临炎,事到如今你不但没有悔恨之意,还污蔑你的弟弟。”皇上听到了临炎的话后大发雷霆道。
“父皇,儿臣从未做过这件事情,今日这些都是欲加之罪。”
“皇上,臣的女儿承受着丧子之痛,差点因此丧命,请皇上明察秋毫,还臣爱女一个公道。”
正在众人僵持不下之际,谢茹知道这次是有人给临炎下了一个死套,为了保全自己心中所爱之人,她换上了太子妃的宫装,拿着先皇给自己父亲的免死金牌来到了大殿之上。
谢茹不卑不亢的站在皇上面前,临炎看着谢茹脸上求死的表情,便知道谢茹要做什么,他急忙拉住了谢茹的手:“朝堂之上的事情容不得你一个妇道人家掺合。”
“殿下,臣妾是你的妻子,不论祸福臣妾都会陪着你,但今日臣妾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背负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
谢茹说完后便将免死金牌亮了出来,她跪在皇上面前说道:“父皇,渊王妃的事情是儿媳派人所为,太子殿下毫不知情。”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臣妾知道殿下有心保我,可臣妾不愿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害了殿下。”
“太子妃,你可知道这件事情轻重?”
“父皇,儿媳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害渊儿的王妃?”
“儿媳的孩子没了,可宋砚柔的孩子却来了,所以儿媳一直认为是她的孩子克死了我的孩子,所以才派人给渊王妃下药。儿媳尝尽了丧子之痛,她也必须要和我一样尝尽丧子之痛。”
“朕本以为你是大家闺秀,有容人的雅量,可是朕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
“儿媳为何如此难道父皇不知道吗?儿媳的孩子究竟怎么没了,父皇难道真的就没有怀疑过吗?当日太子的母后为儿媳向父皇讨要公道,可父皇是怎么对待母后的?母后讨要公道未果,还遭人陷害,百口莫辩被您所废。”
“你失去孩子这件事情只是意外,你为何一直耿耿于怀。”
“儿媳失去孩儿是不是意外父皇新封的皇后心里最清楚。”
“你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没想到你今日竟然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皇家也容不下你这等有罪的太子妃。”
“儿媳在决定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没想过被皇家容下,但儿媳还有一句话想告诉父皇。”
“什么话?”
“父皇身边的新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争不抢的郑妃了,此刻的她手段了得,就连父皇也被她蒙在鼓里。”
“太子妃做出这等歹毒之事,此刻还要离间帝后,到底是个居心?”
“王大人,自从太子的母后被废,你便处处维护着渊王,你居心何在?还是说你早已经和渊王狼狈为奸,准备联合渊王和宋元帅找机会废太子,好让一个庶子成为新的太子?”
“臣只是就事论事,从未刻意的维护任何人,臣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
“王大人不必惊慌,今日我只想提醒那些和王大人一样的老臣。若有朝一日临渊成为了太子,尔等是否能够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谢茹知道自己是将死之人,但在死前她必须要让皇上对临渊心存疑虑,方能保住临炎。
“谢茹,朕最后问你一遍,渊王妃丧子是不是你所为?”
“是不是依旧不重要了,这个地方最容不下的就是真相。只有儿媳认下了这些罪名,那些人才会饶过什么也没做过的太子。”
谢茹说完后便拿出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毒药一饮而尽,她喝下毒药后片刻间便口吐鲜血倒在了临炎的怀中。
谢茹将手中的免死金牌高高举起对皇上说道:“父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儿媳所为,和太子毫无关系。今日儿媳以命来证明太子的清白,希望父皇能够看在先皇所赐的免死金牌的份上饶恕谢家和太子殿下。”
看着谢茹手中的免死金牌,皇上默认了谢茹对恳求。临炎用手不停的擦拭着谢茹嘴角的鲜血,他哄着眼睛几近崩溃的看着谢茹问道:“你为什么要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因为我是你的妻子,今日你遭人陷害,无法自证清白,作为你的妻子我只能认下这些罪名,用命来证明你的清白。我死后你不要太难过,因为我喜欢的男子从来就不是懦弱无能之人,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的失意,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回到从前的辉煌,只是茹儿不能陪着你了,以后的路你要处处小心,茹儿不能在为你挡灾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根本没做过的事情你为何要屈服于那些人口中的言论。”
“茹儿不是傻,只是茹儿看不得别人欺负你。若有来世茹儿还愿做你的妻子,陪着你看遍世间繁华,一同白头。”
谢茹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睛,永远的离开了临炎。因为谢茹认下了所有的罪行,以免死金牌护下了临炎,皇上也没有责罚临炎,群臣也没继续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