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记忆恢复

南泽羽查到了刺客的来源后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皇上，他找到了宋运和临渊，商量着将这一次刺杀的事情嫁祸给冯念，从而断了临炎一只羽翼。

临渊和宋运思考后便答应了南泽羽的想法，南泽羽在得到了两人的认可后便将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每一个证据都指向冯念。

在王府内昏睡好几日的宋砚柔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捂着伤口从床上爬了下来，她在站起来的一瞬间脑海里失去的记忆突然浮现，她头疼欲裂的半跪在床边。

她痛苦的声音吸引了门外的下人，下人推开门后看到了半跪在床边，捂着头脸色难看至极的宋砚柔，急忙走过去扶起了她。

宋砚柔起身后便吐了一口黑血，她吐出了这口血后便再一次昏厥。下人急忙去通知了临渊，临渊带着太医赶到了宋砚柔房间。

太医给宋砚柔施过针后，她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宋砚柔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尽显惶恐。她想起来过往所有的事情，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最终成为了临渊的妻。

“砚柔，你感觉怎么样？”

“你为何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关于南泽羽的事情，你为何一句都不曾向我提起？”

听到宋砚柔的质问，临渊便知道她恢复了记忆，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临渊在一旁沉默不语。

“你骗的我好苦。”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我不希望你被那些事情所羁绊。”

“我要见南泽羽。”

临渊明白了宋砚柔的意思后便让苏羡去通知南泽羽，此刻的南泽羽刚抵达宫门口准备去告诉皇上刺杀一案的罪魁祸首。

苏羡拦下了南泽羽后告诉了南泽羽一切的事情，南泽羽听闻此事后便转变方向前往渊王府。宋砚柔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南泽羽，眼睛突然湿润了，临渊知道宋砚柔一定有很多话想告诉南泽羽，所以他识趣的离开了。

“你恢复记忆了？”

“嗯，只是恢复的太晚了。”

“什么意思？”

“若我能够早些时候恢复记忆，我就不会成为了临渊的妻子，我还可以生生世世的陪伴着你。”

“砚柔，你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我之间的缘分仅朋友而已。”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但只是出于一个师傅对于徒弟的喜欢。”

宋砚柔看着南泽羽，心里充满了悔恨，很多事情早已经成为了定局，不论是她还是南泽羽都无法改变。

“砚柔，其实你对我的喜欢未必是男女之情。”

“师傅，我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的心意，可是我的心告诉我师傅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那与你一同长大的临渊呢？”

“他对于我来说更像是亲人。”

“砚柔，你说你喜欢我，可每当临渊有危险之际你总是奋不顾身的去救他，我能够看得出来你心中所向之人是临渊，只是我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帮了你很多，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心中所爱是我。可你仔细的想想这些年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的第一选择是否是临渊？”

“可我也能够为师傅奋不顾身。”

“你为我奋不顾身是因为我对你有恩，在你落难之际我收你为徒，细心照顾你，你为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在报我当年救你于危难之际多恩情罢了。”

“真的吗？”

“别人不知晓你的想法，可我清楚，别伤害你你所爱和爱你之人。你失忆是上天给你的恩赐，此刻你是临渊明媒正娶的王妃，我相信未来他一定能够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本信誓旦旦觉得自己心中所爱之人是南泽羽的宋砚柔此刻也动摇了，她也开始质疑自己对南泽羽的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

南泽羽看出了宋砚柔的动摇后说道：“若你对我真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断然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动摇自己的选择。你不承认自己对临渊的感情，无非是因为你的经历，你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早已配不上这个男人。”

“这些年我双手沾染了许多鲜血，我早已不是从前的宋砚柔，我身上戾气太重了。”

“我也不知道当初收你为徒究竟是否正确，这些年你的经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傻丫头，你无须因为我的付出感觉到任何不安，这些付出只是因为你是我认为最好的徒弟。”

南泽羽说完后宋砚柔仔细的回忆着过往的种种，她似乎明白了自己对于南泽羽的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她如此待南泽羽最大的原因是南泽羽因为她成为了废人，她心中对南泽羽有愧疚之意，慢慢的她把这种愧疚当成了一份爱。

“临渊为了救心脉受损的你，不惜让沾满毒性的蛊虫在自己体内依靠着鲜血为生，此刻你和她同生同死，你二人体内的蛊虫本就是一对，若其中一个受到了伤害，另一只蛊虫也不会独活。”

“可师傅今日都是我所害，我实在放不下这份执念。”

“我只希望你能够幸福，你永远都是我的徒弟，将来我有任何事情向你求助，你大可向我报这些年对恩情。”南泽羽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南泽羽转身的那一刻眼睛里充满了失落，他也很爱宋砚柔，可他却亲手推开了自己所爱之人，这份伤痛只有他自己清楚。

南泽羽走后，宋砚柔躺在床上思考着南泽羽的话，其实此刻她自己都不敢确定自己对于临渊究竟是不是爱，但因为南泽羽的话让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对于临渊的这份感情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