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佛身殒

见那妇女手持匕首刺向伽罗摩，臧灵再也忍不住，握着剑，从高处朝她冲了过来。

臧灵：住手！

曲陌：灵儿，既然入凡界，便……

臧灵：既入凡界，便是凡人。

曲陌一愣，片刻后，也拿着剑冲向了黑衣人。

江淮：啊啊啊——！

曲陌手腕一转，剑插入城墙之上，他身如轻燕，踏剑而起，接住了江淮。

黑衣人：杀了他们！

臧灵收起剑，扶住了伽罗摩。

臧灵：伽罗摩大师，我带你离开。

伽罗摩：世人皆苦，本僧怎能独善？

金光再次从伽罗摩的身体里涌出来，又一次形成了巨大的结界。

臧灵：圣僧……

等了许久，伽罗摩也并未回话，臧灵突然想起了什么，颤抖的伸出手，放在他的鼻息处，不由愣住。

臧灵：大师为何要去洛城？

伽罗摩：归宿！

曲陌：你既是圣僧，为何要留在这凡界，受这般疾苦？！

伽罗摩：入了凡界，便是凡人。

臧灵：大师，你一直都是凡人，你会痛，会饿，也会疲劳。

臧灵：你跋涉千里而来，一路上拯救亡魂，其实早已精疲力尽。

臧灵：你本就带着赴死之心而来，所以，你才说此处是你的归宿。

臧灵：如今你耗尽最后一点生命形成这个结界，保护百姓。

臧灵：你不能和目，不能倒下，因为你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臧灵：生前用命一护，死后再以身躯相护，可是你的江淮，却不在这个结界里。

臧灵：您放心，我们定会互江淮周全！

臧灵：曲陌，你在哪里？！

臧灵扒开拥挤的人群，跳上城墙，却在高墙上看到一把熟悉的剑，正插在墙壁之上。

再看墙壁下面，所有的夜行军都朝一个地方冲过去，刺鼻的血腥味从前方传来。

臧灵：曲陌法术被禁，而且没有剑护身，他不会……

臧灵：曲陌，你不能有事！

臧灵：谁也不能拦住我，谁也不能让曲陌出事！

臧灵踏着那些夜行军的尸体边战边找，直到最后一人，也并未寻到曲陌，突然看到角落处数具尸体之下，压着熟悉的红发……

臧灵扒开那些尸体，便看到曲陌倒在人群中抱着江淮。

曲陌双眼紧闭，毫无血色。

臧灵：曲陌……

臧灵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从脸上滑落下来，突一阵虚弱而熟悉的声音传来。

曲陌：小妖怪，你是为了本君哭吗？！

臧灵：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

曲陌伸出手，为臧灵轻轻擦去眼泪。

曲陌：本君才不会死，你这小妖怪还没成为我的魔后呢。

臧灵：可是刚刚那么多人围攻你，你的剑还不在身边……

曲陌：谁说行走江湖只能一剑傍身了？！

曲陌得意的晃了晃手里一柄细长的短剑。

曲陌：这叫袖里剑，可藏匿在袖子里。

臧灵：那你怎么还躺在这下面？！

曲陌：呕——这些夜行军，太臭了！本君都被熏晕了！不行了，不行了，一说本君又想吐了！

这一说，曲陌又忍不住干呕了起来，看着他这般模样，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