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杜晏那个老古板走了

身后，柳明熙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道:

柳明熙：妹妹，你今天跑得也太快了吧！

湘月扭头撇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柳明熙：还在生气呢？

柳明熙拍拍她的肩头，安慰道:

柳明熙：好啦！都是二哥的错，不生气了好不好？

向月（柳湘月）：不好！

湘月推开柳明熙，脸上怒色更甚。

向月（柳湘月）：杜晏那老古板什么都不懂，他根本就是在乱讲！

向月（柳湘月）：什么“天圆地方”，什么天上有神仙，哼，他飞到天上见过不成？

柳明熙：妹妹。

柳明熙突然打断她的话，沉静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柳明熙：你也未曾见过不是？怎知真的没有神仙？怎知天不圆地非方？

柳明熙：既然你没有见过，怎能一口就否定呢？

向月（柳湘月）：真的没有！

湘月恨不得把柳明熙踢到21世纪去，让地理老师好好给他上一课。

柳明熙：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先生讲了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柳明熙：是啊，天地之大，我们其实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何种模样，边际在何处；神仙也是，看不见摸不着，谁都不知道世间到底是否存在神仙。

柳明熙：可是妹妹。

柳明熙：不管天地形貌如何，它都代表着前辈们认知世间万物的方式，代表着他们对知识的探索。说不定在很多年以后，后辈们真的会发现天地是一个像鸡蛋一样的东西也未可知。

柳明熙：妹妹，或许在你看来，真的没有神仙。但有时候，大家却很需要这样一个无形的神物。人们可以求助这些法力无边的神物，以此达到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

柳明熙：就拿我娘来说，她得知你出事的那天，便急急忙忙跑去先祖的灵堂跪拜了一整天，祈求祖先以及各路神仙，保佑你平安归来。

柳明熙：你说她傻吗？她不傻！她只是，能为你做的也只能是如此。

湘月呆呆地看着柳明熙说完，竟愣住了，觉得十分惊奇，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他。这还是之前那个柳明熙吗？

原来，柳明熙远比她想象得更为聪明！

良久，湘月终于开口。

向月（柳湘月）：我知道了。

向月（柳湘月）：二哥，我错了。

柳明熙摸摸她的脑袋，轻轻一笑，道:

柳明熙：你该道歉的，但不是我，而是杜先生。

向月（柳湘月）：嗯，我知道了。

言毕，湘月转身一路小跑奔向书堂。

到了书堂门口，室内空无一人，讲台上的书本、戒尺等一众物品皆已不见了。

向月（柳湘月）：怎么回事？

柳明熙在后面跟上来，猜测道:

柳明熙：我想，先生知道管不了你，所以主动跟爹请了辞吧？

柳明熙：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跟你乱讲知识了。

向月（柳湘月）：不可能！

湘月扭头跑出书堂，迎面来了拿着扫帚的仆人，她停下脚步问他:

向月（柳湘月）：你见到先生了吗？他去哪儿了？

万能人物x：回二小姐的话，杜先生好像去了账房。

向月（柳湘月）：账房？

杜晏那老古板一定是去领工钱，领了工钱就要溜号了！

向月（柳湘月）：哼，偏不如你愿！我就要气死你！

想罢，朝着账房方向一路狂奔。

柳明熙：妹妹，你慢点！

柳明熙在后面追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摔了。

到了账房，却只见账房先生和小厮敲着算盘，“哒哒哒”的声音格外清脆。

湘月明知道老古板已经走了，却又想再确认一遍。

向月（柳湘月）：请问……杜晏杜先生刚才来过吗？

万能人物x：二小姐，您找他干嘛呀？他都走了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