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精神状态

皎洁的月光从落地窗直射进来,一轮圆月明晃晃的挂在黑漆的天空,窗前站立着一个男人,细长白皙的手举着一杯红酒,身上是一套黑色的西装,杏眼里却充满了阴厉。

温辞半夜惊醒,他一身冷汗坐在床上发着愣,房间的窗帘被拉上,只有那盏明亮的夜灯,灯光打在他还未从噩梦中缓过来惊恐的脸上,一阵冷风,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梦见余鸥再次死在自己面前,梦见余鸥被人从高楼推下,而他却无能为力,他动不了,整个人就像被固定着,不能动弹。

他眼神直挺挺向房门口的方向,那似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夜灯照不到那里,只能看到漆黑的门口,那双棕色阴沉的眸子正盯着他。

温辞被盯的有些生理不适,直接把被子扯起来盖在头上,短暂没有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目光才有些松懈。

“被噩梦惊醒?”

门口那人开口,声音低沉,躲在被窝的人心头一颤,他只是觉得那股灼烈感越来越重,他直接掀开被子,看到的只有两条被裤子包裹的长腿,祁司延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这了,就连温辞也没注意到。

祁司延是鬼吗?

温辞此刻正想着。

“我想你了和爱你”

温辞正想起身却被他这句话扼住,顿时说不出话,动作也停顿了片刻,但却觉得讽刺至极,如果不是祁司延,在意他的人和他在意的人就不会死。

爱太过深只会变成困住人的枷锁让人窒息,偏执疯狂的爱只会成为他的枷锁,好友被祁司延害死在那个寒冬夜,祁司延将他不被强迫的视频放给他姥姥看,他姥姥也不会气死,祁司延就是隐在黑暗中的毒蛇,抓准时机,一击致命。

“你是最没有资格说出爱我的”夜灯照着他半边脸,能明显看到他眼中的嫌恶与恶心。

祁司延看着面前这人,时不时就来几句刺激他,他的怒气已经起了一半了,就差温辞再说几句,就能让他当场办了温辞,反正夜里长。

“你就是个混蛋!”祁司延听着温辞骂他却莫名有些爽,原来被骂也能这么爽,顿时心中的怒气一下减退不少。

温辞看他这副爽样,顿时觉得这人会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被人骂了还能这么爽,不会是有受虐倾向吧?。

祁司延挑了挑眉,看着温辞,脑子一快来了一句,“怎么不骂了”

温辞自知理亏,不再骂,遇上这个混蛋,再多的话都是泡沫,说了也没用反而对方却听爽了,而他还得组织新词骂这人。

跟神经大条一样。温辞朝祁司延扔了一个白眼后背过身。

祁司延并没有因为他的白眼而受气,反而却增加了爽度,跟调情一样,爽死了。

“小辞宝宝”祁司延贴了上去,从背后抱住温辞,用脸蹭了蹭温辞的脖颈,语气谄媚。

这一下就把温辞激得直骂,“你是神经大条还是有病”

“祁司延,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看着这么激情的温辞,不知道他心里有多爽,果然温辞就是世间良药,怎么骂他都感觉爽到爆。

“小辞宝宝,我想看你穿女装”

他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尤其是温辞,只见他脸色铁青,一脸懵逼又有些无语至极地看着祁司延,瞳孔都快被他瞪出来。

“你不会是有第二人格吧?前几天刚捅你。”

“怎么会,打是亲骂是爱”

“襙”

“宝宝你再求吗?”祁司延不要脸地说,温辞脸红的不像话,明明是祁司延说的,他为什么会脸红成这样。

“嫁给我吧”祁司延将温辞环在怀里,他抓起温辞纤细的手,捏着他的手指,道。

语气听着不像是在开玩笑很郑重,温辞收起刚才的模样,换了另一种状态继续瞪着祁司延。他突然想起来国内禁止txl结婚,祁司延看出了他的心思,补了句“咱们去国外领证结婚”

“除非我死了”温辞翻了一个白眼而后又小心翼翼转过头去看祁司延的表情。祁司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奋。

“那我们的尸体一起合葬”

不愧是能从祁司延嘴里说出的话,温辞一下就猜到了,之前他出车祸一直昏迷不醒,祁司延都要一起陪他了,更别说他如果死了,活着没有自由还有被逼迫,死了下去更得被拴在身边,一想都后怕。

祁司延的精神状态,一时好一时坏到爆,温辞每一次跟他单独一起,就像跟一颗随时要爆炸的炸弹待一块。

祁司延不高兴一言不合就掐着他脖子威胁他,高兴时就把他搂在怀里,心情不好就上他,心情好也上他,合着他是泄气工具。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又活过一天,他对死亡没有什么恐惧,单纯怕痛又想死,上吊他怕样子吓死人,下去吓死自己,吃安眠药,他又一次性吞不了那么多,喝农药怕死不成,跳河/江,自己又想体面死去,割腕,又割不到大动脉,跳楼怕自己被上传到网上,算了还是活着吧,别人是直男微拉,他是活人微死哈。

祁司延知道温辞的精神状态,所以在家安了那么多监控,怕温辞想不开想结束生命。

祁司延就像不腻的一直捏着温辞的手指,闻着温辞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让人安心的味道。

温辞任由他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半句话也不想说,屋子里寂静无声。

温辞慢慢在祁司延怀里沉睡过去,祁司延托着温辞慢慢将他放在床上,替他捏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他,温辞怕黑,夜灯会一直开着。

温辞有幽暗恐惧症,他哪怕自己再怎么生温辞的气,也断不然把温辞关起来一个狭小又黑暗的地方。

温辞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祁司延,他睡觉习惯性地两腿间夹着被子,特别有安全感。

祁司延有时真不明白自己对温辞的感情,到底是执念太深还是因为爱的太深,他不喜欢别人触碰到温辞,他想将温辞囚禁起来,每天只能想着他,看着他,对他笑对他哭对他撒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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