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伤心欲绝
春兰伤心极了,一个人坐在那里哭泣。
天空飘起了小雨,可是她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任由雨水打湿她的身体,让她的心更加冰冷。
其实她以前也没有想过要如何依赖刘公公,是他一直坚持。可是现在居然说那么残忍的话。
或许是以前他跟自己一样孤独,而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所以有很多的人吹捧。春兰也知道有很多宫女都会刻意接近皇上身边的公公,好打探消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春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住处,倒在床上就睡。半夜的时候,她发起了高烧,幸亏身边的宫女帮忙照顾,才不至于送了命。
第二天,她就病了。凤飞钰知道她生病就体贴地让她好好休息,并且让太医来给她开药。
躺在床上,春兰想了很多更多。
从刚刚进宫被同伴欺负,到后来遇到凤飞钰,再后来跟刘全变成朋友。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自己的处境确实没有必要想太多,刘全的话没有错,他们都是奴才,应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将那块玉佩找了出来,这是她得到的第一个礼物。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要人家的东西,贵重还是廉价,她都不能要。既然要断,就应该断得彻底。
她安慰自己,刘全只不过一个太监而已,不做朋友就不做朋友。
春兰的心又痛了,因为她的心再次告诉她,她并不仅仅将刘全当作朋友。
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认为自己一定是糊涂了,她居然爱上了一个太监,那真的是太荒唐了。
过了两天,春兰趁着凤飞钰不在,她让一个宫女去找刘公公,告诉她自己在假山旁边等他,让他一定要来。
刘全得到这个消息,有点犹豫,但是还是去了。他不想让春兰一直等,也想看看她是否已经好了。刘公公现在虽然不是什么总管之类的,但是他消息是很精通的。
太医过来给春兰看病,他也知道了。后来都还向太医打听了一番,知道春兰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感冒发烧而已。
春兰怀里揣着玉佩,这是她最后一天拥有它了。没有意义的东西,她留着也没有意思。她也想过把它扔了算了,但是那样的话刘公公可能会认为她还保存着。
她坐在那里等,这里是他们以前经常来的地方。心里已经想好了,等一会儿,如果刘公公没有来,她就会将玉佩扔进去。反正自己也没有留着,心里就不会堵了。
刘公公在远远的地方就看到了春兰,他有点胆怯,想要离开。但是又害怕自己不出现,春兰一直在这里等。万一要是生病了就麻烦了。
他走了过去,听见脚步声,春兰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她的眼神,刘全就知道她真的伤心了。
心疼的感觉让刘全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很想安慰安慰她,但是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这样做。他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然后走过去。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刘公公看着春兰问。
“没有事情就不可以找你吗?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得如此陌生?”春兰受伤的看着面前的人。
刘公公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因为我们都是做奴才的人,应该各司其职,照顾好自己的主子,没有时间在这里闲聊。”
本来还抱着一点点希望,想要跟他好好的聊一聊,听到这句话春兰明白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冷笑一声,“你不用刻意提醒我的身份,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奴婢。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忙,毕竟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你也放心吧,我不会耽误你太久。”
刘公公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春兰从怀里将那块玉佩拿出来,递到刘公公的面前。刘公公看到玉佩的时候眼神黯淡了。他知道春兰是想要跟自己划清界线。这并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情景,只不过不想耽误她而已。
“你的东西还给你,我不配。”春兰冷冷的说。
在此之前,春兰并不知道这块玉佩并非寻常物品,它的价值对于一个没有多少收入的人来说是昂贵的。她很喜欢,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珍藏。可是现在既然刘全有跟她划清界限,自然没有必要留着人家的东西。
“你这是干什么?只是一块小小的玉佩而已。”刘公公有点慌乱的说。
其实他是希望春兰将这块玉佩留下,不仅仅是一个念想。这也是自己为她挑选的,还给了自己就没有了意义。
春兰点点头,“虽然我孤陋寡闻,也知道这块玉佩不会价值连城,因为我这样的人也不配。不过不管东西是否贵重,那都是你的,放在我这里,没有意义。”
“它只是普通的东西,留在你这里又有什么大不了呢?既然已经送给了你,我就没有想要回来。”
“你这样说,是不是我应该感激你的施舍?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漂亮的东西,抛开它的价值不说,我都是想珍惜的。不过这种想法是以前,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你的东西放在我这里,我会觉得不爽,我也不是你的奴婢,没有必要为你保管东西。”
“我们的身份一样,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奴婢,就像你说的,我没有资格。就算以后无法做朋友,可不可以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刘公公也很生气,自己很无奈,可是春兰根本就不理解。
春兰笑了笑,“就算我的话再难听,这也是最后一次。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再听到彼此的声音。”
说完她将玉佩强行放在刘公公手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既然感情已经不复存在,这样的东西留着又有什么意义?虽然自己贫穷,但是也不会贪恋别人的东西。
看着春兰决绝的背影,刘公公蹲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和充满的感情到此为止,春兰是他真心交往的朋友,也是唯一没有嫌弃过她的身份的人。
可是谁又能够理解他的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