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怨般若-幻
晚上气温骤低了下来,更因为下雪的缘故导致地面变得异常湿滑。
-大殿
齐害:哎呀。
齐害:这么冷清,不知道宵禁期间陛下叫我们有什么事?
秦漠很是平静地看着他一个人讲空话,甚至批起了最后一份卷宗。
秦漠:别以为你是长辈就可以免罚了。
秦漠:没有给你严审真是我的失职。
秦漠也用起了玩笑的语气,摇了摇头假装叹息到。
齐害:哈?
齐害:那可不行不行,我老人家经不起折腾……
秦漠笔一钝,将卷宗砸到齐害怀里,
秦漠:知道你经不起折腾还乱跑!
齐害:哎?别在晚辈面前动粗啊……
齐害:哎呦我知道了,我发誓——
齐害:我以后再也不带晚辈乱跑了,嗯。
晚辈:……
秦渊:父皇亥时叫几位出来是为什么。
秦漠整了整领口,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秦漠:其实只是你们几位白日都不在,所以才挑了个晚些的时候。
秦漠:后天就要过年了,有些事务还未处理。
齐害:嗯……比如这个城南的非法贩卖。
秦漠:……
你到底为什么可以在皇上说话时插嘴啊!
秦漠:你来说,你来。
齐害:咳,微臣罪该万死,陛下您继续。
秦漠真是拿他没办法。
这家伙天性就这样,他还能咋办捏。
秦漠:嗯,城南区出现好几批烟火超额贩卖。
秦漠:让旁人去了我不放心。
齐害:嗯。
齐害点头附和。
秦漠:嗯。
秦漠:既然你允许了朕的建议,那你就替朕去解决这个问题吧。
齐害:嗯……嗯?
齐害才意识到秦漠这是在跟他说话,把他指着的手按了下去。
齐害:啊是是是,微臣一定尽心尽力为陛下办事。
齐害:老秦你这是什么老毛病又犯了啊……
秦渊两耳不闻殿上事,只顾自思索着,
秦漠:那么城北自然是渊儿去。
秦漠点头。
秦漠:城北靠边境,自然是渊儿。
秦渊:是。
秦漠:嗯,早些回来。
秦雨雨:那…我去城中心?
小公主犹豫了一下。
秦夙蓁:你一个人?
秦夙蓁笑嘻嘻地拍了拍她肩膀。
秦夙蓁:我陪你去吧,免得你给赔了。
秦雨雨:姐姐姐姐姐……
小公主虽然嘴上犹豫,但也不想一个人出去。
秦漠却不赞同道,
秦漠:敌在暗我在明,蓁蓁,你太招摇了。
秦夙蓁:我……?
秦漠:去城中心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很容易打草惊蛇。
齐害:是啊,而且万一逼得人家狗急跳墙这年就不用过了……
大殿安静了三秒。
秦漠:我请白将军和香山将军来配合你,蓁蓁就别去了。
秦漠:刚好她们二人因为过年的原因,明日就会到了。
秦漠:可好。
秦雨雨:好。
秦夙蓁突然想到什么,
秦夙蓁:父皇,白将军是不是……
齐害:咳。
秦漠:?
秦夙蓁:没事……
秦漠:?
秦漠瞪了一眼齐害,毫不例外,齐害就假装看不见。
秦漠:好了,几位还有异议么。
众人接二连三地答无。
秦漠:那就赶紧回去睡觉,看你们谁效率最低。
齐害暗搓搓地挠了挠头。
陛下这不是明摆着暗喻他嘛……
不对,明喻他啊……
秦雨雨:姐,走了。
秦夙蓁:……
秦夙蓁对她眨眨眼。
秦雨雨:em,那我先走了。
小公主对她挥挥手便走了。
不是她不困,她现在站着也可以睡着啊。
可是秦漠不让她走啊!
