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物归原主:从未属于他
欧阳御搬回了欧阳近月的别墅,留在她身边照顾她。
医生说她这是得了抑郁症,需要人陪着,也要人关心她。
身为儿子,他从未应有的责任。而身为母亲,她也从未应有的责任。
时间在不停推移,他们都余生岁月还很漫长。接下来的时光,他们应该静享岁月,而不是虚度光阴。
……
星期一一早,姜甄斓换好衣服准备前往总部。
她是技术部门的,离任勇的办公室不算太远,仅有那么几十步的距离。
今天,就是任勇出关的日子,也正是她大显身手的最佳时机。
她故意将领子拉低,露出山丘与锁骨,提升了性感程度。再带上一天锁骨链,与肩带紧贴在一起,配上大红色口红,对着镜子邪魅一笑,大波浪勾芡胸口,踏着高跟鞋走出办公室。
她小步的走着,嘴角的笑意矫倩而又不失俏皮,一路上有不少人向她打招呼,却都被她视为是见色起意的东西。
社会嘛,可不就是图个眼福。
她总右手食指第二个关节轻轻敲了敲门,喷了一滴香水,用另一只手随意散了散,空气中遗留着玫瑰的香气。
她笑的就像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从头到尾都弥漫着妩媚的气息。
任勇有些烦躁的将门拽开,在烟雾的环绕之下,他看到了那个让他日夜陶醉的女人。
他左右看看了,闻见没人,才一把将姜甄斓拉进办公室。
“你个妖精,可算是想起我来了!”他将姜甄斓擒在身下,贪婪的享受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姜甄斓娇嗔一声,便又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里撒娇,时不时的拍打着他坚硬的胸膛:“任总没能把我忘了就行!”
任勇乐呵呵的亲了亲她娇嫩的小手:“你这么能干,我怎么能忘的了你!”
她又将头埋了下去:“任总真讨厌!”
另一旁,莫桃之嘴里吊着一根棒棒糖,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两人油腻的要死的对话!
“呵。”她靠在椅子上冷笑:“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
姜甄斓早将录音笔藏在最为隐秘的桌下,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卖骚:“任总,人家都想你了!”
“哪想了?”他不怀好意的挑逗着。
“哼!”她装作生气的样子撇过头去:“您明明知道!”
……
事后,她漫不经心地走出办公室,深深凝望着手中的录音笔……
她缓过神来,对着面前的镜子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领子,抬头挺胸的回到办公室。
莫桃之的决策断然不是公布媒体,而是给任华人性与职业素养的考验,也是她是否成功的最大赌博。
陆老爷子能把录音压下去,是因为他掌握了大半个珩续市的人力,而相对任勇,他就是孑然一身,空无一人,要想让他将这件事压下去,也只能仗着他叔叔的人脉。
任华么?他若是参与了这件事,世人定然会说这是看着亲戚情分才会出手相助,到时候,这便是越抹越黑。
在珩续市,人人皆知任勇是任华的侄子,而在四个月前,又有谁能知道欧阳御是陆老爷子的亲孙子呢?莫桃之掐定了他们的短处,就等着掉弄一个无可奈何的鱼饵静等他们上钩呢。
在这一点上,不论是参与者姜甄斓还是陆景郁,都不得不佩服她的算计。同样的套路,她能套用两遍,即便是情况不同,她的算计与格局也能稳稳当当。
姜甄斓绑好头发,擦去一半的浓艳口红,再用湿巾擦了擦手,此手将污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任勇这老东西,还真是无恶不作。
也罢,她如今一览天下的职位,还不是多亏了这位老东西?只是她落进了莫桃之的手里,恐怕,今后的日子也未必那么顺利。
……
“莫总,姜甄斓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董一递上一杯咖啡,声音如同蚊子一般大小。
“嗯。”莫桃之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后,她伸出手摘下那条被她带了将近有三个月的手链,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熟悉Logo的盒子,将它完好无损的放了进去。
董一的神情有些许变化。
这是……陆景郁送她的那条。
她很喜欢这条手链,总是与她形影不离。最近的工作实在是容不得她朝三暮四,索性就一直这么带着,也疏忽了这是由谁所赐。既然已与陆景郁划清界限,那他们之间便如同当初那般热火朝天,不会再有半点个人情感。
“找个时间,还给他。”她放在离董一不远的桌角处,又揉了揉太阳穴,紧紧颦蹙着。
她究竟在愧疚些什么?从始至终,只有陆景郁一个人用心而已。她……从未动过心,却利用过他的心。她是在愧疚这个?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再也不像从前一样无情无义,她是这么客观的一个人,按理说,是没有什么足以让她拨动心弦的。
自当是愧疚了。她这么安慰着。
董一的手有些忧郁,但还是果决拿起,捧在手心。
“好的莫总。不过……”她握紧那个盒子,呼吸也随着她沙哑的嗓音变得有些不稳定,甚至是急促:“您真的想好了?”
莫桃之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东西本该就不应属于她,什么叫想好?想好割舍还是什么?
一个不属于她的东西,何谈割舍?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我想好了,你有时间趁早给他,别再与他有什么关联。”
董一点了点头,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她离开办公室,靠着墙门大喘一口气,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略显通红的脸颊,有说不出的窘迫与自责。
不属于她的东西……
人与物本质一致,既然本是置身身外之物,本就是无权干涉骚扰,更是无需放在心上。
一颗因例外而萌发幼苗的桃树被浇灌在路边,谁都有与欣赏观看的权利,但谁又有去辛勤培育她的义务呢?当头来,她若是真被人携去,他会以什么身份去挽留。过路人,还是好心人?
那本就不是属于他的。
从未属于他。