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当时满是情
春末了,夏初来,雪末了,已经渐渐融开了。
帝霏儿如约到了皇甫承瑾的地方,不过他们重新约了一个地方,一个湖上凉亭。
皇甫承瑾说:“今日景色宜人,特邀宁歌郡主来此一叙。”
帝霏儿轻笑:“二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皇甫承瑾脸上一顿,但是很快恢复正常,春风一笑说,“看来郡主是个爽快人。本宫心悦郡主,想求娶郡主。”
帝霏儿嗤笑:“呵,求娶我,要我父兄同意才行。而且,整个江都谁人不知我心悦太子殿下,你这是……?”没有再说话。
皇甫承瑾的笑容逐渐淡了,但是还是勉强保持笑意,“可是本宫会一心一意对你好……”
帝霏儿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一声,“二殿下当我好骗吗,出身皇室,三妻四妾比寻常人还多,就算你有一心一意的真心又能怎样,深宅后院,和朝庭没有二异,一样的吃人不吐骨头。"
皇甫承瑾还在挣扎,“可是,以后皇兄继位还会有后宫佳丽三千,而且他不喜欢你。”
帝霏儿顿了一下,可是发出的声音冷漠的没有一丝情意,“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他是太子,未来的帝王,他能给我带来荣耀与恩宠,你能有什么?而且,你的母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位,他所有的所有都你好,你如何和他比?”
他顿时没有说话。
帝霏儿继续说:“人的一切都是利益维持的,你想娶我,不过是为了我身后的丞相府和我阿兄手里的兵权,二殿下,我不是不懂其中的权衡利弊。”她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水,被子碎了一地,“也别妄想对我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否则就不是碎了一个杯子了。”
帝霏儿感觉皇甫承瑾正在深深的看着自己,她欲走,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了去路,正想与他们打斗一番,皇甫承霖厉声道,“让她走。”
皇甫承瑾立即召见了那个安排酒菜的婢女,他冷声问,“是谁允许你擅作主张往酒里下/药?”
婢女立即跪下,声音颤抖道,“二殿下,奴婢只是想帮您。”
皇甫承瑾冷哼:“帮本宫?你觉得本宫会信吗?”
婢女连忙求饶道:“二殿下,饶命啊。”
皇甫承瑾冷漠的说:“自去领罚吧。”
帝霏儿走了出去,在外等候的艽岚说,“郡主,将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帝霏儿淡淡的说:“怎么把阿兄叫来了?”
艽岚说:“郡主,请原谅奴的擅作主张,奴的责任不仅是照顾您,还要为您的安全着想。如果您两炷香没有出来,就让人请将军过来。”
帝霏儿轻叹一声,“罢了,先走吧,让人告知阿兄便好。”
才刚准备上马车,帝启宸骑着马赶来了,“眠眠,你没事吧?”帝霏儿摇了摇头。
帝启宸有些责怪的语气:“眠眠,你怎敢独自一人前来?”
帝霏儿说:“阿兄,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不需要你们为我操那么多的心了。”
帝启宸一脸无奈的表情:“哎,不过你若是独自一人出去,要记得告诉我们说一下。”
帝霏儿乖乖的点了点头,“回去吧,阿兄。”
帝启宸:“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帝霏儿俏皮一笑,“阿兄最好了。”
东宫。
一个暗卫正在向皇甫云宿禀告:“近日,二殿下蠢蠢欲动,在拉拉朝臣,而且今日约了宁歌郡主,不过宁歌郡主安然无恙。”
皇甫云宿淡淡的说:“继续盯着就好。”无事便好。
一个月后。
望墨阁。
方晗蕴约皇甫承瑾在这里谈诗论画,聊的不亦乐乎。
江都的民风相对开放,男子女子相约也是没什么的,何况是同出于皓渊学院。
方晗蕴微微一笑 :“二殿下,今日和您相谈甚欢,是臣女的荣幸,如今天色渐晚,臣女要先回去了。”
皇甫承瑾轻笑出声:“不如本宫送方小姐回去吧。”
方晗蕴:“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二殿下了。”
皇甫承瑾的脸上眯起眼睛泛起危险的笑意:她是江都有名的才女之一,明艳美丽,是大理寺卿的掌上明珠,真想看看她和自己一样坠入泥潭里是怎么样的?
两个人就回了大理寺卿府上,一路聊的不错。
刚好方父方晋霖也回来了,方晗蕴笑意盈盈,“爹爹,您处理完事务回来了啊!”
方晋霖和蔼:“嗯。对了,蕴儿,二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方晗蕴回答道:“今日女儿和二殿下在望墨歌讨论诗画,因天色渐晚,他就送女儿回来了。”
方晋霖说:“二殿下,多谢您送小女回来,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在府上用晚膳,当报答二殿下送小女回来了。”
皇甫承瑾说:“那既然大理寺卿要答谢,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晋霖:“二殿下,请。”
三人共同走进了大厅。
两位姨娘和一个庶女已经在等候了。
方父介绍了一下皇甫承瑾,三人向他行了礼。
方荑云偷偷打量了一下皇甫承瑾,她是庶女出身,做不了正妻,但是她不可能做普通世家子弟的妾,要做也要做皇族的贵妾,这个二殿下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用膳时,满目爱慕皇甫承瑾之情,还给皇甫承瑾夹菜,但被他拒绝了。
晚膳结束后,皇甫承瑾就离开了。
方晋霖一脸严肃的说:“荑云,别再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的好东西都是你姐姐给你的。”说完,便拂袖而去。
方荑云一脸不甘和嫉妒,但是她不能忤逆父亲,只能忍着,“女儿,知道了。”
方晗蕴面色平静如水,“我是嫡女,我为尊,你为卑,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方荑云满目嫉妒和戾气:凭什么是嫡女,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抢过来变成我的。
方晗蕴回到房间,怀念起了曾经和皇甫承霖的初见。
那个时候属于她的东西都被庶妹抢了去,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了出去,独自哭泣。
那个时候皇甫承瑾见到了她,问他为什么哭,她把原因告诉了他。
皇甫承瑾说:“你是嫡长女,这便是你的底气,无需惧怕一个庶妹,你为尊,她为卑,你只有自己强大,才能要牢牢把握自己的东西,护住自己的人。”
方晗蕴低着头没有说话,过来了一刻钟,才抬不起头,虽然还有泪水在打转,但是少了几分迷茫和无措,多了几分难得的坚强。
皇甫云宿朝她伸出手,方晗蕴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给他了,他帮她拭去泪水,“走吧,我送你回去。”
府上,所有人都在找方晗蕴。
方晋霖急切问:“蕴儿,你去哪里了?让爹爹好找。”
方晗蕴没有说话,她身旁的皇甫承霖倒是说话了,语气略带嘲讽,“堂堂大理寺卿,竟然让嫡庶尊卑颠倒了去。”
方晋霖立即明白了是什么事,“蕴儿,爹爹弟弟给你准备那么多礼物,给你准备那么多的礼物,你都没有收到吗?”
方晗蕴顿时满腹委屈,哭到哽咽 “没有……他们不仅抢我的东西,还说娘亲坏话,还说我有娘生没娘养……”皇甫承瑾把她护在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