秦漠:蓁蓁,父皇有话跟你讲。
等众人都散去了,秦漠才将禁制解开,秦夙蓁当场就打了个哈欠趴下了。
齐夭还是站在她旁边看她犯困,动也不动一下。
齐夭:夭儿也洗耳恭听。
秦漠:倒是不必,只是蓁蓁一个人我不放心罢了。
齐夭:那夭儿就先谢过岳父大人的信任了。
秦夙蓁已经无所谓了。
秦漠:那最好别让我对你失望了……
秦夙蓁:父皇?
秦漠咳了一下。
秦漠:说正事。
秦漠:蓁蓁可还记得严闫此人?
秦夙蓁:当然了,我就是……
秦夙蓁:嗯,没事。
嘻嘻我就是被他坑进花鸟卷的。
秦漠:那蓁蓁应该知道他现在被我关在京牢中。
秦夙蓁:是。
秦漠:我要和他说话。
秦夙蓁:父皇是要我撬开他的嘴?
秦漠默认。
秦夙蓁满脸充斥着“我不”的神情,却是拗不过也不能。
秦夙蓁:蓁蓁知道了。
秦漠:嗯。
秦漠:优先关注卷轴的事。
秦漠:其余的……
秦漠:他若不肯开口便罢了。
齐夭:反正就是让他开口就行了对吧。
秦漠看了他一眼。
秦漠:嗯。
秦漠:你打算怎么办是你的事。
几人沉默了一会,不知心中各想的是什么。
齐夭:是。
秦漠:嗯。
就在他们离开大门前的一刻,秦漠叹了口气。
最后一件事。
别再让蓁蓁冒险了。
我相信你会的吧…
你会的吧。
-次日早晨
秦夙蓁又打了个哈欠。
秦夙蓁:昨天父皇讲什么了,我们是要去审问那个严闫吗……
齐夭:嗯。
秦夙蓁:喔,那家伙那么喜欢秦雨雨,叫她去不就好了。
齐夭:……你刚刚有没有认真听啊。
齐夭敲敲她脑袋。
秦夙蓁:没有,净想你女装的事去了。
齐夭:……
白芷:嘿!大美女~
秦夙蓁:嗯?白将军?
白芷上来揉了揉她的肩膀,
白芷:秦公主这是昨晚没睡好?
秦夙蓁突然想起什么,转了个身跟她窃窃私语,
秦夙蓁:白将军,你是不是两百多了……
白芷跟做梦一样,以为自己没睡醒呢。
白芷:秦秦……秦公主怎么知道的?!
她突然降低了声音。
白芷:咳,其实我到今年刚好两百五十了。
秦夙蓁:我还知道你以前经常给城主疗伤…
白芷:对对……
白芷:是将军的爹啊,秦公主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啊……
白芷:「丧」。
“唰。”
“老齐你作甚!”“将…将军!”
香山若貓弯下腰,
香山若貓:失礼了。
齐夭:不会。
二人各自拎着自家的走自己的路去了。
秦夙蓁被他“拽”着很快就到了京牢,潮湿的空气让秦夙蓁想到了公馆的地下。
很快她也看见了公馆的人。
严闫虽然手被卡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看见她依旧是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严闫:秦小姐…
严闫:哦,现在该讲辈分了,秦公主……
秦夙蓁疑惑了顷刻,
父皇跟他讲过自己吗?
齐夭:别讲有的没的,卷轴是你造的么。
严闫抬起头才看见齐夭。
严闫:什么卷轴,我不知道。
齐夭:别废话。
严闫自顾自说话,
严闫:秦公主,他平日里就是这样的么。
齐夭:用不着你问她。
严闫看着突然浮在自己脖子上的淡淡水痕,很是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严闫:我现在只想跟秦公主说话——
“好了。”
秦夙蓁实在是受不了了,
秦夙蓁:你也是,什么都没说就掐他干什么?
秦夙蓁:父皇说了。
齐夭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松了手,改拎他的衣领。
齐夭:你……
严闫的身体很是虚弱,不受衣领的控制身体自主地向下掉落。
——至少在他变成一张皮之前,秦夙蓁是这么看见的。
至少在晕过去之前。
“……”
烟雾逐渐从地下散了出去,
雾霾之下那人影似是有些遗憾地看着倒下的二人,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