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
三人回头,只见聂怀桑笑吟吟的跑过来。
因为是三道白衣身影,聂怀桑以为是江澄魏无羡和蓝忘机。
待他走近,看到中间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后忍不住恍了神,停住了脚步。
不是江澄,是……
“赵姑娘,蓝二公子”聂怀桑脸色微红道。
蓝忘机点了点头,青瑶笑了笑,“聂公子。”
青绿色道袍的赵姑娘已经倾国倾城,没想到换上白衣的赵姑娘更加颠倒众生。
聂怀桑强忍着不看青瑶,对魏无羡道,“魏兄,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活着回来的,你这是去了哪里,泽芜君找你何事?不会是又要挨打吧?”
魏无羡道,“ 你放心,这次不会挨打。只是这云深不知处太大了,险些连蓝二公子都差点迷路了。”
聂怀桑道,“没想到泡个冷泉都能迷路啊?话说魏兄你们三失踪一晚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奇遇?”
魏无羡坏笑了一下,一本正经道,“奇遇啊,倒是有一个,你要不要听?”
聂怀桑道,“说来听听。”
于是青瑶和蓝忘机看着魏无羡忽悠聂怀桑,“来来来,昨天晚上,夜黑风高,这冷泉地下突然伸出一双触手,把我们三个拉入水底,你猜猜,那双触手是什么?”
“是什么?”聂怀桑小心翼翼询问。
魏无羡道,“是…蛇妖啊!”
聂怀桑吓得一哆嗦,当即就想走。
魏无羡拉住他,“别走别走,你想不想知道这蛇妖长什么样子?”
聂怀桑胆子都吓破了,哪敢继续听,“别,别,别说了,我最怕蛇了!这种奇遇,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消化吧,我先走了!”
说完聂怀桑就转身跑路了。
但他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转身回来,“对了,赵姑娘,魏兄,晚上不要忘了放灯!”
说完聂怀桑转身就跑了。
青瑶嗔了魏无羡一眼,“你说你吓他干什么。”
魏无羡笑道,“真真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青瑶摇头,“不觉得。”
魏无羡摊了摊手,“好吧,我也是为他好。有些事情说假话总比知道真相把他拉入这个漩涡好得多。”
说着,江澄路过,魏无羡三两步追上去,“喂喂喂,江澄,你走那么快干嘛。”
看着他们的背影,青瑶和蓝忘机并肩而立,“常听说姑苏双璧,云梦双杰的称号,如今得见,果然不凡。你说呢,蓝二公子。”
蓝忘机道,“蓝湛。”
青瑶回眸,“什么?”
蓝忘机重复道,“叫我蓝湛。”
“你我相处时间不比魏婴短。”
青瑶懂了,蓝忘机是觉得与自己的称呼太生疏了。她笑了笑,“既然如此,那蓝二……不,蓝湛你也改一下口吧。”
蓝忘机脸色微醺,半晌道,“玉真。”
青瑶点头,笑着回道,“蓝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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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后山向来人很少,不过今天却很热闹。
前来听学的世家弟子们齐聚于此,制灯祈愿。
“真真,我们一起!”魏无羡笑嘻嘻拿着纸凑到青瑶身边。
青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远处一个人的蓝忘机,“我们和蓝湛一起吧。”
魏无羡道,“他这么喜欢安静,应该不会欢迎我们。”
青瑶道,“无羡,我觉得没有人会喜欢孤独,他只是害怕习惯陪伴。”
就这样,三人一起灯笼,聂怀桑也凑了过来。
灯笼做好后,魏无羡道,“真真,你想画什么图案呢?”
青瑶道,“我还没想好,你呢?”
魏无羡笑嘻嘻的把他画好的灯笼拿出来,“看!”
只见灯笼上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很是可爱,蓝忘机见到忍不住微微勾唇。
魏无羡惊喜道,“蓝湛!你笑了!”
蓝忘机反应过来,下意识拿起身旁的避尘,魏无羡见此吓的连忙后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聂怀桑的灯,可惜聂怀桑的灯就此陨落。
聂怀桑沮丧起来,“魏兄!我这个灯可是灯中极品!好不容易才制成的,你怎么说烧就给我烧了…………”
魏无羡不好意思道,”聂兄,我赔你一个不就好了。”
聂怀桑 撇撇嘴,“我这纸可是我们清河澈云堂产的,薄如蝉翼,细腻如玉,价值千金,不是魏兄说赔就能赔的。”
青瑶把手里的灯递过来,“我的灯送给你吧。”
聂怀桑连忙推辞,“不了不了,赵姑娘你的灯也是辛辛苦苦做好的,我怎么能用。”
青瑶道,“那你若是不嫌,咱们一起放?”
聂怀桑挠挠头,“我……可以吗?”
魏无羡和蓝忘机闻言,心里默默有点酸。
魏无羡默默咬牙,早知道还不如强硬把自己手里的灯笼塞给聂怀桑了,这种好事居然让聂怀桑摊上了。
青瑶最后在灯笼上画了个桃子。
晚霞的余晖渐渐消散,天边的最后一抹红晕也隐没在夜幕之中。灯笼一盏接一盏地升起,暖黄色的光晕在微凉的晚风中轻轻摇曳。它们缓缓升空,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星辰。
不少人双手握拳状开始祈福,一个个表情很是虔诚。这一刻的场景看起来很是美好,时间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青瑶没有祈愿。
倒是听学时认识的人都在虔诚祈愿——
“温氏女祈求上苍,保佑弟弟阿宁一生平安无忧,无灾无难。”
“愿我魏无羡能够一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
青瑶听到魏无羡的愿望,倒是很期待未来他该有怎样的风采。
聂怀桑倒是很朴实,“愿我聂怀桑能够顺利结业,来年再也不要来云深不知处了。”
青瑶轻笑,“我有预感,明年…你应该不会再来了。”
聂怀桑苦笑,“希望如赵姑娘所愿吧。”
魏无羡跑到不远处江厌离跟前,“师姐!许了什么心愿啊?”
江厌离笑得温柔,“希望阿羡快点长大,不要调皮。”
魏无羡瘪嘴,“骗人!一定是许的有一个好姻缘。”
金子轩的婢女绵绵闻言插话道,“江姑娘的姻缘早就定下了,何须祈求?”
有路人甲闻言也插话道,“郎君就在此处,江姑娘怎能独自放灯,方才不是还一同制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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