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爱情是一道数学题
夏爸推开门,发觉事情不对劲。夏琰和夏妈都陷在沉默里,就像两尊石像一般,头都不抬一下。
夏爸:“琰儿,这是什么情况?你母女两个闹架了?”
夏琰:“我没什么好说的,你问我妈吧。”
夏爸点燃一支香烟抽着,青烟从鼻孔里出来,烟味弥散在客厅里。他目光停在夏妈身上。
夏爸:“罗碧琼,你俩闹的是哪一处?”
夏妈腾的一下站起来,目光从夏琰扫到夏爸身上,怒气将一张脸都扭曲了。
夏妈:“问你的好女儿,没把人的肝气坏。”
夏爸平静的瞧着夏琰,将夏琰的每个动作都尽收眼底。
夏爸:“琰儿,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夏琰望了望夏妈,又直勾勾的盯着夏爸,她提高声音说。
夏琰:“老爸,你说我有没有出去玩的自由?”
夏爸:“琰儿,你这是什么话?谁拿绳子拴住你手脚了。”
夏琰:“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的管制。”
夏妈猛的扭转脑袋,颤抖着手指向夏琰,嘴唇也微微的颤动着,眼里冒出了泪花。
夏妈:“夏琰,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女,我这是为自己吗?”
夏琰:“我又没说这话。你一天总盯着我干什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夏妈:“我不盯着你,你都要把天捅个窟窿了。”
夏琰:“我又没干违法的事。正大光明的交个朋友,惹了天王老子么?”
夏妈:“我就是天王老子,你怎么的?”
夏爸眉头紧锁,夏妈和夏琰的拌嘴,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做。
夏爸:“好了,你两个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天塌了么?”
夏琰:“我又没想吵。谁有那么多精力,来做这种无聊的事。”
夏妈:“你个死草狗,你是说我无聊啰。”
夏爸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传出的响声震住了夏妈和夏琰。
母女两个都紧抿着嘴唇,拉起脸站在那里。
夏爸:“琰儿,罗碧琼,你两个今天好好的休息,把精神养得饱满一点。明天是酒店剪彩的日子。”
夏琰:“我可以不去吗?我对这个又没兴趣。”
夏妈将两只手拍得啪啪直响,一副焦躁难安,痛心疾首的模样。
夏妈:“你看看,夏志远,你这个女儿,根本就对夏家的事不上心。”
夏爸又点燃一支烟,从鼻孔里喷出两股青烟。他严厉的眼神盯着夏琰。
夏爸:“不行,你必须去。这关系到咱们老夏家的利益。”
夏妈:“你不去,我让两个保安把你抬都抬过去。”
夏琰看了夏爸夏妈一眼,转身就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夏妈摊开两只手,望着夏爸愤愤的说道。
夏妈:“你看看,这是什么德性?”
夏爸:“先别管这个了。把明天酒店剪彩的事应付过去再说。”
夏妈:“咱们得想个法子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
夏爸:“想不出什么妥当的法子。你也别逼琰儿太紧了。咱们一步一步的安排,到时她就无法自处,乖乖的听话了。”
夏妈:“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对女儿太诡了点?”
夏爸:“这都是对她好,今后琰儿大把的花钱亨受,衣食无忧时她能理解咱们的苦心了。”
夏妈叹了口气,自己也觉心里发疼,事情到了这一步,对自己女儿也要暗耍手段,不禁五味杂陈,久久无法平静。
夏爸:“别想那么多了。我去炖点香茹猪蹄。”
夏妈:“你倒好,让我在琰儿面前唱红脸,你来唱白脸充好人。”
夏爸:“不这样,琰儿会入戏吗?会按照咱们的路数走么?”
夏爸在厨房里叮叮嘣嘣的忙起来,夏妈则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想着心事。
夏琰站在窗口,炽热太阳里的骆市镇,人流穿梭,车声喧哗,一片隐隐上升的热流。
夏琰心绪如乱麻,想着与夏妈的争吵,她变得迷茫了,明天还要面对什么样的困境与矛盾呢?
夏琰捧起书桌上那个刻了字的桃花酿瓶子,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擦拭着,似乎明亮的光线投射到上面,都变为了尘埃。
她放下桃花酿酒瓶,又从抽屉里取出,文清送给她的那个桃木雕像,两人在江边公园大石头上相依偎的画面,让夏琰心上流出一股甜蜜的暖流。她将桃木雕像抱在胸门口,躺在床上嘴角弯弯的笑着。
手机铃声响了,夏琰接通电话,传来文清的声音。
文清:“喂,你是哪位?夏美女吗?我有一笔生意你做不做?”
夏琰:“文清,你打了鸡血吗?这样说话。”
文清:“我一想到你,就比打了鸡血还兴奋。”
夏琰:“你就兴奋着吧!我这几天都不会过去的。”
文清:“唉,生活为什么要这样?要让两个热恋的人降降温;要让两只牵着的手,自动的放开。”
夏琰:“呵呵……就因为你不是神仙呀,你要穿衣吃饭,养活自己呀。”
文清:“夏琰,这回你妈没有为难你吧?”
夏琰:“你想嘛,不为难,还拿刀了呢。”
文清:“你说的是真的?别吓我呀!”
夏琰:“你放一千个心吧。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文清:“你要保持冷静,别冲动,别让事情变糟糕了,咱们的阻力才会少一点。”
夏琰沉默了一下,文清那头也无声音,两个的话就像被谁掐断了一样。
文清:“我们目前能做的,只有再努力一把,将酒厂发展了,一切的阻碍才会减少。”
夏琰:“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尽力避兔跟老妈争吵。”
文清:“爱情是一道数学题啊!”
夏琰:“呵呵……你又发现了什么?”
文清:“恋爱的人要做好减法,减去自私和欲望,还要减少社会强加给我们的难题啊!”
夏琰:“哈哈哈……文清,你这哲理味,太搞笑了吧!”
文清:“我对大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夏琰与文清的一番聊天,心头的那份沉重少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由然而生,仿佛黑暗里进来一股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