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盛大的葬礼

宁静的日子总有被打破的一天。

夜黑风高的晚上,在知道余鸥进icu了,温辞感觉天都要塌了,明明前几个月还好好的人,为什么好端端就进icu了。

祁司延这么些天的摸索彻底摸清了温辞的软肋是什么了,他希望余鸥死去,又希望余鸥好起来,温辞最担心的就是余鸥。

等赶到医院时,就看见一个无比令他生气的身影站在病房门口,仰头靠在墙上抽着烟,手里捏着一张纸。

两人迈着沉重的步迈走过去,祁深听见脚步声,余光扫了过去就看见他们两个走了过来。

走廊内出出入入有很多,温辞余光瞥到祁深手上捏着的纸,上面几个大字,让他瞳孔放大。

祁深也注意到了,他把那张纸递给温辞。

那上面赫然躺着五个大字:病危通知书。温辞瞬间感觉身上的力气像被抽离般差点瘫软在地上,祁司延扶着他,才没让他滑下去。

他情绪有些失控,他抓着祁深的衣领,吼道,“你真他妈不是人,你对余鸥做了什么”

路过的人都纷纷朝这边看来,祁深没有说话头低的更低了,祁司延瞥了一眼窗内的情况,余鸥身上插着仪器,心率正常,一直昏迷不醒。

他看向自己的哥哥,猜到这人肯定又干了什么事才会导致余鸥这样的,祁深对上视线后又心虚地飞快挪开。

温辞走进病房里,入眼的是插满仪器的余鸥,余鸥身上根本没有一处好的皮肤,脖子那有一圈红色的手印,安静地躺在那里,虚弱的根本就不像前几个月还活蹦乱跳的他。

他指尖颤抖地摸向余鸥的手,那只手无比冰凉,他眼泪也在这时流了出来,他跪在地上看着余鸥,泪水打湿了余鸥的手背。

“你看看我好不好……”温辞带着哭腔说着,手也止不住颤抖,冰冷的地板贯穿他全身。

“温……辞”

虚弱无力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温辞原本沮丧的头在这时也抬了起来,望向余鸥的眼神都起了希望。

“哥……”温辞声音沙哑,暗沉。他用着小时候跟在余鸥身边喊的称呼叫着余鸥。

余鸥艰难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但在随后看到祁深进来的同时,那微笑也僵持不下了。

祁司延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温辞扶起来,落进温柔的怀里的温辞,终于是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

温辞看见祁深进来,怒气一下就上来了,随后又看了看余鸥,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与不平。

余鸥痛苦地将脖子上的吊坠扯了下来,温辞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那条吊坠是余鸥从小一直戴着的,余阿姨留给余鸥的最后一样东西。

他把吊坠放进温辞怀里,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一样,半死不活了。

已经快到凌晨了,外面风凉。

余鸥侧过头注视着温辞,他想擦掉温辞脸上的泪水,但总使不上力,他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行了,他感觉胸膛火热,但身上却是冰冷的,医学上来讲就是烧膛。人临死前的征兆。

他感觉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看不清温辞的脸,“温……辞,好模糊”

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像泄了愤一样,,心率也慢慢下降,温辞开始变得慌张起来,赶紧跑去请护士,祁司延跟在温辞身上,看着温辞的背影,温辞差点颠倒,祁司延下意识地做出扶的姿势。

医生护士都来到后开始进行抢救,最后在一串“滴——”声音划破。

温辞整个人也跪了下来,看着病床上只剩下冰冷的尸体的余鸥,脑海里不断涌出他和余鸥在一起的画面。

“呜呜呜呜呜呜啊……”

“哥……啊啊啊啊”

“小余……”

祁深跪在病床前哭泣着,温辞看着祁深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人给余鸥赔罪,他刚想起身眼前一黑,他以为会倒下去却没想到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小辞!”祁司延看着怀里的温辞,不免有些担忧,温辞窝在祁司延怀里眼泪不停的流,身体也微微颤抖,他的哭声在这间病房里回荡着。

……

余鸥的尸体被送去殡仪馆,温辞被搀扶着回到家,坐在沙发上许久才接受余鸥离世的事实,余鸥的亲人早没有了,他是余鸥最亲近的人。

他坐了一晚上,祁司延也陪着他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就飞快赶去殡仪馆,温辞身体很虚弱,他们来到一个告别厅里,中间是摆放着的是一个水晶棺。

祁深穿着黑色的西装服,站在水晶棺旁,眼眶通红,眼泪早已流尽。

温辞看着水晶棺下的余鸥,只能看出那张苍白的脸,嘴唇泛白,余鸥没有穿寿衣,身上是一套白色的西装,头发也有定型过,那套白色西装和祁深的西装是一套的。

没有放着哀乐而是一首曲子。

“我们一起折飞机吧”

“我死后不要把我埋了,将我的骨灰撒向大海吧”

“你好了没啊”

脑海里浮现出二人曾经一起的画面,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

祁深给了余鸥一场盛大的葬礼,人都死了。

温辞给余鸥上了三根香后,来到祁深面前,“我会把你送进去的”给余鸥报仇。

祁深根本没有听清温辞说的话,他整个人都是呆着的,不敢置信余鸥死了。

祁司延陪在温辞身边,他虽然厌恨余鸥,但没到要余鸥死的地步,击垮温辞的,也只有余鸥。

李奕和夏呦听到这个消息时,瞳孔地震,从国外坐私人飞机赶了回来,夏呦和余鸥算是玩的挺好的,高中时候,她和李奕出去玩,一直都是余鸥在帮她们打掩护。

夏呦哭的稀里哗啦的,李奕在一边安抚着夏呦的情绪。

李奕看向祁深又看了看那两人,顿时间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她眸色暗了暗,余鸥的死恐怕和祁深脱不了关系。

她早知道祁深就是个变态,心理变态,她平日很少和祁深来往,基本家宴知道祁深也去,她都会以借口为由拒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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